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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长公主和离之后》 37-42(第7/16页)
么?皇后娘娘,可不是与您一脉相承么?”
“胡说!朕是皇家的人。朕与皇长姐才是一脉相承。”凌成显也不知怎的,这话竟是脱口而出。他后知后觉,方才发现,皇长姐那般的人,在他心中原是颇有位置。
在祖父面前,在父皇面前,一众皇家子女之中,皇长姐便是最为出众的。五皇弟也是皇长姐的人,是皇长姐使着五皇弟来和他玩儿,又叫他知道,为人君王是什么样的感受。
“您这可是伤得重了?”江随却是望着他,眼中全是怜悯,“怎说胡话呢?陛下忘了,今儿是谁将嫡小姐从您的宅子里送出去的,是谁坏了您的好事儿啊?”
“……是、是…”凌成显眉眼抖动,竟有些难以说出口了。
“长公主殿下,野心大着呢。”
“您以为,她将成尧接来身边,是想做什么?”
“想、想做什么?”凌成显忙问。
“养着成尧,好将陛下您取而代之啊!”
“她、她,怎么会?”凌成显不信,他摇着头,“她养着成尧,是看他没了母妃,可怜他罢了。”
“您是这么以为的?”江随却是一笑,“您别忘了,她是孝武皇帝最疼的人,不止是如此。她还像他。您以为鸩杀舒启山的是谁?皇城之中,天子脚下,谁能杀了人还了无踪迹,一点线索都不曾留下?”
“……谁?”
江随望见小皇帝眼里的腥色,便知道那答案已经有了。“您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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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老侯爷便进宫了。
玉昀早早得了消息,便去宫门前候着。虽说事是皇帝挑起的,将一个未出阁女儿家拐来私家宅院,不是什么占理的事。
可那也毕竟是皇帝。嫡小姐还将人伤了,这事定会落人口实,日后御林军兵权之争,难免有人不会拿出来大做文章。
老侯爷一身功勋,如今还能将自己抬出来挡挡刀子,可若百年之后,小皇帝还记得这事儿,整个长平侯府许都无法安生。
长平侯府的马车缓缓停在宫门之下,玉昀方过去迎着老人家,“还让您亲自跑一趟,玉昀替皇家先与您赔一声不是了。”
皇家与侯府,除了君臣,还是世交。往后若是因此事生了嫌隙,也不知如何与皇爷爷交代。
老侯爷一双眼里红红的,显然有些未休息好。“公主言重了。”
玉昀方问起,“嫡小姐可还好么?”
“身子倒是无恙,只是这闺女家的名声…”老侯爷叹气道,“她说着,要快些将自己嫁出去,若不然,怕皇帝还有别的心思…”
“如今正在风口上,她怎好在这时候议婚。”玉昀边引着人往宫门中去,“我与嫡小姐出个主意,也不知嫡小姐愿不愿意。”
老侯爷侧眼看了看玉昀,“公主有办法,便别卖关子了。若是好办法,老臣便叫丫头依着去办了。”
“京城城西的虚弥庵堂里,收纳的都是本朝烈士遗孀。其中主事的师太,是寡居的翊王妃。这些年经营下来,不止是收留遗孀,还多了些无人可依的孤女。嫡小姐若过去了,认王妃作一声干娘。便当是孤女一般,清修一阵。待风头过去了,再议亲事也不迟的。”
老侯爷听得,面上终添了几分喜色,“诶。这倒是,既避了风头;清修中的女子,皇帝也不好再…”
话到这里,老侯爷便不说了。只拱手与玉昀一拜,“多亏了公主。”
玉昀笑道,“本就是皇家亏欠了你们,何必呢。我早年与翊王妃有些私交的,一会儿我拟张帖子给您。嫡小姐的事儿,也好顺理成章些。”
老侯爷只锤了锤胸口,“公主这情分,长平侯府是记下了。”
“这重话可说不得。您是元老,还是我长辈。我要您记得什么呢?是替皇爷爷报恩罢了。”
玉昀说完,方再问起些侯府的情形。侯府就这么一个女儿,侯夫人自然是痛心疾首的。世子爷陪着妹妹,到底一夜未眠。长平侯又恨又忧心,一面担心女儿的前程,一面又觉着皇家不会善罢甘休。
再听闻得齐鸢鸢说起,皇帝将皇后的燕居服都祭出来,逼着她穿了一遍。众人更是觉着,这得罪的怕不只是皇帝了,还有太后与皇后。
玉昀听着,便觉老侯爷不易。“您一会儿也不必太过卑微的。到底是皇帝不对在先。”
老侯爷没答话,只目光幽幽望着脚下的路。
时已快要入夏,养心殿门前的老樟树,被风吹得沙沙直响。门前候着的几个内侍见是老侯爷来,忙去里头传话去了。
不多时候,多了一个人出来,是江儒。
江儒恭敬着,“陛下请您老进去呢。”
昨日玉昀叫人护送皇帝回宫后,皇帝便被太后接去寿和宫了。她没再见着人,便以为皇帝还在情绪里,许还会为难于老侯爷。可看着江儒这般的态度便也不像。
玉昀正与老侯爷一道往里去,却被江儒拦了拦。
“长公主殿下,陛下只说见老侯爷。没说要见您呢。您还是回玉檀宫先候着吧。”
“……”小皇帝的胆子肥了。玉昀看了看老侯爷,也没与江儒争辩。江儒也是做不了主的,她也不好擅闯养心殿。只目送老侯爷跟江儒进去了,她方叫人寻着庞铎来问了问。
“摄政王今日可在养心殿?”
庞铎道,“摄政王早朝完,好似去了澄湖钓鱼。”
*
凌成显正玩弄着一架新的鸠车。是宫中司珍坊寻人替他新作的。借着上回江随替他寻回来的前朝模子,作了一架真真够一人能坐下的。
江随一旁候着。却见小皇帝不那么高兴。若换作以往,人定是已经钻入鸠车,乐此不疲。
“陛下怎么了?”
凌成显双手拢在袖口里,难得安静,在一旁望着那辆鸠车。“不好玩儿了。”
他很是怅然。一面是为人君王的快感,一面是得不到齐鸢鸢的自卑与无助。鸠车又哪里好玩儿呢。
“陛下,长平侯来了。”江随的声音就在耳旁,凌成显这才恹恹看向来人。
“老侯爷来了?”
“鸢鸢呢,鸢鸢可还好么?”
“……”老侯爷面色却是很不好,只看向他来,又与他一拜。“老臣请陛下金安。”
“平身平身。”凌成显一时很不耐烦,可又想着昨日的事,老侯爷来,会不会是替齐鸢鸢带话的。“你年纪大,坐下说话。”
“老臣不敢。老臣此行是替孙女儿与陛下请罪。”
看着老侯爷放低的姿态,凌成显这才想起自己额上的疤。“不关她的事。是朕自己跌倒的。”
昨日他也是这么和母后说的,可母后并不信他。奈何他一心护着齐鸢鸢,不能叫母后拿下把柄,一口咬定了不能叫人追究。可面前的老侯爷,却好似并不打算买他这一笔账。
“是鸢鸢犯了大不晦,叫陛下您受伤。”
“老臣此行来,便是奉上金牌与陛下,好与陛下一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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