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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枕春娇》 80-88(第16/17页)
头困在牢笼里被拔掉爪牙的猛兽,苟延残喘:“只要你想,就没有?什么不可能。”
握在她手腕上的大掌力气之大,似要把?她捏碎揉进骨血。
丁若溪吃痛的抽了抽手,见抽不动,索性?也不挣扎了,绝情的撇开脸:“我不想。”
她说完将?脸扭过?来,认真的盯着苏会一字一顿道:“我做不到对过?去的一切视而不见,但为了林林,我愿意往后退一步,让他认你为父亲,你若想,还?可以把?他带回镇南王府亲自教养,给他应有?的身份,我都不会阻拦,也可以答应你不再逃走,我只有?一个要求,希望你不要再纠缠我,好吗?”
原来他对她的爱,在她眼里是纠缠,是甩不掉的包袱。
苏会只觉身子被什么东西撕裂成了两半,一般是清醒,一半是混乱,痛不可支,如玉般的脸迅速失去了血色,在半明半昧的阴影里,惨白的如同鬼魅,煞是骇人。
丁若溪不惧的扯了扯自己被他抓出红痕的手腕,吃痛道:“请放手。”
苏会却仿似听不到,抓在她手腕的大掌越收越紧,抿紧唇受伤的盯着她,似是怎么都看不够。
丁若溪疼的厉害,忍不住伸手推他一把?。
男人以往高大如山般稳健的身子竟然跟着踉跄了下,可抓着她手腕的手依旧不放松。
与此同时,一股刺鼻的血腥味从他身上传出,似水滴一般的物什滴落在地上。
滴答滴答。
每滴一声,苏会的脸色肉~眼可见的惨白下去,身形也越来越不稳,似是受到了什么重创。
丁若溪忍着心悸和厌烦朝地上瞥去一眼,便见刺目的鲜血从他衣摆下~流出,眨眼功夫,就洇湿~了他脚边的地面,登时一惊,震惊的瞪大眼,猛力往回抽自己的手腕,连话都说不利索了:“你受伤了?快撒手!”
男人却依旧紧紧的盯着她的脸,伸手似是想要触摸,嗓音沙哑暗沉:“昭昭——”
丁若溪这次真的急了,气急败坏的骂出声:“你疯了?还?不快点去裹伤!快撒手!”
不远处围着篝火的侍从听到这边的动静,纷纷站起?来朝这边看过?来。
其中一位侍从脸色骤然一变,快步走过?来,看到地上的鲜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以额触地急声劝:“将?军你身上的伤口裂开了,需要尽早处理,您快随属下找大夫吧。”
接着,另外?几个侍从也纷纷赶过?来跪在地上劝。
丁若溪见状又急又怒,使劲掰他的手,见掰不开,忙冲他们道:“快,快把?你们将?军扶下去医治,不用管我。”
为首的侍从闻言,飞快的对苏会说了声“对不住。”
几人忙从地上起?身,抱着他的腰合力才把?苏会拽开。
丁若溪的手腕一经?得脱,逃也似的朝后退了两步,转头朝马车跑去。
眼角余光瞥见苏会一脸不甘心的扑过?来要抓她,被众人死活拦着拽回了马车,痛苦嘶哑的嗓音从她身后传来,“昭昭,昭昭——”
丁若溪痛苦的闭眼,捂着耳朵钻进马车里。
“轰隆”一声,一道银龙从天边闪过?,豆大的春雨从穹庐洒下,落在地上啪啪啪直响。
睡在软榻上的林林,双手无意识的在空中抓了抓,呢喃:“阿娘——”
丁若溪忙握着他的小手,脱靴躺在软榻上将?人拥入怀中,“阿娘在这呢,别怕。”并拍林林的后背哄他入睡。
林林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窝着,很快又睡着了。
丁若溪却毫无困意,她眼睛酸胀,怔怔的盯着车窗上那点透光的火光。
巧儿过?来送驱寒的姜汤时便看到这一幕,嘘着丁若溪的脸色,轻声道:“前头的人说大郎君旧疾复发,受不得颠簸,令车队原地修整一夜,明日一早再上路。”
丁若溪将?目光挪回来,端起?小几上放的姜汤喝了口:“那你也早点休息吧。”
这几日巧儿同她睡一辆马车,闻言坐到对面的软榻上合衣睡下了。
外?面雷声滚滚,到了后半夜雨下的越发的大。
压抑着喘息的咳嗽声,断断续续的从后面的马车上传来,响在夜里如同一名觅食的恶鬼在嗷嚎,令人心里难安。
丁若溪横竖睡不着,索性?坐起?身撩~开车帘看向外?面。
前几日给她把?脉的大夫,被一名侍从攥着胳膊快步朝后面的马车走。
大夫年纪大,走的磕磕绊绊的,隐着抱怨的嗓音随着雨水一并传了过?来:“这大半夜的喊老?夫过?去做甚!老?夫不是早就和你们说过?了吗!普通的膏药只能治伤,治不了心病,而你们将?军恰巧得的是心病,俗话说的好心病还?需心药医——”
满脸焦急之色的侍从,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急声解释:“这次不一样,是旧疾复发!”
“什么!”
大夫身子震了下,随即连连摆手:“老?夫医术不精,治不了他的旧疾,你们还?是另请高明,赶紧请别的大夫过?来医治,莫要耽搁时间,如若不然,恐怕你们将?军会有?性?命之忧。”
“这荒山野岭的,我去哪找大夫去。”
侍从二话不说,胡乱将?大夫推上马车:“大夫您就行行好,先给我们将?军止了血再说!”
与此同时,一道熟悉的身影骑着骏马疾驰到马车旁,来人一把?扯住缰绳,翻身下马,拽着侍从厉声问:“郎君怎么了?”
竟是多年未见的秦用。
侍从吓得浑身直哆嗦,磕磕绊绊的禀告道:“郎君旧疾复发,适才昏过?去了,大夫说郎君性?命垂危!”
秦用面色骤然大变,一把?丢开侍从,掀开车帘入内。
丁若溪见状心里蓦地变得慌乱,从软榻上豁然起?身,抬脚就要下马车。
然,脚尖刚动一下,人又坐了回去。
她适才已经?和他说的清清楚楚了,若再过?去找他,定然会再给他希望。
与其这般,她倒不如不去。
而且,这几日~她观察那群围着他的侍从,各个皆武艺高超,并非寻常的家仆,估摸着是他军中的将?士侨办的,而且,他此次前来抓她还?随身带着大夫,就算旧疾复发,也有?大夫照应着,根本不需要她。
这般想着,丁若溪忐忑的又躺回软榻上,强逼着自己闭上了双眼。
然而,这一夜她睡得并不安稳,时不时的做噩梦不说,中途还?惊醒了好几次。待到最?后,好不容易睡着了,一睁眼天又亮了,直到巧儿端着早膳来马车上时,丁若溪才疲惫的撑着双臂,从软榻上坐起?身,沙哑着声:“后面马车还?没好吗?”
以往天不亮便开始启程了,今日却静悄悄的半分动静都无。
巧儿把?早膳放在小几上,摇了摇头:“奴婢还?没接到话。”
抬头看丁若溪:“对了,昨晚夜里秦将?军来了,一直在大郎君的马车里没出来,就连大夫也是。”
丁若溪这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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