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静: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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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了然望去,“你们有过一段谈话。”

    “可能有吧,太久远,忘了。”

    刚才还记得被弄坏的相框,现在又说太久远。

    这小嘴严实的,FBI来都问不出。

    林叙直奔主题,“那你记得,你们谈了什么吗。”

    温静吃东西的动作慢下来,眼眸掠过异色,半秒的时间初步判断出林叙知道她和林远实谈过,并不知道原话内容,不然不会兜这么大圈子。

    “我说我忘了,你是不是不信。”她不慌不忙问。

    “你说呢。”

    “但我确实记不清。”温静浅浅地呼气,“他说的话太深奥,我听不明白。”

    “很深奥吗。”林叙嘲弄,“他不是想将我们分开吗。”

    其实不是非要她交代具体内容,只是想看看她的态度。

    最开始,林叙接到林远实隔着远洋电波坦白的话,听那端说他和温静提起送出去一起留学但温静不肯的事情,没有猜测真假,而是想象那边隐藏在斯文面孔下的阴笑,林远实和温静素不相识,和自己儿子生不生熟不熟的,他会这么好心地成全吗,不可能不阴阳怪气几句。

    人面兽心的父亲,害他年幼目睹母亲离世,成年后又去搅黄他的感情生活,林叙在外的几年姑且容那位大企业家过段逍遥日子,一回来大义灭亲情理之中,林远实能力城府不容小觑,败在他的风流史太多,连林老爷都对他憎恶,认输是迟早的事。

    饭罢,温静小啜一口清茶,往事再提,坦然又清醒,“我和你父亲谈话的时候,我们已经分开了。”

    言外之意,林远实不论说什么,并非主要原因。

    可对林叙而言,林远实造成的伤害何止于此。

    时间已晚,从酒店出来风又烈许多,饭饱茶足,温静没刚才那么冷了,上车后嗅到淡淡的威士忌香气,再一瞧身侧的林叙酒瓶子没撒手过。

    以前为了开车酒沾得少,现在车给司机开,越发放纵自己。

    她坐下来后想提一嘴,又不知以什么身份,转头改口和林叙说今天的晚餐很好吃。

    有时候吧,她还是有点天真的。

    真以为他带她是去干饭的。

    路上温静接到温萍打来的电话,接通时略有迟疑,“姐?”

    温母生病那几年,不熟络的姐妹两意外地同结一心。

    温萍担当起做大姐的职责,前后操持过不少事情,可温家犹如望不到尽头的黑井,她的好并没得到该有的回报,她里里外外为母亲繁忙那么多事务,住院期间充当保姆,弥留之前拾掇排泄物,一门心思扑上去。

    然而母亲的葬礼上,她作为女儿,就因为家乡习俗而无法进入送葬的队伍,任她又哭又闹,亲戚和父亲依然无动于衷,只讲究所谓的“规矩”,最终她彻底死心,鲜少踏入温家的大门,不再给男人当老妈子。

    只有姐妹两时常联系。

    温萍那边寒暄几句,“我没别的事儿,就是问你今年回不回来过年。”

    “不一定。”

    “你要是不回来的话我就去南城找你过年去。”温萍讲道,“咱妈走了后,家里一点年味都没了。”

    空间太沉寂。

    温家听到身侧男人没再喝酒,猜到他可能听见了。

    “看公司放假安排。”温静言简意赅,“你不陪姐夫过吗?”

    “分了。”

    温萍之前谈个厨师男友,家里出事后两人自然而然断了,后来也认识几个,无一例外都没有结果,索性开一家服装店专心经营搞事业。

    “男人不可靠。”温萍碎碎念念,“个个都很现实,恩爱的时候很恩爱,一听说结婚彩礼都跑了,背信弃义的东西。”

    “嗯……”

    “你之前的男友也一样,咱妈之前去南城化疗,都没见他登门看望。”

    酒瓶和男人的手触碰发出的动静窸窸窣窣。

    温静实在聊不下去,敷衍说微信再聊匆匆把通话挂断。

    车厢陷入死一般的空寂。

    “说吧。”林叙格外地冷静,眼眸似一片无尽的海,“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她矢口否认:“没有。”

    “温静。”他就像讲一件玩笑话,“说谎的人,鼻子会变长。”

    她秀眉拧住,如坐针毡。

    林叙视线移动,抬手拂过她的碎发,似亲昵又陌生地蹭到她挺立的鼻尖,唇线抿起,“你一直在骗我。”

    从头骗到尾。

    就连喜欢都若即若离,或有或无。

    温静的侧脸被他轻轻掰过来,半强迫地对望,轻描淡写的字眼吐出口却格外地沉重,“我妈走了,乳腺癌,我大二那年查出来的。”

    所以要把时间留给亲人吗。

    这事儿,她只字未提,他毫不知情。

    这么轻飘飘一句倒装描述。

    造就他们五年的分别。

    “那你有没有想过。”林叙指腹抚摸她柔软的面庞,嗓子沙哑至极,“我会留在你身边。”

    何止是留下。

    只要她一句话。

    他愿为她俯首称臣。

    第55章

    一路平坦,车在别墅门院停靠。

    温静后知后觉自己没有报家门住址,司机把她送到林叙的家里。

    车厢沉闷,她不得已出来透气,心里堵着的一块石头始终上下不去的,隔着夜色看他出来,手里的酒瓶子不知何时已经空了,下车后没看她一眼,扔开酒后又去摸了根香烟。

    她想回去,找司机商量回家的事情。

    司机是跟林叙做事的,凡事都要报备主人家,送她回去这事并没有得到认可,林叙掌心拢起聚火,烟头点燃后寒风中冒着橙色的光,薄唇咬着烟蒂,云雾之中眯眸望于她。

    她连回家这事都不和他说。

    得有多生疏。

    “没事。”温静没怪那司机,“我?????叫车吧。”

    “外头的车进不来。”司机解释道,“得出去等。”

    但从这里到大门口又是很长一段路,大冷天的一姑娘走在寒风里,身体受不得凉。

    捻灭半截烟,林叙敛着脾性,“不能住下?”

    温静实话实说,“不方便。”

    “我让阿姨给你买生活用品。”

    “那你为什么不让司机送我走。”

    “看不出来吗。”

    “什么?”

    “我无赖。”

    “……”

    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温静算计下从这里到保安亭的距离,四公里,走得快一点的话可以自己发热,不会太冷,就当锻炼身体。

    可惜还没出去就被寒风吹着,打了个不轻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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