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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偏偏是你》 40-50(第26/29页)
赵南星也不再劝他,只躺在那儿假寐。
因为不知道该跟沈沂聊什么。
他们之间分明有很多话题可以聊,但就是聊什么都感觉不太对。
沈沂也安静地坐在那儿,有种在比谁更能沉得住气的感觉。
幸好这种生活也没持续太久,赵南星的手术做得很成功,伤口恢复的也很好,在一周后跟席晴同天出院。
出院时,席晴一个人去办手续,赵南星见她有些艰难,便要帮她办,结果被席晴一把摁住:“没事儿,我一个人可以。”
最后是热心的季杏帮忙办的。
而赵南星的出院手续都是沈沂去办的。
他做事向来细致,井井有条,很快便办完。
季杏来帮席晴办出院手续的时候,沈沂还没回来,季杏便悄悄跟赵南星说:“感情培养得怎么样啊?”
赵南星:“……是你告诉他的?”
季杏点头:“我看不得你受这种委屈。”
赵南星淡淡道:“这哪算什么委屈。”
不过并没责怪季杏。
她这几天一直在思考席晴说的话,人活一世,总得为自己活几天吧?
她的前二十九年已经殉了,总不能后半辈子还在沉湎其中吧?
借用商未晚的话来说,她的人生不过也才三分之一,后面的路才更长。
为什么要一直深陷其中出不来?
她该要为自己活。
—
赵南星出院之后搬回家,家门密码并没改。
沈沂轻车熟路地开门,把她的东西放进房间,丝毫没有违和感。
仿佛他仍旧住在这个家里一样。
赵南星望着他忙碌的背影,几乎是他走到哪儿,她就看到哪儿。
沈沂忽地回头,跟她的目光对上。
片刻后,沈沂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脸上有东西么?”
赵南星这才回过神来,立刻摇头:“没……”
“那你看我做什么?”沈沂问:“饿了?”
赵南星:“……没。”
“渴?”沈沂又问。
赵南星:“……不是。”
“那是怎么?”
赵南星被问急了,片刻后道:“你什么时候走?”
沈沂一怔,“等你伤好了。”
“我伤好了。”赵南星说:“术后在医院恢复一周,基本上就没事了,我现在能走能动。”
“没恢复完全。”沈沂说着进了厨房,冰箱里空空如也,“你中午想吃什么?”
赵南星:“……”
“我不饿。”赵南星说:“我现在不想在家里待着。”
“那你想去哪儿?”沈沂单手撑在料理台上,光站在那就是一道亮眼的风景线,令人无法忽视。
他问得漫不经心,却又透露出一种游刃有余的认真。
似乎只要赵南星说个地方,他就能带着去。
赵南星本想说去你不在的地方,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
沈沂这些天在病房里总是没什么存在感,但到了吃饭时存在感很足。
之前流产时,是沈沂跟她妈,还有商未晚三个人陪床。
她还没察觉到什么。
但这一次,她真的发现沈沂做事格外细致。
几乎是事无巨细地安排好所有事。
也在这几天里,她总会想起席晴说的那句话——要不是因为喜欢你。
对,沈沂喜欢她的这个念头愈发强烈起来。
赵南星却不敢面对。
哪怕她想好了要为自己活,要让自己开心,但面对沈沂时,她总是胆怯。
她甚至害怕沈沂喜欢的是小时候的她,对现在的她不过是一丝喜欢的余热罢了。
当真是喜欢到了骨子里,会连自己的醋都吃。
赵南星盯着他看,片刻后懊恼到转身回房间,“哪儿也不想去。”
说话都带着几分生气。
沈沂忽然喊她:“赵南星。”
“干嘛?”赵南星不耐烦地应。
“你是不是生我气?”沈沂问她。
赵南星唇抿成一条线,和他隔空相望时眼眶有些泛红,只是依旧倔强。
“没有。”赵南星负气地说。
“那你……”沈沂犹疑,却被赵南星抢了话,“我生自己的气。”
气自己为什么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气自己为什么连句喜欢都没勇气说?
气自己为什么决定重新开始,却还是犹豫不决?
……
可偏偏是自己做的这些事,哪怕是生气都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沈沂闻言微怔,随后顿了顿,询问:“要不要去染发?”
赵南星:“?”
沈沂平静又温和地说:“我约了一位很不错的发型设计师。”
他突兀地提出这个要求,赵南星一瞬便联想到:“你看到了我放在枕头下的东西?”
沈沂也没瞒:“是。”
“所以你以为我是要死了,才对我这么好?”赵南星错愕地质问,而后自顾自地说:“但我没有死,我现在身体很健康,那只是我随便写写的。你……”
一种秘密被发现之后的慌乱在她脸上完美呈现,只是在说到这里时她已然说不下去,因为她意识到自己慌到语言体系紊乱。
沈沂只直勾勾地看向她:“赵南星,那不是你的遗愿。”
“嗯?”
“只是你想做的一些事情而已。”沈沂说:“无论什么时候都可以做,我……”
他顿了顿,似是犹豫,而后又才艰难地说:“我陪你。”
赵南星的心脏像是被人给击了一拳,有些酸涩。
几乎是下意识地质问:“为什么?你喜欢我吗?”
空气在一瞬间凝滞。
良久,久到赵南星脸色微变,那种羞耻感攻击到她的耳根快要红透,想要收回自己的话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时,沈沂缓缓开口,带着几分沉重地应答:“是啊。”
被压抑了许久的感情在此刻缓慢地释放出来。
沈沂哑着声音说:“不止如此。”
第50章
偌大的房间在一瞬安静下来, 足以让他们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缓慢、匀长。
赵南星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主要是沈沂说这话时表情很认真,与之前她在床上问后回答的那次,语气完全不同, 没了戏谑和调/情, 只是单纯地表明自己的心迹。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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