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外室她又娇又钓: 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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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漠中,水源宝贵,白勒关的人,常常天不亮就牵着骆驼,行走数十里,在干涸的河床中,湿润的地表下,挖掘浅浅的水井。

    两大方鼓鼓囊袋的水,用上十几天,供于饮用,哪里会用作洗澡水这样奢侈呢?

    所以白勒关的人,大多只是用手帕浸了水,擦拭身子,平日长袍裹身,又会盖上香料,一年到头,只在下大雨的日子里,痛痛快快地梳洗。

    今夜,这样大雨,家家户户的锅碗瓢盆都出动了,一字摆开,玲琅满目。

    热腾腾的浴桶中,玉察一直紧绷的身躯,终于放松下来,温暖的水流,一点点驱散心头的不安,疏解了疲乏,不知道骊娘在水中,掺杂了什么香料,药香味,涩涩的,每一处穴窍,都好似伸展开。

    她来了小日子,腹中的绞疼,终于安宁下来。

    门外头,一个人影静静伫立在台阶下。

    手指握住衣襟,铺展开,上头乌黑的血渍,将一整只青凤染成了黑色,血滴,蜿蜒在背面,曲曲折折,游澜京微微蹙眉。

    只需看一眼公主换下的旧衣裳,他便知道她受伤了。

    雪白的手指,又一翻弄,瞧见裙裾下,腹部下的地方,一方圆形晕渍开的血圈,隐隐的,并不明显。

    这里,也有血?

    游澜京抬头,问了一声:“公主,你可沐浴好了?”

    玉察正从架子上取来薄衫,一边回道:“首辅,怎么了?”

    游澜京轻轻说:“我说了,要替公主,检查伤口。”

    检查伤口?不知是被热气蒸的,还是在水中泡久了的缘故,玉察一低头,脸蛋郝红。

    “不必了,我自己会上药的。”

    “不行。”游澜京的语气不容拒绝。

    玉察凑在窗前,瞧了一瞧,游澜京正站在院子里等她,于是,少女穿好衣裳,蹑手蹑脚地开了后门儿,从后门径直绕到前堂。

    已至深夜,酒堂中的人早已回家,两三名醉倒的汉子,醺醺然趴在桌上,在这片狼籍的小桌前,竟然端坐了一个纤尘不染的公子。

    仅凭那副挺直的脊背,玉察便认出来了。

    “李游?”

    她十分疑惑,半夜三更,李游为何要来到这间小酒室,他……有什么要事吗?

    李游的嘴角,常年是温柔的笑意,他的语气也甚少激动,仍是平缓地说:“得知公主平安,我现在亲眼见到,也就安心了。”

    玉察站在别处不动。

    李游低下头,瞥了一眼,袖袍下那只手,那只没有握住玉察衣袍的手,他显然有些落寞:“公主这一路受苦了,是我没有护住公主。”

    他知道玉察在想什么,玉察一定见到了顾兆如的所作所为,所以对他心怀疑虑。

    玉察叹了口气,终于,她挪动了脚步,坐在李游的对面。

    李游的脸上,重新展露出笑意。

    “公主有什么要问我的吗?我必定知无不言。”

    玉察确实对他心怀芥蒂,她明白,人长大后,总会做出艰难的选择,甚至是违心之事,一个大家族错综复杂,不是人人都能像游澜京一样,随心所欲。

    “顾兆如是你派来的吗?”

    “是。”李游回道,干脆,没有一丝犹豫。

    “神子也是你安排在西域的吗?”

    “是。”

    玉察已经没有什么可问的了,或许他是被逼的,或许是他主动为之,那已经不重要了,李游有他自己的立场,即使她不赞同,她也并不会高高在上地指责他。

    道不同,不相为谋,有时候,沉默便是一切的答案。

    李游没有解释,没有诉苦,少女问什么,他便答什么,这样坦城。

    事到如今,说自己有多么无奈,多么身不由己,倒像是个笑话,想必此刻,关在笼子里的美人奴隶,还在饿肚子呢。

    逐渐长大,李游才明白,无论一个人再坚韧不拔,在一个暮气沉沉的家族面前,在诡异莫测的时局面前,依然是螳臂当车,蚍蜉撼树。

    他曾经想大刀阔斧地改革,后来察觉,这是再深厚的学识,再精明的纵横之术,也无法动摇的铁板,他好像迷路了,站在一堵雾墙前,明明前方一无所有,却踏不出一步。

    心境澄明,却依然改变不了一切,眼睁睁被黑雾侵蚀,成为沼泽中繁衍出的另一头怪物。

    此心光明,亦复何言……李游低下头,这一声笑,是对自己的嘲讽。

    倒不如做个愚人,什么也看不穿,便不会有痛苦。

    有时候,他更羡慕游澜京,真正地做到了一切从心的境界,正如他的名字一般,游刃有余,力挽狂澜。

    “我知道了,李公子,你请回吧。”玉察站起身。

    即使记忆里那个澄澈良善的少年,白衣已经被浊世蒙尘,玉察心底,除了畏惧,更多的是无可奈何。

    李游对于她而言,从来不代表一个人,而是一段关于儿时皇城的美好回忆。

    在那段记忆里,有爹爹,有慧娘娘,有皇弟,无忧无虑,天真快乐。

    “等一下。”李游垂下的睫毛,微不可察地颤动了一下。

    他的声音慢慢响起,抬起头,望着玉察:“公主问了我两句话,我是否……也可以问你两句呢?”

    良久,玉察点了点头。

    李游的嘴角,笑意清浅:“我想问公主,如果有一日,我杀了首辅,你会恨我吗?”

    玉察因为这个没来由的问题,怔了一下,她说:“李游,你可别做傻事,首辅下手又凶又狠,你身子不好,杀不了那个人,别把自己赔进去了。”

    明明每一字,每一句,都是在替李游着想,可是李游听闻后,若有所思,脸上笑意一滞,随后,嘴角的弧度收敛下来。

    “那如果,有一日,首辅杀了我,公主,你会恨他吗?”

    玉察沉默了一会儿,她开口:“因为儿时的友谊,我会的。”

    这是李游这几个月以来,听闻到的最开心的事情,于是,他的眼眸重新清亮,像拨开了白絮后的湖面。

    “公主,其实……我与首辅做了一个交易。”

    “嗯?”

    李游一面掏出一柄小刀,一面不紧不慢地说:“为保阿幼真的性命,阻止西域大乱,我答应了首辅——”

    答应了首辅什么?玉察不解。

    他的一双眼眸,平静地盯着玉察,话音未落,蓦然,李游手起刀落,刀子,狠狠扎进了自己的右手。

    鲜血四溅!这一切动作,电光火石间,来不及阻止,太快了!

    他握着刀柄的左手,苍白,瘦削,却有力,此刻不住地颤抖!

    另一只右手,被刀尖整个贯穿,刀尖甚至刻进了木桌,入木三寸!足以知晓这一刀该多狠绝,多用力了。

    手背,鲜血漫流,一股一股的涌出,沿着木缘、桌腿,延伸流淌,直触到玉察的鞋底,青筋,在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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