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吟: 11、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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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高考那天晕倒了就什么都白费了。”

    说了一堆,聂召掏了掏耳朵,觉得这凌季同是不是发疯了?平常在课上对学生要打要骂,忽然这样她还有些不习惯。

    出了办公室的门,从过道离开时聂召还下意识透过玻璃往办公室看了一眼,目光扫了一一眼凌季同刚才着急忙慌关掉的笔记本界面,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像。

    一些不堪入目的画面。

    她扯了扯嘴角,低着头往大门口走。

    给了请假条,一路畅通。

    李拓最开始看到从门口出来的聂召,两个学校的距离实在太近,站在这儿眺望他都能撇清女生的脸,更别说聂召那身形,那漂亮的身姿整个a市高校找不到第二个。

    李拓捅了下旁边的靳卓岐,说了声:“喏。”

    靳卓岐抬起眼皮,扫了他一眼,又往前看,一眼盯住了远处那道人影,她低着头,长发散着揣着兜,从口袋里掏出耳机听。

    旁边付坤也好奇看过去,笑了:“哟,巧不巧,遇到一个逃课的了。”

    李拓笑了声没吭声,他大概知道靳卓岐为什么关注这个女孩了,只有付坤个傻逼还以为她人好才帮他们在警察局说话。

    “你一会自己去啊?要不我也买个菊花给阿姨?或者敬个酒什么的。”

    靳卓岐剜了他一眼。

    付坤立马做了个闭嘴的姿势,这可不敢开玩笑。

    “我闭嘴。”

    靳卓岐打了辆车扬长而去。

    一旁李拓也挥了挥手,双臂承在后脑勺,懒懒散散地往前走:“我回去睡觉。”

    付坤忙的勾着李拓的肩膀把他拉过来,兴致挺高地提议:“我们去打游戏呗,晋级赛了,带带我带带我。”

    李拓毫不留情:“松开,不玩,睡觉。”

    付坤松开手,瞪了他的背影一眼,吼着:“整天就知道睡觉!怎么不睡死你啊,傻逼!”

    说完自己怒气冲冲去了附近网吧开了个机子。

    这个时间点人不算太多,一台台电脑几乎都空着,网吧里静悄悄的,只有键盘噼里啪啦的微弱声响,还没走到位置上,好巧不巧又看到了刚才的妹妹。

    他转了个头跟她旁边的兄弟换了个位置,坐在聂召旁边,咧开唇很友好地打着招呼。

    “hi~这么巧,还记得我吗?”

    聂召带着耳机,停下了手里敲键盘的动作,眼神平静地看着他。

    “有事吗?”

    付坤咳嗦了声,略含歉意地说:“上次不好意思啊,不是有意的。”

    他可能真的会错了靳卓岐的意。

    聂召往他旁边看了一眼,没看到靳卓岐,又问:“他没跟你一起?”

    得。

    还真看上卓哥了啊?

    “你指的谁啊?”付坤眨了下眼,故意问。

    聂召很直接,眼睛跟他对视着:“靳卓岐。”

    “你会打游戏吗?带我上个分我就告诉你。”

    付坤很是为难地说:“平常要卓哥行踪的很多的,我也不能只告诉你不告诉其他妹妹吧。”

    “开游戏。”聂召神色淡漠,撂话。

    学习她不行,其他的就没她不行的。

    “爽快!”

    付坤加了她的游戏账号,瞧见人的段位,发出了今天的第一声“卧槽”,眼睛都亮了。

    深藏不漏啊。

    随后开了晋级赛,全程被聂召的操作秀到,他基本是躺赢。

    他还是第一次见有他认识的女孩打游戏这么牛逼的。

    兴致冲冲地准备开第二局,聂召直接退出了。

    “行踪。”她手指屈起,敲了下桌面。

    付坤第一次见她还真没想到聂召这性格,说话都直来直去的,很硬,有种命令人的感觉。

    但又不觉得烦,说实话,对比林思凝那种整天在靳卓岐旁边哭哭啼啼的人来说,他更喜欢跟聂召这种性格的人交朋友。

    “他请假了,没在学校。”

    “去了陵园,就光明路那边那个。”

    怕从段位上掉下来,付坤也不玩了,从口袋里抽出一根棒棒糖吃。

    墓地?

    外面正在下雨,天色有些昏暗,比平常天黑时间早了有两三个小时。

    这个时间点,去招鬼作法吗?

    “他去那干什么?”

    “今天是他妈的祭日。”付坤说。

    这一声如同惊雷炸弹,聂召脑子都空白了。

    她瞬间扭过头去看电脑上的时间,五月份了。

    她清晰地记得孟寻做手术的时间四月二十七号,也就是说,在孟寻做完手术的第三天,靳卓岐妈妈靳如馨就去世了。

    她盯着电脑右下角的时间盯到眼睛酸疼,垂着眼,睫毛微颤,几秒后骤然站起身急,动作很大,旁边几个人都看了过来,女孩只是跟机械一样,转过身匆匆往外走。

    “欸?你那么着急干什么……”付坤咕嘟着看着人背影。

    聂召在门口打了车,这里到陵园大概要半个小时,她又去花店买了一束白色玫瑰,到了陵园之后因为不知道在哪,聂召打着雨伞抱着花在里面转了很久。

    晚上没什么人,灯光倒是亮着,她看着一排排墓碑,在想她死了之后或许只有葛元凯会给她立一个。

    大概过了有十五分钟,聂召老远看到远处站着一个男生,个头颀高,穿着一身黑,手指里捏着一把黑伞,露出的一截腕骨,瘦到能看清分明的骨节。

    聂召知道没走过去之前靳卓岐就注意到有人过来了。

    他没转过头,聂召走到他面前,手指拢紧手里的白玫瑰。

    靠近他那一刻,倏然一种冷意往身上冲击,她的牙齿冷到打颤,肩膀也跟着抖动了一下。

    这里的气温好低,低到仿佛进了医院的停尸房。

    远处天边整个漆黑,光线照清雨水落下的痕迹,空气里潮湿又阴冷,处处显着死亡的气息。

    “对不起。”聂召的嗓音喑哑,手臂紧紧抱着花束。

    她不敢放下手里的花,只是看着靳卓岐挺拔的身影说了一声对不起,又微微扭过脖子,看着上面的墓碑上写着——靳如馨之墓。

    看来她没有结婚,或许是个单身母亲,又或许离异带着靳卓岐,一个女人能够独立养育一个孩子是一件特别困难的事情,这也是聂召怎样忍受都没有跟文艳撕破脸的原因。

    她想,或许靳卓岐当时带着靳如馨去了台海医院之后,知道能够治好时大概看到了生的希望,那或许是他紧紧抓住的救命稻草,所以不顾一切借了高利贷也要做手术。

    聂召不知道他后来怎么还上的,也不知道后来他妈去世的时候他遭受了什么。

    也忽然明白,他休学了一年的原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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