菩萨蛮: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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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在了三年?前的上京城外?,祝蘅枝哪怕是有可能担上“弑君”的罪名,也?要不管不顾地逃离。

    秦阙突然笑了声,自嘲地勾了勾唇角,抬手示意侍立在一边的内侍近前些。

    “陛下可是要酒?”

    他?瞥了一眼那个内侍。

    是了,连东宫中?侍奉的人也?是他?从上京带过来的熟面孔。

    往素他?在上京的时候,在那两个特殊的时节来东宫时,总是带着一脸的阴翳,九五至尊,不怒自威,叫人不敢靠近半分。

    然后便会叫人抬上数坛酒,喝个酩酊大?醉,第二日正常上朝。

    那个时候,他?以为祝蘅枝死了,希望能在梦中?见到她,以得到一丝良心上的慰藉,但如?今人就在自己身边,他?却好像将人越推越远了。

    秦阙将内侍叫过来,却半天都是噤默的状态,吓得身边的内侍以为是自己侍奉不周,慌忙地跪倒在地上。

    听见“扑通”一声,是头?碰到青砖上的声音。

    秦阙这才缓过神来,睨着地上的内侍,淡声吩咐:“东宫以后不必洒扫收拾了,你们?的去处,会有尚宫局来安排。”

    内侍不敢妄自揣度圣意,只能称是。

    将要走的时候,秦阙突然顿住了步子,那个内侍还跪在地上,连带着所有的宫人,他?突然问了声:“朕很吓人吗?”

    方?才答话的那个内侍有些惶然无措地抬起头?来,仿佛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轻轻地“啊”了声。

    秦阙收回了眼神,喃喃了句:“算了,好像确实是这样。”

    他?又?沿着原路回了内廷,在勤政殿和撷月殿之间犹豫了许久,他?还是进了自己的勤政殿。

    他?站在窗子前面,一下又?一下地叩着窗沿。

    想起了时春那会儿拦住他?和他?说?的话。

    “娘娘从前过的很辛苦,从她四岁那年?被楚帝接到金陵后,就一直在失去,她太怕失去了,所以宁可自己从来没有得到过。”

    所以,蘅枝对自己也?是这般吗?

    他?当时和高阳王夺权,为了在朝野之中?赚取名望,为了稳固自己的储君之位,假装和祝蘅枝很恩爱。

    那段时间,他?们?就好像上京一对最寻常的夫妻。

    他?上朝回来,会有温热的羹汤等着他?,无论处理完政务有多晚,祝蘅枝始终会为他?将渐渐微弱的灯花再挑亮一些,桌子上似乎永远都是他?喜欢的食物。

    碰见为数不多的闲暇时刻,他?会拉着祝蘅枝的手在上京的大?街小巷里走走逛逛,买一堆她喜欢的吃食和果子。

    他?刻意提一嘴,要去酒楼里听上京新出的话本子,她虽然表面不同意,但还是会和自己一道去。

    可是,还没等听到那些话本子中?的结局,他?和祝蘅枝就先撕开了脸皮。

    紧接着,他?对着她露出了锋利的獠牙来,将所有的温存都撕得粉碎,不留余地。

    是不是于蘅枝而言,她以为自己得到了幼时缺少的关怀备至,而秦阙却因为自己流产的事?情将这些都补上了,故而心里存了浅薄的希望。

    可当那句“恶心你也?得受着,在诞下孤的子嗣之前,你哪里也?去不了”传入她的耳中?时,这么多天努力织起来的那层布,还是毫无征兆地被撕裂了。

    也?毫无情分。

    她以为自己得到了,实则只是一场更?彻底的失去。

    所以如?今才对自己一直是不敬但远之的态度么?

    秦阙也?从时春口中?得知了她怕水的事?情,知道了她不喜欢吃糖,是因为八岁那年?,有个刚来的侍卫看着她实在可怜,便给了她一颗糖,却被人曲解为与?外?男私通,差点丢了性命……

    “娘娘没嫁给陛下之前,无数次和死神擦肩而过,无数次侥幸得生,故而才这般拼了命的想活下去。”

    时春说?,就连祝蘅枝当时嫁到燕国?来,也?只是为了保住自己的一条性命,以身涉险罢了。

    初见的时候,他?只觉得祝蘅枝聪明,与?他?以往见到的女娘都不太一样,却不知道这是她多年?小心翼翼的本能和孤注一掷后的决定。

    “娘娘当时不慎染上了瘟疫,一直在按时吃药,但腹中?的孩子却一直没有什么异动,娘娘那个时候还和奴婢说?,定然是殿下在外?面恪尽职守,所以她腹中?的孩子才能从这么猛的药性中?死里逃生,瘟疫都好了,孩子还在一天天地长大?,还说?,等过些日子殿下忙完回来了,一定要与?您去拜拜菩萨,还愿保佑之恩。”

    但后面的事?情都不必多言。

    还没等到她想的事?情实现,孩子就没了,那个时候,他?还在外?面,说?出了那句“孤又?不是太医。”

    现在想来,当真是可笑,其实那个时候,他?是完全可以走开的,因为大?局已经稳住了,剩下的事?情完全可以交给手底下的人去做。

    但他?没有。

    他?其实对先帝很惧怕的,就和祝蘅枝有一段时间梦魇,惧怕他?是一样的。

    祝蘅枝怕他?立子杀母,实则,他?也?是立子杀母的受害者。

    十岁那年?,他?被立为太子,随之而来的,是他?的母亲,故陈皇后被赐死的旨意。

    他?跟着先帝祭拜完宗庙后,立刻前往椒房殿,一路小跑,不敢有片刻停歇。

    等他?气喘吁吁地跑到母亲的寝殿时,母亲已经按照父亲的旨意饮下了那杯鸩酒,鲜血顺着她的唇角淌下来,刺痛了秦阙的眼睛。

    他?不可置信地跑到母亲跟前,可母亲却连抬手摸一下他?头?的力气也?没有,手刚抬起,就悬在了空中?,而后无力地垂落。

    而后,一口鲜血从她口中?溢出,也?溅到了秦阙的脸上,他?什么都不知道,只能抱着母亲的身体,痛哭流涕。

    “母亲走了,不能再陪在你身边了,往后的路,你要自己走了,记住,雷霆雨露,俱是君恩。”

    他?到现在都清楚地记得那最后一句话。

    然后他?感受着母亲的体温在一点点的消失,直到冰凉。

    他?提着剑,出了殿门,确是兜头?一场淋漓大?雨。

    一步一步,从椒房殿,到勤政殿。

    父亲没有理会他?,任由他?在殿门外?跪了整整一夜。

    他?的舅父,陈大?将军其实是有过一个女儿的,算来是秦阙的表妹。

    但就因为他?为了维护表妹顶撞了当时宠冠后宫的宋淑妃,没过多久,表妹便被封为郡主,送到漠北和亲了,这一去,便再没有了消息。

    先帝只和他?说?:“掌权者,不应该有多余的感情。”

    是了,他?和祝蘅枝本就同病相怜,又?何必互相折磨?

    他?想起了远远瞥见的那个佛塔的塔尖,想起了祝蘅枝说?的还愿,于是第二日下朝后,也?想着去寺庙中?求个签。

    他?没有带很多的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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