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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渣完黑莲花后翻车了》 130-140(第28/31页)
病人送出。
秦岺捂着唇,泛白的指尖颤抖不已。从医生口中得知她已脱离生命危险,一颗悬着的心才终于落下。
医院之外,所有场景渲上一层深色。
一场暴雨之后,空气中充斥着雨水腥气混杂着泥土的气息,万物经过烈雨的洗礼余留着湿润。
昨夜被摧残的花朵熬过狂风大雨,已然重获新生。
白犹一躺便是两天,失去感知外界能力的她不知时间过去多久,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躺了多久。
只知道,床边守着一个人。
一睁眼,便是她。
应是过于劳累,一手撑着额头,十分不安地闭眸养神,细长的眼睫微微颤动。
白犹动了动手指,将手慢慢挪过去。
秦岺感受到动静,蓦然一睁眼,映入眼帘的便是白犹一双温和的眸子。
张唇无声地动了两下,才缓缓发出沙哑又颤抖的声音。
“白犹”
面对叫唤声,白犹面上带着氧气罩,没有说话,而是弯起月牙般的眼睛,以笑来回应她。
“太好了”一阵欣喜过后,秦岺握着她的手,再也压抑不住哭意。忍耐两日的情绪在看见她清醒无恙的一刻,终于泄堤,“太好了”
“谢天谢地”
手是温热的。
幸好,幸好。
上天没有将她带走。
秦岺捂着唇,泪水溢满眼眶,不受控制地抽泣起来,肩膀随之一颤又一颤。
白犹见状,虚弱地抬起手,伸向她的面庞。
秦岺注意到,拿过她的手放在面颊边。
指腹轻抚过她的眼角,隔着氧气罩,出口的声音很不真切,但秦岺还是能听见她所说的一句:
“不哭。”
温柔而富有力量,如同往日一般。
“”
重伤的身体尚是虚弱,白犹清醒的时候不多,没多久又睡了回去。
再过些时候,她恢复了些身体,秦岺告诉她周志帆失血过多当场死亡的消息,以及当时的情况和警察事后的处理。
白犹听完,眸中没什么情绪,更多的是混乱过后的解脱感。
总之,一切都结束了。
她重归自由。
这段时间,白矜一直被秦岺照顾着。
秦岺清楚瞒不住白矜,便将事情简单告诉她。
并在白犹休养过后状态稍微恢复的时候,将她带来苏门看望母亲。
这天,秦岺和十岁的陆欢在外面等待,八岁的白矜独自在里面,缓缓走近病床上躺着的人。
柔软纤细的发丝安顺地散在两旁,病服之下是苍白的身躯,袖口露出缠绕的白色绷带,各种看不懂的管子在身体间来回穿插。
白矜已经有将近一个月没有看到她。
还记得上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还能抱着白矜开心地说,宝宝好像又长高了。
这时再见到,却已经躺在床上,满身是伤。
“妈妈”白矜停在她的床边。
听见亲昵的呼唤,白犹微侧头,看见身旁白矜的小脸蛋,笑了,挪手过去。
白矜看见她的手在动,便也将手放过去,双手牵住白犹的两根指头。
相牵的手互相传递温暖。
白犹弯起眼睛,“乖宝宝。”
白矜的目光一遍遍扫过缠绕的管子,包扎的伤口,打着吊瓶的手,一时不知道该从哪问起。
最后哽咽地问了句,“妈妈,疼吗?”
“不疼。”
白犹摇头,声音清浅,“因为妈妈,终于解脱了。”
“宝宝要夸一下妈妈吗?”
“嗯。”白矜忍着泪水点头,“妈妈很厉害,很勇敢。”
“是世界上最勇敢的人。”
白犹温和着笑,“谢谢。”
转而笑容渐渐降下,眸面蒙了一层灰雾,“对不起啊,矜矜。”
“是我没有做好。让你处在那样的环境下生活那么久,如果我早些带你离开,该有多好。”她缓慢摩挲她的小手,“这样,你也不用受到那么多伤害。”
白矜摇头,不接受这一句话,“不要说对不起,妈妈已经非常勇敢了。”
白犹一笑,“宝宝也很勇敢,比妈妈还要勇敢。”
母女俩说起话来,白矜发现一碰到母亲哪处,她都会疼得皱起眉,尽管她不说。
此时的白矜很想哭,但也不想让她担心,忍着没有掉眼泪。
白犹见到她满是通红的眼眶,便让她去喊秦岺进来,说有事想单独跟秦阿姨讲,白矜这才出去喊人。
秦岺进去后,白矜便坐在医院外的椅子上。
这下没了母亲的注视,一切情绪终于没再隐忍,泪珠啪嗒啪嗒地掉下来。
十岁的陆欢坐在她的身边。
陆欢比白矜高出半个头,坐起来时也稍微高一些,扎着一个单马尾,碎发散在两鬓边,侧头看就看见白矜的红眼睛。
这是陆欢第一次见到白矜哭。
每次见她,这人都是冷冰冰的,婴儿肥的白皙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好像不会笑也不会哭似的。
但今天陆欢才发现,她也会哭。
就是掉眼泪的时候,这张冷冰冰的脸上也没有多余的表情,没有皱眉,也没有嘴角下撇。只是在不断地流下眼泪。
安慰的话显得太无用,想起口袋有纸巾,陆欢便从口袋拿出,打开递过去。
“给,擦擦吧。”
白矜抬起湿漉的眸子,毫无神情地盯看了她很久。
许久才接过,道了声谢谢。
“你是因为什么哭?”陆欢问。
白矜垂下脑袋,只说了两个字,“很疼。”
妈妈是个很怕疼的人,却受了那么多伤。
那么多伤,肯定很疼。
她应该早点杀了爸爸这样妈妈就不会受那么多伤了。
白矜用陆欢给予的纸巾擦拭眼泪,但眼泪好像怎么也擦不干净,已经沾湿了整张纸巾。
陆欢眨眨眼睛,然后拍拍她。
她微直起上身,侧面过去,还没来得及看陆欢想做什么,就被一个温热的拥抱覆盖。
“?”
隔着两层布料相挨,在医院冷意的空调下极显温暖。
与此同时鼻间还掠过一种特殊的香味,不是香水的味道,但闻起来莫名安心,是每次两人相挨得很近,都能闻见的气味。
白矜神色错愕,“你”
陆欢抱着她,轻声说道,“我妈妈说难过的时候,拥抱会很管用。”
反正每次她难过的时候,秦岺是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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