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驸马每天都在黑化: 47-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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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云将这两日的情形如实道出。

    “从殿下前日早晨昏厥开始,便是驸马爷彻夜不眠地守在床前侍疾。还有昨日,驸马爷抱您回来后,就始终衣不解带地,先帮殿下擦去脸上花了的妆容,又极尽耐心地一勺勺喂您喝药。”

    “就连您在梦中突然皱眉,也是驸马爷替您抚平的眉头。”小婢女说着,掰扯起了手指头,“算起来,驸马爷已经两天两夜没合眼了。”

    两天两夜、衣不解带……

    整整二十四时辰……

    宁扶疏在心底重复默念过这几个词。

    饶是铁打的体质也难经得住这样消耗啊。

    宁扶疏走在冬日寒天中,倏然思及姑姑的话。流水宴当日,顾钦辞为了护她安危特地上山。便是说明,其实在她提出两人和离与送人回北地之前,顾钦辞就已经陪伴在她身边了。

    哪怕自己没有抛出那些条件,他也会抱住被毒虫追踪的自己跳崖求生,也会背起崴伤脚踝的自己寻道观避雨。

    心跳瞬间漏了半拍,沁在寒风里的手指也仿佛簇上一层暖意。

    情不自禁地,唇角扬出淡淡浅笑。

    “殿下,您去哪儿?”琅云在身后喊她。

    宁扶疏恍然回神,发觉她竟然沉陷思绪中难以自拔,在自己的府邸上走过头了。

    书房就在左手侧,推开门可见陈设典雅、摆件精致,桌案上整整六沓奏折,都是近日宁扶疏没能及时处理,而堆积下来的。

    她将脑海中顾钦辞的身影暂时抛出,解开斗篷挂于屏风,在檀木椅子坐下,琢磨起几件当务之急的事。

    宁常雁那日夜间还假惺惺唤她阿姊,做出一如往昔的姐弟情深模样,便说明小皇帝没想同她撕破脸皮。

    想来也是,宁常雁所有见不得光的阴暗心思,不论是敲打宋丞,还是猜忌顾延,最终都借了朝歌长公主之手排除异己。而他坐享其成,一点污名都没沾上。

    他那么爱护自己的名声,这回,又怎可能留给史官残害手足这样的谈资。

    说到底,他是要宁扶疏识趣儿。

    主动卸下监国大权,他们就能和从前一样。

    昨日沁阳姑姑规劝她的,也是同样的意思。

    但在宁扶疏这里,和过去一样是不可能了。她不喜欢破镜重圆的戏码,她只相信本性难移。

    既然这个皇帝疑忌成疾,心比天高。

    必要之时,她不介意换一个德配其位的。

    比起赵参堂那般硬碰硬的手段,宁扶疏更倾向于缓兵之计。让小皇帝放松警惕,先假意照着他的心意“识趣”还政,保住长公主的荣华地位,再徐徐图之。

    而宁常雁喜欢演,她不介意陪他演。

    甚至演得更逼真,更体面。

    眼前这些折子,她总归要送到御前的。如果一本不批,落在小皇帝眼中,难免觉得她在发脾气,消磨掉仅存的“和气”。如果一本本全部翻过去,劳神费力不说,还会引起宁常雁多心,以为她不舍得放权,吃力不讨好。

    最圆滑的方式,便是看一半,放一半。

    以旧疾复发,身体每况愈下为由请辞。

    她离开朝堂不要紧,但她在朝中的可用之人却不能少。宁扶疏命人把骆思衡喊了过来。

    自从发现这位昔日状元郎博古通今的才华后,宁扶疏传召他念折子的次数愈渐增多,久而久之也有了些默契。

    一个用简洁明了的语言梗概奏折内容,一个只需朱笔落批,能节省不少时间。

    正巧连续念到好几本通篇恭维话的请安折,宁扶疏突然叫了声他的名字:“骆思衡。”

    少年读折子的声音顿了顿。

    宁扶疏续道:“如若当初没有发生舞弊变故,依照惯例,大楚状元郎可自行选择任职部门,你最想去哪里?”

    “那时想去翰林院做学问,但殿下现在问我……”骆思衡牵强扯动嘴角,“大理寺。”

    “为何?”宁扶疏追问。

    “听闻大理寺审理狱讼重案。”骆思衡道,“如果其下官员清明执法,世间定少有冤屈。但相反,如果官员徇私枉法,呵……”

    他嘴角微微上挑的弧度化成一声讽刺冷笑,那些凭白受的冤屈尽在不言中。

    宁扶疏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点着桌面:“如果本宫说,现在照样能让你进大理寺,从七品主簿开始做,但前提是用一个和骆思衡完全无关的新身份,你可愿意?”

    骆思衡骤然抬眼,没有被天顶掉下来的馅饼儿砸晕,头脑清醒地问:“能接触到旧日卷宗,为自己翻案吗?”

    “只要你有本事,自然可以。”宁扶疏道。

    “那我愿意。”骆思衡不假思索。

    在宁扶疏意料之内,她知道肯定是这么个结果,顺水推舟:“晚些本宫写封举荐信,你拿着去大理寺卿府上,日后便听他的吩咐。”

    【滴!智能系统检测发现数据变化:骆思衡,怒气值二十七!】

    依稀记得少年先前的数值是四十二,保持许久没有变化,这下突然骤降十五点,距离清零又近了一步。

    而最后一步其实也不难,甚至无需宁扶疏出面。只要把柳怀明送去他身边,两人身上牵扯着同一桩案子,骆思衡知晓科举舞弊案背后真相,彻底为自己效命,是迟早的事。

    宁扶疏等着听系统的怒气值清零提醒便好。

    她看了眼少年眉眼间洋溢着喜出望外,仿佛这便是当初那个一日看尽长安花的风光状元郎的模样,意气风发。

    宁扶疏提笔蘸墨,对骆思衡道:“再念几本折子,本宫批完了就进宫。”

    “是。”骆思衡驾轻就熟地把手伸向桌面,碰到最上面一本就要拿起……

    突然,一件重物压在折子表面,惊得他连忙屈指收手。再定睛瞧,是一块朱红漆盘,摆着两份色泽均匀的茶点和一盅冒着腾腾热气的暖汤。

    宁扶疏笔尖滴下一点红墨,晕开灼然。

    她蓦然抬眼,看见顾钦辞不由得愣怔。

    “你怎么来了?”下意识脱口而出。

    “给殿下送药膳。”顾钦辞言简意赅,绷着脸色把茶点和热汤放到她侧手边,揭开紫砂盅盖子,舀出一小碗奶白鲜香的鱼汤递给她。

    宁扶疏用单手去接,右手仍旧握着狼毫笔,翻腕将笔头在砚台凹槽处润了润。

    “你继续念。”这话是对骆思衡说的。

    在宁扶疏看来,用膳喝汤和批阅奏折,两者并不冲突,就好比写作业和吃零食可以同时进行一样。

    骆思衡应声,在拿奏本之前,手指拢了拢大氅,脖颈往兔毛领中蜷缩。真是奇了怪了,分明长公主的书房内银丝炭燃得正旺,地龙烧得亦暖,一丝冬日凛冽寒气也无,可偏偏……

    打自顾驸马进来后,他莫名感到浑身凉飕飕的,像是被彻骨寒霜笼罩着,冷得很。

    他欲拿奏折的手指轻微打着哆嗦,然而这回还不如上一次,连奏本的封皮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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