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烧: 8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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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捞”的,不择手段,换取金钱财富。温祁发来一串消息,问她跟陈鹤征是怎么回事,恐怕也是想歪了,觉得她存心依傍。

    小姑娘那点心思,陈鹤征一看就透,他屈指在桌面上敲了下,说:“无聊的人遍地都是,再有人嚼舌头,你来找我,跟我告状,我帮你出气。”

    温鲤好像在思考什么,单手托腮,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陈鹤征与她对视,又说:“包括江应霖——有任何麻烦,你都可以来找我。”

    他说完这一句,温鲤忽然笑起来,很甜很漂亮的那种笑,就仿佛别人的想法,从来不会染脏她一分一毫,“那些人,他们的想法其实没错,我的确是来捞的——”

    说到这,她葱白的指尖,遥遥一点,隔空戳向陈鹤征的胸口,那个有心跳的位置——

    “我要捞的,是你陈鹤征那颗从未给过任何人的心。”

    她清清楚楚、不加掩饰地告诉他——

    “我要你的真心。”

    两个人面对面,隔一张餐桌,不方便做一些摸脸或者摸头发之类的小动作。

    毫无肢体接触的情形下,陈鹤征感觉到心跳很轻地一颤,他又想起,闲得无聊时,他翻唱过一首粤语歌,其中一句歌词——

    一生忠于爱情。

    这样的事,或许,他也做得到。

    一生忠于爱情,忠于拿走他真心的那个人。

    *

    晌午时分,游轮靠岸。离开码头,陈鹤征向家里的司机要了车钥匙,又问温鲤去哪里,他送她。

    这天是周末,学校放假,都没课,温鲤无家可回,只能说:“送我回学校吧,还有一些基础练习要做。”

    陈鹤征开车,比温鲤想象中的要稳许多,也不快。他姿态散漫地控着方向盘,扔在置物槽里的手机,屏幕经常亮起来,提示音时不时地响一声,很多消息。

    温鲤忍不住瞥了一眼,心想,想找他的人可真多啊。

    “想看的话,可以拿去看,”陈鹤征忽然说,“密码我生日。”

    温鲤摸一下鼻子,有些不好意思,“没说要看。”

    经过一个红灯,陈鹤征侧头看她,故意问:“知道我生日是哪一天吗?”

    温鲤不说话,心里却有个声音——

    明知故问,怎么会不知道呢。

    当初他到芜城借读,闹得好轰动,多少女生跑到教室外偷偷看他。小城市的学校没有论坛,只有贴吧和各类群聊,偷拍他的照片多到能刷屏,生日之类的信息,早就被扒出来。

    他是摩羯座,温鲤记得,网络上说,这个星座的最大的特点是难接近,我行我素。

    车内静了瞬,温鲤还是拿起他的手机,很顺利地解锁。她没看那些乱七八糟的消息,而是在通讯录里存自己的号码,备注——鲤鲤。

    “号码存了,”温鲤说,“要常常打给我。”

    胆子大了啊,都开始提要求。

    陈鹤征淡淡地笑,又问:“还有吗?”

    温鲤眨了下眼睛,很认真地想了想。可惜,她没谈过恋爱,脑袋空空,实在不知道该要求对方做什么。

    车子驶过长街,停在舞蹈学院的校门外。

    平时,外来车辆是不许随便进学校的,休息日,管理相对宽松。温鲤拿学生证在门卫那里登记过,陈鹤征的车就可以开进来,但不能逗留太久。

    登完记,温鲤重新回到车内,她身上沾了些室外的凉气,坐稳的一瞬,陈鹤征伸手过来,捏她的下巴,要她看着他。

    “温鲤,”他看着她,也教她,“你最应该要求的是——让陈鹤征好好爱你,别负你,懂吗?”

    作者有话说:

    一生都忠于他的爱情——

    如果有墓碑明,陈鹤征的一定是这一句

    ? Chapter 97

    陈鹤征将车停在女生宿舍楼下, 没熄火,嗡嗡的鸣音。

    休息日,又是冬天, 宿舍前来往出入的人并不多, 但是,车的牌子和颜色实在扎眼,温鲤不想久留,解开安全带就要下车。

    陈鹤征也去推车门, 温鲤拉住他, “你别下车了,外面有风,温度低。”

    他怕臃肿, 只在衬衫外搭了件风衣, 那么单薄,哪经得住风吹。

    这种小事,陈鹤征也不强求,伸手捏一下她的耳垂。

    *

    温鲤的宿舍在六楼,没电梯,爬上去难免气喘,推开宿舍的门, 屋子里很空, 只有钟晓琬一个人, 在窗边站着。

    两人迎面撞见, 气氛有一丝尴尬。

    钟晓琬心有忌惮, 不敢再随便摆脸色, 主动跟温鲤打招呼, 甚至笑了下, 说:“陈鹤征送你回来的吧?我好像看见他的车了……”

    不等她说完,温鲤“嗯”了一声,去脱外套。

    钟晓琬要说什么,上前一步,却勾到温鲤放在桌角的手包。搭扣松散,一张卡片从里头掉出来,轻飘飘的,刚好落在钟晓琬脚边。

    白纸黑字——

    品达律师事务所,杜鑫彭。

    在桐桉,稍稍跟法律沾边的,都听过品达杜律的名号,赫赫有名。

    钟晓琬脸色变了变,“我就说了两句不太中听的话,至于闹到找律师的程度吗?”

    温鲤也愣,这东西什么时候出现在她手包里的?她从未见过杜鑫彭,更别说收他的名片。

    心里这样想,脸上却没表露,温鲤换上训练时穿的T恤长裤,头也不抬地说:“不中听和造谣是两个概念。”

    “之前的事都是我不对,我跟你道歉,行不行?”钟晓琬说,手指无意识地卷着衣摆,“你别生气。”

    “我没生气,”温鲤拎起运动背包,准备去教室,临出门前才看钟晓琬一眼,很淡地说,“不值得。你和江应霖,都不值。”

    *

    休息日,专业教室里依然有学生在练习,温鲤转了一大圈,才找到间空的。

    脱掉外套,镜面墙映出女孩子玲珑有致的身体,每一寸线条都优美。她先练了会儿体能,然后在脚踝处绑沙袋,念着动作要领,开始做各项基础训练。

    古典舞里有个词叫“身韵”,强调“拧、倾、圆、曲”,眼神要灵,有聚有放,形未动,神先领。

    一旦全身心地投入练习,时间就过得特别快,温鲤顶着满额汗珠停下来休息时,窗外,天色已经黑透。

    无风无雪,一弯凉白明月。

    肚子有点饿,温鲤拧开瓶盖多喝了些水。大一新生每周做一次体重记录,她这几天饮食控制得不好,估计要长胖,不能再放肆了。

    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晃过好几个念头,手机忽然一震,温鲤低头,看到屏幕上的备注姓名——陈鹤征。

    扑通一声,她的心跳,那么清晰。

    教室里明明没有其他人,温鲤依然觉得紧张,怕谁听见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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