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自己眉清目秀: 2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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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钟明,你不扶着点我也就罢了,现在顾泉要扶我你也关,你怎么这么……”薛一听的吐槽还没有说完,就被钟明一手攥着衣领一手扶着肩膀提溜了起来。

    越过窗台这个鸿沟,好像进入了新世界,面前瞬间开阔……

    薛一听一愣,不适的转了转脑袋,后衣领被大力揪起,校服向上拉扯,脚尖离地的瞬间,他抬手拉住直勒自己喉咙的前领,防止窒息。

    耳畔,钟明的嘟囔声传来,“顾泉还没有你高,你也好意思让他扶你?”

    ……薛一听嘴角抽了抽。

    怪自己?

    如果不是他不帮自己,他怎么可能去找顾泉?去使唤一个比自己还矮小的人,他以为自己厚脸皮好意思?

    钟明移开目光,手中用力将他举起来。他们兄弟三人当中,只有江迟全能发展,薛一听因为个头的原因,虽然出不上力,但是胜在动作灵活,平常打架的时候没少偷袭别人。

    而钟明则是力量型选手,他的大块头往那一站,眼神扫过去,就能震慑一堆人。

    而此刻,他举着薛一听,无视后者不满的挣扎和扭动,任他在自己手中像条活泥鳅一样摇摆,面色如常,没有丝毫的不适。

    顾泉收回搀扶着他的手,目光汇聚在被高高揪起的衣领上,顺着那张结实的手望过去,小臂上肌肉紧绷,突起的块状如铁一般。

    ……

    薛一听自知没有力气和钟明斗,以他的体格能不能挨住他的一记拳头都是个问题,小时候被按着锤,长大了依旧翻不了身,他心里略有些郁闷。

    不过人人都知道,薛一听天生的乐天派,郁闷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下一秒,他扭头朝钟明耸耸肩,“举高点,我还是看不清。”

    ……

    钟明深吸了一口气,忍着把他从窗外护栏中塞进去的冲动,抬脚踩在了刚刚薛一听尝试了许久的缺口处,大小腿微勾处一个可以支撑的平面。

    薛一听正扒着脑袋朝里望,就听到钟明的声音,“跪上来看。”

    他下意识的以为钟明是让自己跪在窗台上看,头也没回,没好气的道:“亏你想的出来,跪在窗台上看,被别人看到我的脸还要不要?”

    钟明翻了个白眼,抬手拍了拍他的后脑勺,后者吃痛转身,见他指了指身下的腿。

    ……

    奥,原来是跪在腿上啊,不早说。

    他讪笑两下,蜷起腿跪上去,原本揪在后勃颈的力气松开,呼吸顿时顺畅了许多。

    他长吁一口气,膝盖朝上带了带,寻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直起身,将宿舍里的摆设一览无余。

    金色的阳光洒落在桌上书侧的边缘,磨平了纸张干涩的棱角,在桌子上投下一团淡淡的阴影。

    原本是四人间的宿舍,现在只有曲历河一个人住着,除去靠窗户的床铺外,其他三个位置都空空如也,没有其他宿舍杂乱拥挤的感觉,却显得空荡荡的。

    江迟依旧站在桌子前,身形颀长又有些单薄,此刻垂着头思考些什么,垂放在桌面上的指尖摩挲着餐盒的边缘,不重不清,极有节奏感。

    薛一听侧了侧身,越过他朝里面望去,牙白的地板干干净净,门口衣架上搭着一件浅色牛仔外套,牙膏牙刷等生活用品都被放在了柜子里,从他的角度望过去,只能窥见一个米白色毛巾一角。

    窗户向阳而开,照的宿舍里亮堂堂的,没来由的让人舒心。

    薛一听心中惊叹,不是说里面黑洞洞的光线昏暗吗?不是说宿舍空间狭小,无处落脚吗?不是说里面的桌椅板凳经常因为诡异事件而破损吗?

    可眼前这整洁空旷的小天地,哪里是闹鬼的宿舍楼该有的配置,学校里尽瞎传!

    二中早有传闻说男生宿舍楼里闹鬼,里面的宿舍又旧又破,连齐全的桌椅书架都没有,一到晚上黑灯瞎火的时候,走廊里总能听到走路的声音。

    据说那是一种类似于拖鞋与地板的摩擦声,“索索索”的很轻,是一种有魂才能走出的轻盈,总在午夜十二点钟准时响起,然后在凌晨三点停止。

    三个小时不间断的走,不是鬼,能是什么?

    曾经有几个胆子大的高三生守到十二点钟,等脚步声响起时开门去看,其中一个似乎是看到了什么,被吓得当场昏厥,连那年的高考都没有参加。

    这件事一传十,十传百,彻底奠定了宿舍楼在同学心中的鬼楼形象。

    流言不知从何时起源,却在校园里延伸出了更多的版本,经过每一届学生的夸张和加工,在江迟他们进入二中的时候,已经传成了当年午夜十二点探索走廊的八个学生全部吓晕,那个女鬼穿着红裙子在他们身边飘荡的巨惊悚版本。

    他们听到这个故事的时候,校长正在会堂里进行开学发言。

    江迟不信这些,反应淡漠,但是薛一听却深信不疑,此后一度绕着宿舍楼走,甚至对住校的同学都产生了惧怕心理,仿佛他们转身之后,就与鬼楼融为一体。

    在一年前薛妈提出让他住校时,更是不惜用离家出走的方式来反抗她的决定。历时一天一夜,当他在江迟家里大吃大喝的时候,被抓回去毒打一顿,从而错过了办理住校登记手续的期限。

    此刻看到宿舍的真实模样,心中的猜测和害怕终于消失不见,他放心的叹了口气,开口喊了一声江迟。

    “迟哥,曲历河怎么样了?好些没?”

    后者没有说话,思考的很认真,眼睫低垂,目光不知落在了什么地方,艳丽的发梢与暖光相融,一如平日的张扬放肆,眉眼间的恍惚却揉杂了些不知源起的失落。

    失落到连面前正抬手跟他打招呼的薛一听都没有发现。

    薛一听目光微凝,似乎是有些惊讶。

    失落?

    江迟的身上很少有失落这种情绪。

    他出身富裕,成长之路顺风顺水,又会说话惹人喜爱,家庭和美温馨,父母给他的宽松和爱护让他恣意快乐的长大成人。进入高中又是引人注目的极品帅哥,身材高挑长相帅气,除了成绩再无缺点。

    而江父和江母给他的宠爱足以让他们忽略这个缺点。

    这样长大的人,哪里会有尝到失落滋味的机会?

    许多人都在岁月中被磨平了棱角,平淡美满的生活总喜欢为人类添加一些苦难和磨砺,以此来彰显它的存在,叫人惧怕它,又不得不面对它。

    纵然是钟明,看似强壮的身体也掩盖不了右腿受伤留下后遗症的事实;薛一听乐天主义,内心强大,生活仿佛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一点伤痕,可没人知道他的乐观,是在父母离婚前日日酗酒惹是生非的父亲身上练出来的。

    上帝给了顾泉无与伦比的写作天赋,却剥夺了他对数字的敏感度,当他拿着第一名的语文卷子和十二分的数学卷子回家时,又需要面对什么?

    日日刻苦学习熬夜刷题并非他本愿,只是来自生养之人的压力和期盼让他无法拒绝。

    曲历河从重点高中转到二中这个差学校,手臂上的淤青常年不化,又是因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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