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年鹤归: 38. 第三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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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有光。

    “卧槽,真的帅啊,这都人间绝色了。”

    不知为何,宋望宁也莫名骄傲起来:“嗯,不过这都晒黑了,他原本是冷白皮,更帅。”

    其实除了寒假,她还碰见过他一次。

    大一下学期五一放假,她和宋枝澜去海南旅游,阳光明媚灿烂如金粉,她和宋枝澜提着高跟鞋在海边奔跑,裙角轻纱飞扬,跑累了她们去酒吧狂欢,正好碰到一个民谣歌手唱歌,该歌手低调,小有名气。

    唱完歌后,不少人排着队要签名,不一会儿就排到了酒吧外面,也有不少人来凑热闹,歌手挺有耐心,对每个人都面带笑容。

    宋望宁也挺喜欢他的歌,便拉着宋枝澜排队。

    酒吧冷气开得足,排队好一会儿倒也没出汗。

    宋枝澜好像发现了什么宝藏般,戳了戳宋望宁:“你看最前面那个男生的背影,我押他正脸绝对好看!”

    宋望宁循声看过去。

    少年身材颀长,穿着白衬衫,脊背挺直,有种清风霁月的气质。

    她仿佛从混沌的梦境中幽幽转醒,几乎心脏骤停。

    这不是在安城。

    有没有人相信?无论人数万千,她能在一秒之内认出他。

    她真的太熟悉太熟悉这个背影了。

    “你在这排着,我过去一下。”宋望宁脸色突然变得煞白。

    宋枝澜被她的模样惊到了:“好。”

    人实在太多了,沈如鹤又排在最前面,宋望宁生怕他一不小心就溜走了,她确信是沈如鹤,上次看错背影也怪她冲动,她现在心境平和了许多,就不会那么容易找错了。

    人影虚晃,灯影重重,宋望宁的心跳声难以平复,她穿梭在人群中,遭受了不少人的白眼,好不容易才挤到前头去,已经过去了一分钟。

    她打量陌生的一切,口干舌燥。

    没有沈如鹤。

    他已经拿到了签名,或许已经走了。

    歌手温和问她:“要签名?”

    宋望宁摇了摇头,狼狈地离开了。

    那天最后她们也没拿到签名,从心底腾升开来的无力感弥漫四肢百骸:“澜澜,咱们走吧,我想回酒店休息。”

    人生的底色大概如此,一次次泪流满面,却不得不选择告别。

    他们原本就该擦肩而过,他从人海里走向她,她就该将他好好地还到人海里去。

    大学的时光像是长了翅膀,不能以天计算。

    宋望宁还没反应过来,大二就结束了,开学就要念大三了。

    导员一反常态开了班会,啰啰嗦嗦说了半天,注意安全,暑假也要适当学习,最后提到了交换生计划,交换生计划每年都有,有国内的,也有国外的,往常都是几句话就略过去了,今年倒是多提了几句。

    “今年咱们有江大的交换计划,不过对学生的素质要求比较高,具体要求我就不念了,就贴在公告栏上,你们有想申请的尽快来申请。”

    宋望宁原本心不在焉,猛然间抬起头来。

    有几个同学举起,又说:“这次是全国最高等学府,如果你们条件符合,我认为还是有必要的,但是有一点需要注意,出去一个学期回来后,落下的学分还需要重修,可能比较辛苦。”

    “啊!”不少同学放弃了。

    她们专业课程排的不算太紧,但需要动脑子,太累。

    铃声响了,暑假从这一刻拉开了序幕。

    宋望宁下楼的时候,到底有意无意看了公告栏几眼,条件列得满满当当,最高学府的门槛到底不容易迈进。

    多亏了宋枝澜,她的综合测评排名在院里前列,英语也达标。

    回到安城三天,沈书珺趁着晚上闲下来找宋望宁谈话。

    “宁宁,你知道妈妈的情况,你张叔叔跟我求婚了。”

    宋望宁扯出一个有点僵硬的笑容:“那挺好啊。”

    二零一四年底,沈书珺开始恋爱,到现在已经大半年了。

    那个寒假宋望宁过得格外别扭,沈书珺经常偷偷去见那个男人,男人趁着过年还给沈书珺送了很多年货和菜,沈书珺往里屋偷偷看一眼,就让那男人赶紧回去了。

    说起来,宋国军离世不过两年,宋国军人品虽差,但是沈书珺对他的爱从未减少过分毫,他离世时,沈书珺哭得惊天地泣鬼神,好几次都昏死过去,宋望宁都担心她撑不过去了。

    不过她能开启新生活,宋望宁也感到欣慰。

    宋望宁无意听过几次别人谈起那个男人,那人比沈书珺小几岁,二十八岁就丧妻了,但是这些年一直没再娶,在工厂里当个小领导,每天工厂与家两点一线,日子如白开水寡淡。

    是过来修补衣服认识的,两个人同病相怜,便引为知己,后来就相爱了。

    宋望宁在路上碰到过那男人几次,男人朴实真诚,会冲着她点头致意。

    应该比宋国军要好。

    “我也挺开心的,你张叔叔给我租了个新的门面,就在他那个小区旁边,咱家这个制衣店我就不打算开了,有一点有点尴尬,他那房子有点小……”沈书珺挠了挠头。

    饶是这话说的再婉转,宋望宁大概也听明白了。

    “没事,我自己在这儿住就行,大学本来也挺忙的,其实我留校也可以。”

    沈书珺笑得也干巴巴的:“嗯,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

    宋望宁静静等待着下文,仿佛案板上的鱼,被砍了一刀一刀,还未断气,苟延残喘,幻想着主人放过它,为她医治。

    “其实你张叔叔倒是没说什么,是我找了个风水大师看,他们说犯忌讳,你看你小时候没看好妹妹,后来你爸也没了,现在我有了新家……”

    “而且我和你张叔叔还打算再生个孩子,这样也算有点新盼望了。”沈书珺絮絮叨叨,宋望宁却听不进去了,耳朵嗡嗡的。

    坦白说,宋国军离世后,她奋战高考的那段时间,沈书珺对她还不错。

    她天真地以为母女情分得到了恢复,想着爸爸没了,兴许妈妈会多看她几眼。

    无人知道的角落,她渴望着亲情。

    却原来,天高地迥,她孑然一身。天大地大,何以为家。

    沈书珺又不是老气横秋的中年人,怎么会信那种风水先生的谗言。归根结底,还是不在乎罢了。

    宋望宁已经二十岁了,无论生活还是经济其实都已独立,她也清楚,沈书珺操劳半生,也该有自己的生活了。

    但沈书珺竟然把妹妹和宋国军的离世都怪到她头上,她始料未及。

    原来平静的外表之下,对她掩藏着这么多的不满。

    是她天真,对她仍保留期待。

    书上说,所谓父母子女一场,不过是看她的背影渐行渐远。

    可她始终是被抛弃的那个,一次又一次。

    气氛有点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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