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与太侍君: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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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的布置和上次来没什么区别,甚至那单只的茶杯还在破洞桌子上摆着。

    一看到它,我就想起了上次虞殊要与我同喝一杯茶的事情,慌忙移开了视线。

    但下一瞬,他径直拿起了杯子,并在我面前晃了一圈。

    “你……”我欲言又止。

    “怎么了圣上,”他见我的目光盯着杯子,若有所思地挑了挑眉,“渴了?”

    我摇了摇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他就又开了口,“那圣上是要给殊赐茶吗?”

    场景重现。

    我默默地伸手捂住了他的嘴,止住了后面的话,“要解谜就快点解谜。”

    虞殊的下半张脸被我严严实实地挡住了,却依旧难掩美貌。他眉眼弯弯,那瞳仁像是蒙了雾般湿漉漉的,煞是醉人。

    本来是见他心情低落,想逗他让他高兴些,现在却反过来变成他来寻我开心了。

    说正事要紧。

    虞殊念着我腰还酸着,没再停顿,走到空置的床榻边,将杯子倒扣在边台上用力一压,细微的机关声响起,下半部分的床板缓慢移开,露出了一个黑漆漆的密道来。

    他从怀中拿出一只火折子,打开后先走下楼梯下去探了探,将里面的烛火点亮了,而后又回到了入口处,朝我伸出了手。

    “圣上,来吧。”

    “这里何时建了密室?”我被他牵着往下走,惊奇地问。

    密室在宫内并不少见,御书房与颂安殿均有密室,还有可以通往宫外的逃生密道。但这东西出现在废妃们居住的冷宫里,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先皇在时修的,”虞殊道,“石阶不太平整,圣上小心。”

    这一段走下来,不短。

    我在心中默数着,一共走了四十八级。

    底下是一间与上边卧房差不多大的屋子,靠墙摆了些架子和箱子,还有一扇用铁链锁着的门。

    “门后是通向皇城某座民宅的密道。”虞殊见我盯着,解说道。

    万一发生了什么,这密道可以方便转移。

    “看来屋里藏着的东西很重要。”我说。

    虞殊没否认。

    他拿钥匙打开了最里面的一个箱子,我凑过去看,里面装着的全是竹简,一摞一摞摆放得很整齐。

    “父亲遇害前,最后一年写下的所有记录都在这里了。”

    虞殊拿了最上面系着红绸的一卷递给我,“知道了秘辛之后,父亲预感自己迟早会被灭口,在面圣前,他将自己所了解的东西全写了下来,藏在了我的房中。但他只猜到有人会来杀他,并没有料到那些人有多狠毒。”

    他用很平淡的口吻跟我说了那日的情形。

    “六月十八的凌晨,他们往府内散了毒烟,侍卫很快就被放倒了。死士一开始还能挡住攻势,但空气里的毒太烈,不过一柱香,就也败退了。然后便是单方面的屠杀。”

    我心里一阵阵地抽疼,“你呢,你怎么逃出来的?”

    “父亲知道难逃一死,在纷乱开始时就让贴身护卫都来护我离开,”虞殊的目光落在竹简上,遥遥地,好像透过岁月回到了过去,“虽然他没说,我也不知道里面写的什么,但隐约明白这一卷很重要。逃亡时,我带上了它。”

    他从房间离开时,一共七个人,逃出来的仅剩两个人。

    那些人把虞府翻了个底朝天,发现找不到这一卷记录后,意识到有漏网之鱼,便开始四处追踪,想杀了幸存者将东西夺走。

    虞殊被逼得东躲西藏,最后一名护卫也在这期间为了掩护他而失了性命。

    “那……你的眼睛?”

    “被毒烟熏坏了,在酒楼谋生饭里又被下了药。虽然后来躲进药铺做药童时,郎中尝试着帮忙解了毒,但毒性残留太久,逐渐就看不清东西了。”

    我抿着唇,眼眶湿润,忍不住伸出指尖轻轻摸了摸他纤长的睫毛,难过道,“你受了好多苦。”

    “都过去了。”

    “值得吗?”我拿着沉甸甸的竹简,看着上面系着的艳色红绸带子,不禁问道。

    用满门的命换一份真实,宁愿东躲西藏、受尽苦痛也绝不将东西交出去。值得吗?

    “值得,”虞殊笑了笑,“若父亲在世,他也会说值得。人可死,史不可改。只要有太史令在,哪怕是一天,这一天发生的事,也会原原本本、公正地记录好,传到后世。”

    哪怕是被威胁,哪怕会受害,历史的真实性也绝不能被心怀叵测之人破坏。

    我喉间哽咽,一时说不出话来,低下头摸索着打开了竹简,对着烛光仔细地阅读上面的文字。

    这里面的每一个字,虽是墨色的,却个个渗着血。

    虞殊站在我的身侧,为我举着灯。

    他没有看竹简,只在我有疑问时与我解答几句。因为这些内容在他思念亲人的每一个昼夜里,早已熟读了一遍又一遍,牢牢地刻进了心底,今生难忘。

    我逐字逐句地看下去,越看越觉得心惊。

    虞氏灭门始作俑者,果真不是摆在明面上的罗旭,而是站在他身后,为他提供便利的兆王。

    世代以来,无论皇子有多少位,虞氏始终是拥立太子的那一方。

    当年乾王欲夺嫡,兆王出于谋利的企图帮助了他,与他一起出手谋害父皇。虽然没有成功,但给父皇找了不少麻烦。

    之后乾王夺嫡失败,在去往封地的途中殒命,兆王失去了倚仗,被软禁在宫内。

    他原本打着反正都是乾王出头做事,自己又没怎么露面的心思,觉得父皇要找人算账,不大可能会找到自己身上来。

    谁知,太史令将所有事情,不论大小全都记了下来,将他狠狠坑了一笔。东窗事发,虞家间接导致了兆王被送去偏远封地这件事,让他对虞家很忌惮。

    多年后,罗旭登场了。

    他是兆王外室的亲哥哥,不学无术,但那外室深得兆王欢喜,枕头风吹久了,兆王就给他找了个办法。

    让他在科举中顶了别人的位置,直接入朝为官去。

    其实这谋的是一箭双雕,兆王心中好算计。

    一来。罗旭入了朝廷能为自己做事,二来,那素来坚守正心的太史令一旦知道这件事,必定会去皇帝面前说,还要记录。

    他自觉给罗旭准备得很充分,查不出一点漏洞。只要太史令弹劾罗旭,罗旭拿出证据反告他一个污蔑,便可以让太史令吃点苦头,叫他在皇帝心里的可信度下降。

    这个时候,兆王还没想着要太史令的命,只想报复他一下。

    但,在太史令知道了兆王叫人利用盐湖生产私盐,暗中流通贩卖,甚至造谣官盐掺有有害杂质,并用那些银钱豢养亲兵的事情后,兆王的态度瞬间就变了。

    这样的把柄落在别人的手中,尤其是一个什么都要记录,万事讲求真实的人手里,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兆王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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