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暗恋对象结婚之后: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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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正趴在阳台上晒太阳,沈让来来回回的走动,等重新进客厅时,文砚修从手机抬头:“有人要来吗?”

    “方南嘉来送吃的。”

    文砚修下意识瞧了眼沈让的身后,没见人:“怎么不进来。”

    沈让以为他忘了,淡淡的提醒道:“昨晚他很嚣张,现在他不敢。”

    “……好吧。”其实文砚修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沈让拿着两只大闸蟹:“他就在门口。”

    文砚修说:“那就让人进来吧。”

    说着,将身上的外套稍微拢了拢,遮盖余下的痕迹,免得被方南嘉眼尖的看出端倪。

    方南嘉一表人才,带着笑,眉眼飞扬的走进来 ,对着文砚修一喊:“嫂子好。”

    文砚修差点被噎了一下,面色尴尬:“你不用这么客气。”

    “应该的,毕竟昨晚是我不对,今天特来送上大闸蟹两只供两位进食。”

    沈让看了他一眼,“方太监,过来帮忙。”

    “靠。”方南嘉一下子就破防了,但来得快去得快,又没事了,“我就知道班长绝对不会让我在外面等很久的。”

    那大闸蟹不够分,方少爷不知道给谁打电话,二十分钟后,穿着厨师服的人提了五个新鲜的大闸蟹送上门。

    沈让推着方南嘉自己亲自去蒸,文砚修在外边扣好纽扣,想着也进来帮帮忙,被正要出来的沈让拉着去前院看绿植,顺便喂狗。

    做饭任务突然降临到方南嘉头上,他嚷嚷着:“你不怕我把你家厨房炸了啊。”

    沈让正往盆里倒水,头也不回的说 :“那就法院见。”

    饭菜出炉,文砚修意外的发现方南嘉的手艺一点也不差。

    方南嘉一边用剪子剪开蟹腿,一边说:“沈让以前要上课的时候,都是我做饭给他吃的。”

    文砚修有些惊讶,知道他们感情好,不知道他们感情这么好。

    怪不得沈让之前说,朋友,一人足矣。

    他不是感情淡薄,是太深刻了。

    沈让需要的不是雪中送炭或者锦上添花,而是有人能在情绪上满足他,进而全心全意的走进他的世界里。

    吃完后,方南嘉跟岩岩玩了一会儿就回去了。

    下午没什么事做,沈让拉着他的手说去收拾东西,文砚修很疑惑的看着他的背影:“收拾什么东西。”

    “你的。”

    从舅母家里拿回来的箱子,时间原因,还有两个箱子放在文砚修单独的书房里没打开过。

    分别是文砚修从小学到高中的奖状,试卷,以及部分书本,另一个则是一些杂物,至于另外一个箱子里的课外书都被文砚修整理出来了。

    文砚修基本没怎么用过这间房,说是书房,其实也是堆杂物的地方,他就算有工作,也更愿意跟沈让待在一块。

    沈让亦是如此,所以他们当初留下的两间书房,其实没多大用处,如果说唯一比较有实质性作用,那大概是给方南嘉留宿。

    他们坐在毯子上开始盘东西。

    第一个箱子可以说都是文砚修学生时代的产物,写满的错题本,破烂的草稿纸,抄写古诗词句的原稿纸。

    沈让翻了几页,发现文砚修的字体工工整整的,小学生一笔一划,能想象得出,小砚修坐在书桌慢吞吞写字的模样。

    还有几本作业本的封面破破烂烂,看着像是被撕的,其中一本里面有圆珠笔乱画的痕迹。

    “你画的?”

    文砚修凑过去一看:“孔望画的,他以前喜欢在本子乱画。”

    连续好几本都有,沈让垂眸,语气淡淡:“你这是被欺负了。”

    然而即使如此,文砚修也只是一笑而过,用最温和的语气说出最残忍无奈的事实:“寄人篱下,没办法。”

    没有母亲的庇护,也没有属于自己的家,那个时候的世界对文砚修非常的冷酷无情,剥夺了一切任性的权利,只能乖乖被迫懂事得成长。

    但这并没有影响他分毫,反而是从容儒雅的接受这一切。

    沈让发现文砚修身上又一个吸引他的点。

    “把奖状贴墙上。”

    文砚修惊讶:“贴这些。”

    “我上次去舅母家里看见一墙壁都是孔望的奖状,别人有的,我们砚修也要有。”

    文砚修失笑的摆了摆手:“算了吧,我都多大了。”

    “多大?”沈让瞥了他一眼,“你比我小。”

    “……”

    文砚修心想,那确实是,您老人家比我大一岁。

    另一个箱子就全是日常用品。

    泛黄的杯子。

    不能用了。

    烂掉的手表。

    也不能带了。

    起毛球的头巾。

    看起来脏脏的也不能用了。

    文砚修说:“这些扔了比较好。”

    确实没太大的用处,沈让嗯了一声,拿了个垃圾袋将不要的放进去,箱子一下子就空了。

    “砚修。”

    沈让叫了一声。

    文砚修抬眸:“嗯。”

    “当初怎么就带了一个箱子走。”沈让心思藏得深,到现在才问出口。

    就算明知道答案,他还是想听文砚修亲口说。

    文砚修低头摆弄着几张纸,眉眼舒展,语气那么认真:“那是我当时全身上下最贵的一个箱子。”

    沈让知道这箱子的情意有多重,可能他自恋一点,这箱子陪着文砚修度过了一段艰难的时光,才能一步步走到他面前。

    现在回想起来,很多事情都是冥冥注定的。

    “你的东西不可以拿回来吗?”文砚修忽然抬头问他,像是一时兴起。

    沈让明显顿了一下,“我以前的东西,都不是什么值钱的。”

    文砚修不认同这样的说法:“你每个阶段经历的事情,留下的物品都是最值钱的东西。”

    这话的确是文砚修能说出来的,毕竟他连高中这么琐碎的东西都能保管的这么好。

    说走就走,虽然文砚修也挺担心会遇到黎阳舒跟沈向明,天公作美,今天不仅阳光明媚,这两夫妻也不在家。

    沈让的东西,只能用三个字来概括,含金量,都是些非富即贵的物品。

    文砚修最眼馋就是沈让一柜子的奖杯,他看着问:“能搬走吗?”

    “可能需要请人帮忙。”

    文砚修还发现这房间打扫得很干净,但从小到大住的地方竟然少了些人情味,不知道是太久没住的原因,还是别的。

    文砚修走到玻璃柜前,那种违和感更加的强烈。

    没有玩具,没有图书,没有爱好。

    这里的一切彰显得都是属于沈让一个成年人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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