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兄长的蛇蝎遗孀: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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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嫂骗我,到时候肯定舍不得我。”

    绿腰半把头埋进?他颈间,若有所思-

    正月十?五,传统要闹社火了。

    社火是西北的一种传统民俗形式,其实是祭祀的一种,当地?靠天吃饭,未免格外敬神忌鬼,在新年的开端,通过取悦神灵,以?求得来年的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社火内容格外丰富,每个村都要出?自己?的社火队,踩高跷、耍狮、扭秧歌、跑旱船、抬芯子?、耍腰鼓、骑竹马,不胜枚举。

    绿腰小时候最不喜欢的是抬芯子?,她很小的时候就参加过这?个,就是在一个专用的桌子?上,用彩色纸做出?各种造型的东西,比如纺车、布机,五颜六色的花朵,还有龙、虎等动物?,让桌子?看不出?原来的造型。

    然后让四五岁的小男孩和小女孩,化上妆,穿上戏服,装扮成?戏里面的人物?,站在桌子?顶端,被人抬着游街,因为?那种造型都是有竹竿和木棍固定过的,所以?不怕掉下来,看客不知道,只能看见那种惊奇的场面,但是作为?小孩,社火队要在各村镇游街串巷,不到晚上结束不了,被固定在上面一整天不吃不喝,那对于幼年的她来说,是个苦活。

    大一些了,十?二三的时候,就被选到秧歌队里面,穿上大红大绿的衣裳,涂脂抹粉,随着鼓声跳那种秧歌舞,高跷她是不愿意去的,因为?那太危险,她自知无那种技术,厉害的艺人甚至能翻跟斗,还有的在行?走间忽然劈一个双叉,佯装摔倒,等别人来扶时,身子?一纵,忽然又跳将起来,往往能引来整个社火队里最响亮的喝彩和打赏。

    嫁了人以?后绿腰就不再参加了,本想着继续偷懒,但是她忘了一件事。

    今年她作为?雨花娘娘,是万万逃不开被抬着游街的命运。

    这?不,衣裳已经送到她家门上了。

    第 69 章

    那是一套观音一样的衣裳。

    白春罗洒线连裙, 对襟琵琶小袄,领子上用貂绒的白色毛边镶了,下摆绣着锦缎镶滚, 头饰是一套银色珠花的冠,耳上一对硕大的珍珠明珰。

    衣裳好看是好看,就是太冷了。

    绿腰在里面套了厚实的毛衫,用羊皮袋子灌了热水放在腰间,又把小袄裹在外面,这回?才?好些。

    因为扮神仙娘娘,不能素面朝天, 须得上妆, 绿腰的眉毛天然生得浓, 便把毛流削过, 挑成细细的蛾眉状,又把唇线描成花瓣状, 显得秀致。

    这一身素白, 在花红柳绿的社火队中显得格格不入,但?是穿在绿腰身上, 格外合适, 隔着白色的轻纱和锦帐, 在满大街人群中看去,雍容典雅,她倒真像个菩萨。

    连素来同?她交好的巧玲都认不出来她了。

    绿腰坐在莲花轿上, 看见巧玲同?别人一样, 双手合十朝自己拜, 脸色虔诚得不行?,心中不由得暗笑。

    笑过, 又正襟危坐起来,帮大家祈求明年风调雨顺,外人看热闹,只有真正毕竟旱魃降下真的是一件恐怖的事。

    经过前面镇子,那里有个戏台,发出一阵嘈杂,有人嚷得厉害,绿腰到底不是真菩萨,心没有那么定,也跟着扭头看去。

    原来是两个人打起来了,围观的人都在拉架。

    大约是发现看客的注意力被分走,社火队最前面的师傅握紧鼓槌,朝牛皮大鼓重捶下去,鼓声?排山倒海,众人重新跟着队伍欢呼奔走,绿腰也把眼睛收回?来。

    她视线这一收一错之间,发现一双奇怪的眼睛,一直追随着自己,其实那倒没什?么,得益于?这个装扮,今天集中在她身上的视线本?就格外多,但?是她总觉得哪里不对。

    她回?过头,人家门口的石狮子背后,露出一双细长眼,刀疤密布的脸,远远地?看过来,死死盯住,十分恐怖。

    但?是很快,那张恐怖的脸消失在人群。

    街道上依旧欢声?笑语,一片喧腾。

    大约是看错了。

    绿腰捂紧怀里的羊皮水袋,游了大半天街下来,已经没了暖气,她的指尖一片冰凉。

    太阳落山,戏庙后台是众人卸妆的地?方,绿腰在一个小隔间,换下头上的冠饰。

    那银色的珠花小而繁芜,戴在头上熠熠生辉,但?是往下取可就不方便了,和头发丝绞在一起,难舍难分。

    忽然,头顶一轻,簪冠竟然自己掉下来了。

    一双手搭上自己双肩,姿态亲昵,绿腰以为是哪个熟人,正要回?头招呼,对上铜镜里面的影子,不由得面色惨白。

    镜子掉在地?上晃了两晃,外面檐下的冰柱碎了一地?,折射出锐利的银光-

    酒楼二楼,岁寒三友的屏风内,铜炉火锅烧得正旺,里面的鹿肉炖得烂熟。

    周礼提着壶,朝自己白瓷碗里倒黄酒。

    这种酒是黄米酿造,性热驱寒,入口回?甘,比高粱酒和白酒更可口,加热后也不会损害其滋味,在当地?冬天尤为普及,老少皆宜。

    可惜他的好弟弟不喝。

    周礼自顾自酌了一碗,咂吧着嘴,对严霁楼说:“你不喝真可惜了。”

    严霁楼低头,只顾翻阅账簿。

    周礼看他忙于?正事,也不再插科打诨,开门见山:“你真的要这么做?”

    “我想进?京前,给家里留些钱。”

    “我当初说什?么来着。”

    周礼记得,他在今年开春的时候,就提醒过他这位小兄弟,当时他与?那个女人只有一面之缘,就已经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到底虚长几岁,看人也算有点经验,那个女人虽然不是十足的艳丽美貌,堪堪清秀而已,却有股说不出来的感觉,温柔安静之下,有一股危险的气质,明明是良家,却很勾人。

    他凭直觉,觉得这对叔嫂之间日后定有故事发生。

    “过去的事就别再提了。”严霁楼看着窗外的梅树,想起家里柜子上的美人觚里,梅枝好像有些枯萎了。

    事已至此?,周礼不再多言,毕竟再怎么样,也是人家的家事,自己一个外人过度臧否,是一件很逾矩的事,再说,在中举这件事上,他还借过人家的光。

    “那个印票,你确定这么能搞。”

    严霁楼说:“试试。”

    最近雍州城里新开了家票号,严霁楼把手里的钱,除了进?京赶考所需,全拿出来投进?这家。

    根据他托周礼打探到的消息,这家号子,除了经营正常的资金拆借生意,暗地?里还赌马,放虎盘(放印子钱),听说蒙古那些王公,最近耍赌耍得厉害,他预感到这是个商机。

    “你不怕到时候账要不回?来?”

    “要我自己去放,或者是托黑市里的人,那还真的不好说,可是现在咱们背靠大树,正是乘凉的时候。”

    周礼摇摇头,“可惜咱们看不清这颗大树的底细。”

    “恰恰相反,正是看不清,才?敢投,要是被你我这样的都能挖出根系,我看这家票号,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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