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狗血文里反虐四个渣攻: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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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他,早已注定的宿命。

    可是……

    可是。

    要他怎么, 去为了这顶华美灿烂、举世无双的冠冕,眼睁睁看着兰沉死在他面前?

    他想到自己第一次遇见兰沉的那天。

    少年骑着车, 从坡道上朝他冲来,带着一阵微风, 和一张恍如重新回到他生命中的脸。

    他当时没有意识到。从那一刻起,他已决心, 再不会让这张脸在他生命中消失。

    他已经放开过兰沉无数次。

    不会再放开最后一次了。

    陆昂被截断的肢体又在发痛。

    脚下的机械腿仿佛深处无数细小的枝节, 往他的血肉中蔓延。

    疼痛深入骨髓, 几乎要拗断他的脊梁。

    他痛到忍不住用手按住了大腿, 咬住牙齿,血液在一点点变冷。

    池皎仍然微笑, 关切地看他:“殿下, 怎么了, 是腿疼吗?”

    他伸手帮陆昂按住膝盖,“您的伤,似乎还没好全呢。”

    陆昂一把拍开他的手!

    “别碰我,”陆昂低喘,下压的蓝眼睛浓郁如同深海,“我嫌脏。”

    池皎有些着迷地,盯着他的眼睛。

    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

    他开口道:“那么……殿下想好了吗?”

    陆昂喘息着,强忍关节处传来的剜骨之痛,手在发抖,向池皎抬起双眸。

    这位尊贵无匹的皇储,再次一点点站直身体。

    他站得不能再直了……就好像用骄傲铸成一把剑,撑在他的脊背上。

    他看着池皎,神情轻蔑而高傲。

    窗外伯利恒的阳光,在他眉峰上凝成一个耀目的金斑。连那双海洋般翻涌的眼睛,也被这片阳光所覆盖。

    他微微扬起下颌,嘴角轻提,抬起手,摘下了自己领口的刺绣领章。

    那绣有伯利恒光线的领章被他扔到池皎脸上。

    池皎脸上的笑容一下散去。

    他嘴角下压,满脸不可置信地瞪着陆昂,一双丹凤眼微微睁大。

    眼神阴狠如同一条毒蛇。

    “你确定要这么做么,陆昂?”他冷声问。

    陆昂看着他,蓝眼睛像是冻结的冰,继续拆下胸前徽章。

    一枚代表着尤里乌斯皇室的盾牌狮爪徽章,被他丢在地上,盾牌与地砖敲击,发出清脆声响。

    然后是交叉的权杖胸章。

    三军效忠饰绪。

    星辰袖章。

    陆昂把这些东西,七零八落地一件件丢下。

    池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几近铁青。

    最终陆昂身上已再无点缀,只剩下一身仍然笔挺簇新的黑色镶金边皇储礼服。

    “够了吗?”陆昂问。

    池皎皮笑肉不笑地,将眼神移到陆昂年轻英俊的脸上。

    “殿下,您以为仅仅是口头承诺就够了吗?当然不行,您必须要亲自来签署自愿放弃皇位的帝国声明,我会帮您将这份声明向全帝国通报。”

    池皎用力地提起一个笑容。

    陆昂冷笑了一声,讽刺道:“拿出来。”

    池皎向身后的宫内厅女官帕特丽夏看去。

    帕特丽夏立刻会意,低着头,转过身自身后取出一卷用红色火漆印封好的羊皮纸卷轴,毕恭毕敬地双手呈上。

    “侯爷,殿下。”

    陆昂的眼神在她身上定了一下,随即很快掠过。

    池皎接过这卷羊皮纸卷轴,剥下火漆封印,展开铺在边上的桌面。

    这是帝国最正式的文书专用羊皮纸,细腻光洁,用极细激光镌刻着一封储君退位诏书。

    原来他早已事无巨细地准备好一切,只等陆昂落入陷阱。

    “您只要在这里签上名字,”池皎指给陆昂看一处空白位置,“您就可以从您的名字中,拿走尤里乌斯这个姓氏。”

    他递给陆昂一支激光镌刻笔。

    陆昂握住笔,垂下眼帘,落下第一笔时,笔尖用力到快要穿透整张羊皮纸。

    他一个字一个字在上面写下了自己那冗长的全名,眉眼坚决。

    池皎冷冷地站在一旁,出声道:“签完之后,您就会成为一个庶人。”

    “用不着你告诉我。”

    陆昂写下最后一笔,把镌刻笔放到旁边。

    “够了?”陆昂冷声。

    池皎低下头,打开他放在边上的那个金属保险盒。

    保险盒盒面自中间裂开一条缝隙,向两侧拉开,露出放在里面的,那个圆形纯金雕刻国玺。

    国玺的印面由特殊材料组成,每时每刻都会自动改换分子构型,他托起国玺,在羊皮纸上缓慢下压。

    陆昂注视着池皎手中的国玺缓缓印在羊皮纸上。

    仿佛看见了自己的整个人生,都被印成印记,然后从他灵魂中剥离。

    ……从今天起,他过往所活的18年人生,就都如烟般消散了。

    他的姓氏会被人拿走,他不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储君,而会成为一个普通人。他人生中到此为止所做出的一切努力,都付诸东流。

    他记得4岁时,在庭院中上课,紫藤的光影斑斑点点,他坐在小画椅前,看着他的朱利安蹲到他面前,微笑着把脸架在双臂间,对他说:“我们殿下,以后可是要学着当一位君主的啊。”

    7岁时,他在广场上数万人的目光中,握起和他人一样高的权杖,随后人群中响起排山倒海般欢呼,他们高唱着他的名字,为他口诵伯利恒赞美歌篇。

    14岁,他坐在书桌前,低下头签下一张又一张国书,光脑中巴伦·菲兹还在朝他发来一起出去玩的邀请,但他全都无视。他知道,这是他作为这个帝国储君的义务和责任。

    17岁,他放弃了前往军校就读机甲操作系的打算,而改为更为安全、和所有先帝一样的帝国大学战略历史系。作为储君,他不能让自己身涉危险,亲自走上战场,以致让整个帝国都陷入危机之中。

    国玺从羊皮纸上抬起的一瞬间。

    陆昂像看到了他名为“陆昂·狄奥多西·尤里乌斯”的那一半,被永远留在了纸上。

    在这十八年里,他一直以成为一位君王为目的而活着。

    陆昂因此以为,他会把皇位看得比自己的性命还要重要。

    但似乎,现在早已有什么东西,比他的皇位,更让他无法松手。

    他宁可剜去自己灵魂的一半,放弃他的全部人生——

    也不想再让兰沉,从他生命中失去。

    陆昂凝视着池皎,双眼湛蓝如神。

    池皎按完国玺印章,朝陆昂笑了一笑:“陆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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