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京城都知道我俩锁了: 89-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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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起事, 勇忠侯二话不说就跟了, 从这点来说,义这个字, 他是彻底站住了。”太/祖起事时, 有几个能想到他真的身负天命?一旦失败, 那可是杀头的大罪!但勇忠侯半点不带犹豫的, 二话不说就跟着太/祖干了, 这就是对朋友的“义”。

    “在太/祖起事初期, 勇忠侯是一个重要的助力。但随着太/祖的势头越来越好, 各路英豪纷纷加入, 勇忠侯的优势就不显了。说到底,勇忠侯没读过书, 也不懂兵法,只会一些粗浅的功夫, 而且也无家世能为太/祖所用。”沈昱说。

    像初代顺国公,祖上是出过武将的, 只不过前朝官场太过黑暗, 他们心灰意冷便告老还乡了。到了初代顺国公这一辈, 虽然是平民, 但家财是有的,家学渊源更是不缺,甚至在动乱四起时,他们就偷偷地在庄子上养了几百私兵。

    后来见前朝气数散尽,初代顺国公带着几百私兵、带着家财、带着一身兵法谋略投靠了太/祖,太/祖理所当然会重用他!而勇忠侯就没有这种优势了。

    再好比说颜楚音祖上,初代平国公也不是什么寂寂无名的人。

    当太/祖身边的势力越来越多,勇忠侯的优势必然越来越小。如果他天生懂得兵法谋略,那他的地位还是稳的。但论打仗,他其实真不如顺国公那些人。

    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在论功行赏的时候,依然稳稳当当的封了侯。

    他靠的是什么?

    “一方面是太/祖念旧情。顺国公也好,平国公也罢,在他们投靠太/祖时,他们便是太/祖的臣下。唯有勇忠侯,他当年陪太/祖起事时,是□□的友人。”沈昱慢慢分析着,“另一方面就是忠,勇忠侯没有家世便没有私心,他是完全忠于太/祖的。”不是说顺国公他们就不忠心了,但出息了以后提拔下族人不过分吧?但勇忠侯满心满眼就只有一个太/祖,这是顺国公他们怎么都比不了的。

    所以论起战功,勇忠侯战功不足。但论起圣心,他是最有圣心的。

    家世浅薄,反而更好拉拢;而有了圣心,便有了利用价值。这应该就是当时的人对勇忠侯的看法。

    “再说勇忠侯唐突佳人,这事的真相究竟如何,其实已经不重要了。是勇忠侯酒后失德也好,是佳人用了迷香也罢。我们只知道这个佳人是世家女。”

    颜楚音皱着眉头说:“又是世家?我听五皇子哥哥说过,前朝有位宠妃曾把一种迷药用在后宫中,那种药物确实能乱人心智。不过方子已经失传了。”

    世家那边藏有这种方子也说不定。

    如沈昱所说,真相如何并不重要。既然当时的人都说是勇忠侯酒后失德,那过错方自然就是勇忠侯。世家女好端端被他毁了清白,他若是不娶,便害了人家一条性命。在当时那个背景下,太/祖虽然对世家心存警惕,但政策上是以安抚为主的。因为百姓已经折腾不起了。天下初定,百姓们急需要安养生息。

    嘴里说着要安抚你们,结果手下功臣却把一世家女逼死了。这像话吗?

    这事的性质立刻变了,已经不单纯是一件家事。

    勇忠侯不娶,太/祖就要捏着鼻子给予世家更多利益,才能把世家安抚住。

    “所以,勇忠侯必须认下错误,必须娶了那位佳人,还得是风光大娶。但他心里是不甘的,因他知道太/祖对世家那种既防备又拉拢的心理。”颜楚音彻底懂了,“他唯一能仰仗的就是圣心,不想失了圣心,便坚持说原配不下堂。”

    谁也不是当事人,也许勇忠侯坚持原配不下堂,有一部分原因确确实实是爱重原配。但政治原因肯定也是有的。沈昱说:“我想,在太/祖心里,他应该认为勇忠侯是被陷害的,只是没拿到证据。太/祖将这一切视为世家的试探。”

    面对这种试探,要是让勇忠侯休了原配,那显然是世家大胜。

    于是后来就搞出了那么一个不伦不类的兼祧。那是太/祖对世家的回击。很有点流氓的意味,方法我给你们了,就摆在这里,世家女可凭此方法嫁入勇忠侯府做嫡妻。你不嫁就不嫁,但不嫁可不关我们的事了,死了也和我们无关。

    当世家女出嫁,这就是世家率先低了头。明知道这个方法不合礼法,但我们还是嫁了,是因为我们觉出了太/祖的强硬,知道这个时候不能与之对着干。

    但世家也没有彻底忍下这口气。

    别管过程是怎样的,反正最终结果就是他们确实和勇忠侯联了姻,既然有了这一层关系,为什么不用上呢?有些人可以共患难,但无法共富贵。勇忠侯起先确实是完完全全忠于太/祖的,但随着天下渐渐安定,顺国公、平国公这些人都比勇忠侯更有权势,又有一些新人陆陆续续崭露头角,勇忠侯会怎么想?

    说句狂妄的,午夜梦回的时候,勇忠侯会不会腹诽,要不是当年老子第一个响应你,帮你收拢了第一批势力,你这会儿还在哪个小镇子上剃毛杀猪呢!

    又有世家以姻亲自居,水磨豆腐一样地给勇忠侯某些暗示。

    到了最后,这份忠心还能剩下多少?

    “后来你就知道了,勇忠侯被削爵了。”沈昱说。太/祖在某些方面还是很霸气的,终其一生都没杀过开国功臣,偏偏勇忠侯这个最早跟着他的人被削了。

    颜楚音有些感慨:“难怪啊……哎,贾家真是没脑子。他们以为有了勇忠侯做前例,跟着学便万无一失。但勇忠侯那时候分明是世家与太/祖在博弈。”

    但凡看明白了里头的利害,谁会那么没眼色地站出来说勇忠侯错了?

    贾家跟着学,只有一个死。之所以这么多年都没人针对贾家,不过是怕叫人误以为旧事重提在隐射世家和太/祖罢了。但其实针对了贾家又如何?贾家不过就是一个贾家而已啊。而世家……现在的世家也早已经不如开国那时候了!

    “哎,反正世家已经在针对我了。而当我提出要推广科举旧卷时,我也已经彻底得罪世家了。我不怕再得罪得狠一点。”颜楚音哼了一声,“说回勇忠侯酒后失德那事,如果错处真的在勇忠侯,那他反正也付出了代价,一个本来能一代一代往下传的爵位,就这样被他弄没了。而如果错处在世家,是他们用了迷药有意陷害……你不觉得他们很烂吗?世家明明有那么多男丁,怎么不见他们用自己来陷害对手?非要拿家里女孩的清白做赌注?啧,我看不起他们。”

    “说句大不敬的话,我估摸太/祖皇帝也是怎么想的。”沈昱道。

    太/祖皇帝作为从乱世闯出来的枭雄,他显然不是一个善人。在他看来,既然你们都不珍惜家里女儿的名声,我又何必帮你们维护?所以到最后就弄了个玩笑般的兼祧。后人只要有点政治敏感度,都不应该跟着勇忠侯学!不,其实都不用考虑政治敏感度了,但凡一个正经人家,想要正经地帮隔房延续血脉,都不会跟着勇忠侯学!礼法是怎么说?!祖宗传下来的规矩又是怎么说的?!

    偏偏就出了贾家这么个奇葩。

    黄昏时分。

    皇上刚忙完一天的政务,小太监进来传话说皇后已经在宫中备了膳,邀皇上过去。皇上立刻起身去了皇后那里。皇后还在装病,但自从宫里陆陆续续往外放人,也许是“妨碍”她的人少了,她的“病”有些好转,已经能起床坐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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