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和离之后: 37-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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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床上翻了几个身,便被榻脚上的轻音听见了。“主儿是睡不着么?”

    “是、下响在车里睡多了。”她搪塞了翻说辞,将自己卷去了床里侧。却听轻音又问。

    “摄政王今儿好似心情不佳。主儿莫多想了,许也不是对着主儿的。”

    “嗯。”玉昀答了声,望着贴着墙面的床帏,却隐隐有些不好的猜测。

    “轻音,你说是不是霍苓回来了。给了他什么消息。”

    轻音的声音在身后问着,“什么消息?”

    “许是关乎他的病。”玉昀道。霍苓是去西南替他寻药的,依着他今日这般心情,便许不是什么好消息。

    “摄政王往日里,就与主儿话多。奴婢哪里能知道。主儿若想知道,不如直接问问。”

    “……”听得身后轻音话里打趣的意思,玉昀方回眸看了看,“你可也是胆儿肥了?”

    轻音笑笑,“奴婢哪敢啊。”

    玉昀收回来视线,暗自叹息了声。也只好改日再去问问。

    **

    夏季一来,阴雨连绵。

    小皇帝多日不得出门,闷坏了。眼看雨依旧不停,小皇帝起了兴致,在玉琼台设宴,命华庭轩在雨中歌舞杂耍。又请了众文武大臣,偕家眷同来赏宴。

    窗外的芭蕉叶被雨水打得啪嗒直响,玉昀正坐在寝殿的凉榻上读行志。南疆大理,湿瘴气重,民以酸料草药抵御瘴气。虫草丰盛,多能入药。此外,还有盛传蛊毒一说。

    只读到此,玉昀怔了一怔。

    皇祖母当年让人从西南寻药害人,该不会就是这么一说?她思绪远了,又想起年幼见过皇祖母罚人的那些场面。只是念想起那个小少年瘦削的背影,便觉着心口沉沉的,似是被压着什么。

    “皇长姐在想什么?”

    成尧将做完了功课,凑来了眼前。许是见她走神,方来问起。

    “没什么。这本南疆行志说得离奇。道是异族养蛊,能害人终生。到底叫人唏嘘了些。”

    成尧也拧了拧眉头,“那些害人的东西,该都除了才是。怎还留在世上?”

    “……”玉昀没答话,却听外头起了奏乐,是从玉琼台来的。越过芭蕉叶的绿色,是淅淅沥沥的小雨,雨跟着奏乐,竟有些欢快起来。

    成尧道,“是皇兄在玉琼台办的观雨宴。”

    “你可想去看看?”玉昀问起小少年。

    “嗯。我功课都做完了。”成尧一跃从凉榻上下来。

    玉昀也跟着挪了身子。

    她今儿原未打算出门,只在自己宫苑中,便是一身浅绿的薄裙,陪着淡粉的帛子。便干脆也不换了,只是带成尧去凑凑热闹。

    从玉檀阁里出来,轻音与阿翡与二人撑着伞,一并几个内侍跟在身后,便往玉琼台去。

    御花园早几日新开的花儿都被雨水打落了,叶子被雨水一淋,绿油得发光。穿过深深浅浅的绿意,澄湖便在眼前。玉琼台高高在上,其下临着湖水,也早就搭好了一列雨棚,是与官眷们用的。

    只是走来宴席旁,玉昀却被一行内侍拦了下来。

    “长公主殿下,陛下在玉琼台用宴,您不便过去。”

    玉昀自有些奇怪了,“为何本宫不能过去?五皇子正去与陛下问安。”

    “这…是陛下亲自下的令,说您与五皇子日后,不便在陛下面前出现。我等也只是奉命办事。还请殿下海涵。”

    “……”

    成尧扯了扯玉昀的衣袖,“罢了,皇长姐。我也不想看了。我们回吧。”

    高台之上,人影微小。玉昀远远望见小皇帝提着酒壶,仰头畅饮。一旁玄金的袍子坐着,正喝茶。

    她本还想去问问看的,看来小皇帝还因上回齐鸢鸢的事,迁怒于她。自然便也连累了成尧。

    “我们回吧。”她自也不勉强,牵着成尧走了。

    高台之上,凌霆川正饮了一杯烈酒。酒伤身,他是极少碰的。只是往后不同了,人生在世,须尽欢,须放肆。

    远远望见高台之下,那抹绿衣带着小少年走开了。一旁江随正与小皇帝回报,“陛下,已叫他们将长公主与五皇子支回去了。”

    “好!”凌成显已是醉醺醺的。“朕不见他们!叫他们有多远滚多远。”

    凌霆川又灌了自己一杯酒。听见小皇帝这话,眉间不觉紧了一紧,目光却悠然随着那抹绿衣远去了。

    玉昀回来御花园不远,便听闻身后有人唤她。

    “公主。”

    来人是世子爷,先是作了礼数,方道,“早前公主要查的事,已有了眉目。”

    玉昀瞧了瞧四周,方将人往自己的玉檀宫中引。“我们回玉檀宫再说话。”

    玉昀叫李嬷嬷往偏殿上了茶点,招呼世子爷用着。齐靖安只先饮了一口茶,方笑道,“公主这儿的茶好。”

    “是安徽来的观音。”玉昀点了点一旁点心,“世子爷也试试我这儿的芋子糕。李嬷嬷手艺好,仅此一家。”

    “多谢公主。”

    寒暄了一阵,世子爷方说起那间富贵绣坊的情形。

    “我叫人去查看过,在外看来,并无什么异样。不过一间经营丝绸布料的寻常铺子。只是纺织的丝绸,都从京郊来。那些良田,确都改成了桑田,而后集结妇孺,替他们纺丝成布。”

    玉昀只问,“那么多的农田改了桑田,那些丝绸在京城卖,都能卖掉不成?”

    “价钱比其余几家都便宜些,自然好卖。”齐靖安说着,又喝了一口茶,“可公主所说也是一点,我寻人暗自去查看过富贵绣坊的账目。其中大量丝绸,并非在京都城里售卖。而是运去广州,卖去了海上。”

    “那么远?”玉昀道,“倒真是一笔大买卖。”

    齐靖安颔首:“自打陛下登基,我朝便实行新政,桑田赋税比农田要少一半,而丝绸卖沿水路运往南洋,价钱却是粮食的数百倍…”

    玉昀道,“懂得利用赋税谋取私利,生意还做得如此广脉。世子爷可有查过,富贵绣坊的老板是谁?”

    “那人名叫徐楚,祖籍苏杭。可名不见经传,也是今年才在京城新开的铺头。”

    “新开一间铺头,便作了如此大的生意。往南海通贸,收刮民田,集结妇人养桑纺丝。不可能是独他一人所为。”

    齐靖安道,“我与公主看法一致。是以正在叫人细查徐楚的底细。”

    玉昀却望向窗外,“那城外的流民,内阁可有议论?可有接济的法子了?”

    “陆左辅正与陛下上奏施粮之法,可陛下…”齐靖安话里停顿了番,“公主今日许也见着了,终日饮酒为乐。摄政王…也一并陪着饮酒。”

    “……他饮酒做什么?”玉昀极少见他饮酒,王府的菜食都是清淡的。

    “这,还得公主劝劝。我是劝过了,摄政王也并不听。”

    “……我知道了,我明日便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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