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气,但软饭硬吃[快穿]: 140-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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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起从前被他逐出门派的那对外门父子。

    那家小孩稍长水鹊三四岁,平素总往水鹊跟前凑,因为是小孩,微生枞没有多戒心,只以为是玩伴。

    但对方显然知道他的孩子性格软还不会告状,就哄骗水鹊,说小宗主要脱了衣衫,才知道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如果不是他恰好那时候出来,找水鹊回家吃午饭……

    微生枞面色森寒。

    因此,他并不认为自己将那个孩子以及孩子的父亲,一起逐出门派的处理有什么过界。

    也谈不上多残忍。

    那个小孩根就是坏的,以后在修炼途上也难有大造化。

    微生枞扯紧锦被的一角,将被子完全盖住水鹊,严严实实,连脚指头也不露出来。

    四角掖好,蒙住脖子之下。

    大概是红烛太亮,晃眼。

    水鹊扯住他的手,带过去覆在自己眼皮上,遮住亮澄澄的光线。

    睡梦里唇角还悄悄翘起来一点。

    微生枞神使鬼差地俯身。

    薄唇压在微鼓唇瓣上。

    水鹊竟是被人亲惯了,糊里糊涂地,嘴巴张开一小道缝。

    顺势让舌头强行挤入。

    水声搅动。

    微生枞动作缓慢而轻柔。

    像角落里静静渗透生长的盘踞根系。

    无师自通地搅动湿淋淋的口腔,舌头缠住,吸吮水鹊躲闪的红舌。

    即便同样是首次接吻,他不像寻常毛头小子那样急促。

    唯独担心怦怦怦的鼓动声,会将这场梦敲醒。

    脊背过电般发麻,奇妙的感觉,一路窜上神魄。

    这是微生枞过往千万年没有体验过的。

    “呜……”

    大约是视野一片漆黑,格外缺乏安全感,除却视觉外的感官都变得十分敏感。

    水鹊眼睫一直在颤,如同蜻蜓翅膀轻挠手心。

    他手心洇湿了,还覆盖在水鹊眼皮上遮掩光亮。

    不知道是他由于紧张而手心沁汗,还是水鹊受不住流泪沾湿的。

    空气中牵出暧昧银丝。

    微生枞动作迟钝地移开手。

    打了满腹的草稿话要向水鹊解释。

    只是在下一刻,全堵在嗓子眼了。

    “阿黝?”水鹊懵头转向,呢喃道:“不要在晚上偷偷亲我……”

    微生枞眸光微暗,神色僵了一瞬。

    他甚至第一反应是猜测那黝木幻化而成,也没想过是“微生枞”。

    水鹊方才说罢,没听到回应,眼皮上下打架,就又睡着了。

    亲吻时交织的热气,在雪白小脸上熏出粉扑扑一片。

    眼睫毛湿漉漉,黏成小簇小簇,显露出隐约的可怜来。

    蹲在床边的黑影,缓缓立起身。

    低眉敛目,吹灭红烛,月光落了一身失意。

    ………

    水鹊醒来的时候,没见到微生枞。

    窗边红烛不像是燃烧了整晚的样子。

    水鹊细心观察了烛油。

    估计只烧了大半夜吧?

    那说明微生枞昨晚是回来过的。

    水鹊去问院里洒扫的仆役,这个问题果然得到了证实。

    为什么又不等他?

    秀气的眉眼染上愠怒。

    早知道,他昨晚就用手撑住眼皮,不让自己睡觉了。

    仆役正在擦拭庭院的竹帘,想起什么,提醒水鹊:“小宗主,灶房的锅里温着酒酿桂花圆子,宗主让我别忘了喊你吃了。”

    “知道了。”

    水鹊泄气地点点头。

    早饭都留好了,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再回来。

    怎么会有这样不着家的人?!

    水鹊郁闷地吃着小圆子。

    视线一顿。

    有只小白鸽,往庭院直冲冲地飞来。

    好似在空中,平白撞上了无形结界。

    嘭地一下,撞得晕头转向,轻飘飘落在地上。

    水鹊匆忙把碗一搁,碎步上前把小白鸽扶起来。

    顺便从其脚上解下小竹筒。

    小白鸽完成使命,振翅飞走了。

    竹筒上刻的是他的名字。

    水鹊疑惑地倒出来一张纸。

    他轻声念出来:“院外竹林。”

    是眀冀的字。

    他们三个以前约着见面,就会简单地用纸条写上地点。

    塞进竹筒里让宗门内的信鸽传信。

    他还没有去沧海剑宗吗?

    按照剧情,眀冀确实是拜入了沧海剑宗没错。

    联想到刚刚信鸽都飞不进来,庭院里应当是让微生枞下过禁制。

    水鹊依言走出庭院,到不远处的竹林。

    果然见到长身立着等候他的眀冀。

    水鹊这几日是完全休息好了,脸颊重新养得粉粉白白的。

    反观眀冀,数次拜访数次碰壁,微生枞防着他,就像养了羊羔的农家,怕虎豹豺狼入院来。

    一见到水鹊气色好,眀冀才深深松了一口气。

    走上前,他身上穿着的已经不是悟真派的弟子服了。

    但由于又尚未前往沧海剑宗,因而如今身上穿的玄色衣袍,是从前在人间界乔装打扮上画舫那一身。

    不过今非昔比,处境大变化了。

    眀冀忧心地问:“你身体可无恙?”

    都退婚了。

    男主怎么还跑过来?

    水鹊谨遵人设,当即翻了个白眼,抬着下颌用鼻尖看人,“你还来找我做什么?”

    他眉眼漂亮,天生好颜色,即便这般作态,也是俏生生的。

    眀冀神色稍敛,垂下视线,“我担忧你。”

    他心中有愧。

    夜夜不能寐。

    眀冀怨自己那夜当真是被妖魔蒙了心神。

    他怎么能那样对水鹊?

    若不是忘忧散药效有缺,加上水鹊有又是纯阴之体……

    眀冀想起来一阵后怕,平日里持剑的手止不住发狂地颤抖。

    他郑重道:“我想着应当在离开前,亲口同你道歉道别。”

    水鹊摇摇头,“我不想听,你快去沧海剑宗吧,一会儿我爹回来了,看到我和你见面——”

    “定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他恶狠狠地小声威胁。

    眀冀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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