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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胭脂奴》 40-60(第39/47页)
她跟萧鹤棠怎么回事,东月鸯怎么说?
她才不愿意帮他报这个“喜”。
东月鸯一走,显然经验老到的萧老夫人就意识到了不同,“怎会如此,你们不是一同陪天子祭天狩猎吗,难道发生了什么龃龉……”
她看向旁边仅剩的唯一知情人,萧蒹葭也想准备偷溜的,结果刚侧过身就被萧老夫人叫住了,“站住。”
萧蒹葭立定,举起双手不打自招:“祖母,不关我事啊!”
东月鸯这次去汐澜山庄是谋划已久,她刚才并没否认萧老夫人的话,可不止是去一两个月,只是不想她老人家疑心不快,这才默认是她想的那样。
等一两个月过后,她再找借口托词不回来,时日已久,萧鹤棠这边和姝嘉公主事不管解决没有,是否尘埃落定,东月鸯都受不了影响。
天隔地远,说不定哪天就被遗忘了呢。
下了山萧鹤棠就派人去查证姝嘉公主是否真的有孕,同徐丞相一起,将她身边侍候过接触过的下人都抓起来,一个个审讯。
牢房里一片哀嚎,冰冷的血腥味充斥在鼻息中,酷刑令人胆边生寒,即使晕过去也会被冷水泼醒,反复不断,回答狱中审讯官员的问题。
昨夜面对徐愗恩的质问,萧鹤棠并没有露出丝毫慌张心虚的迹象,他告诉徐愗恩,“丞相若是怀疑我与姝嘉公主有染,她怀的是我的骨肉,不如找人来问问,尽可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如若凭空捏造,那我也不会放过任何污蔑攻讦我的人。”
萧鹤棠如何都不肯承认他是孩子亲爹。
徐愗恩虽信了大半,却还是同意萧鹤棠的提议:“好,那就查,定要将毁害公主和你清誉之人揪出来。”
如今二人站在刑讯架子不远处,冷眼旁观了一场刚结束的问话,被审的是姝嘉公主身边从小一起长大的亲信侍女,人已经快不行了,撑到最后留了一口气才放过她,侍郎和主簿擦着汗走过来,将记录在案的纸簿交给徐丞相。
秋审侍郎:“禀丞相,方才该侍女的话都招了。她还坚持……”
徐丞相攥着纸簿,飞快而仔细地扫了两眼,再锐利深沉地瞪向萧鹤棠,“你刚才都听见了,这侍女连死都不怕,与姝嘉公主感情深厚,到现在还声称,你与姝嘉公主在一起过,身边下人偶有不在的时候,她肚里的孩子,和你脱不了干系。鹤棠,你又怎么说?”
刚才惨叫连连,狱卒几乎夹断了侍女的十根手指,对方依旧痛哭着大喊,“是将军,就是他!是他!”
很少有人能在这样的酷刑下坚守如一,几乎连强壮的大汉都难以承受,侍女岂止是被扒了一层皮,眼下虽留了一口气,但想挺过今夜,那都是毫无希望的了。
狱墙上油灯火焰跳动,不算明亮的光线下,萧鹤棠半张俊脸落入黑暗中,没了哂笑的心思,目无喜色地望着晕死过去的侍女方向,静静沉思。
方才动刑经过,历历在目,做不得假。但,为什么一定要栽赃嫁祸给他?
这种泼脏水子虚乌有的事,萧鹤棠根本不可能认下,更别说吃这样一个哑巴亏了。
“鹤棠,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徐丞相又再重复了一遍,这次语气上明显流露出不悦。
萧鹤棠:“丞相大人,这是要逼我现在就认罪?”他看起来相当冷静,连害怕和生怒的情绪都没表现出来,甚至问也问得颇有些耐人寻味。
大将军根本不承认自己做过的事,认为自己和姝嘉公主毫无瓜葛,姝嘉公主身边的侍女作证,又说孩子就是他的,到底谁真谁假。
在有人证而没物证面前,也不能说就因为一面之词就断定萧鹤棠有罪。
其次,他的动静关系着军营上下,所有军士将领都以他为首,他若真出什么事,下面的将士定然会因他而反了。
这也是曌天子和徐丞相等人暂时不敢对他轻举妄动的原因。
“鹤棠。”徐愗恩比之刚才怒意褪去些许,“岂是逼你认罪,不过是在问你,针对这侍女的说辞,你有何异议?”
白纸黑字记载着,徐愗恩还是坚信侍女说的都是真的,一个人都那样死到临头了,还有什么可隐瞒的。
萧鹤棠连看都未对他手里的纸簿多看一眼:“此事,要澄明我的清白,还需再审,是我做的,我萧弦音分毫不亏心,非是我做的,也赖不到我头上。光有人证没有物证,岂能说了算?丞相要是允许,亦可由我亲自查明此事的前因后果,要是不许,那就请启禀天子,将我下狱,尽管治我的罪吧。”
接着萧鹤棠离开牢狱,留给曾经恩师一时室静默。
谁敢真将萧鹤棠不由分说就下狱?整个大曌,谁不指望他为天子拼命?他们的目的,可不是要得罪萧鹤棠,而是要……
从刑部出来,外面天色已黑,为了查清这件事,不止姝嘉公主身边的人都被拿去审问了,萧鹤棠身边的下属也被找了过去,双方遭受的待遇自然是不一样的。
以萧鹤棠的身份地位,谁真的动他下属,无异于是在向整个军营宣战,是以问了一些话记录在案,就被放了。
口径自然是站萧鹤棠这边,否认与姝嘉公主有染,瞿星扫扫身上灰尘,看到立在大门外负手而立的萧鹤棠,赶忙上前询问,“郎君,情况如何?”
萧鹤棠余光觑过来,“你们呢,可有行刑?”
瞿星以及身后几个做事的下属摇头:“他们岂敢。”
对着无垠的黑夜萧鹤棠发话,“此事另有蹊跷,不对劲,江兆成辉,尔等去查,将此番随行天子迁都的所有人列为名单交上来,瞿星,随我去见当日诊脉的所有御医……”
夜色下,萧鹤棠随即辗转到御医所,将给公主把过脉问过诊的御医都叫了过来,其中有人即使轮值回府休息,不到半个时辰,就被带到萧鹤棠跟前问话了。
等他忙完,已经到了子时,带着下属披星踏月而归。
说起来他今日一天都未曾去见东月鸯,想必她也应当听见什么风声了吧?这一切的幕后主使,就这样将消息散发出去,故意引起波澜,让人误会,其心可诛。
就是不知道东月鸯见了他,又会是作何反应,她信还是不信他跟别人有瓜葛,依她的小脾气,应当巴不得他早日娶了公主,和他此生不见吧。
胆小如鼠,除非他想放手,否则她别想逃。
打了铁钉的马蹄在道上轻踏,石板路发出清脆的声响,“吁。”萧鹤棠等人骑到半路,就在通往萧府附近的路口处缓缓停下。
在他们前方不远处,停着一辆等候多时的马车,车夫拦在路上,等到萧鹤棠注意到才举着火把上来,“大将军,姝嘉公主有请。”
由此可见马车里的人的身份,萧鹤棠看了眼面前紧闭的窗门,俯视拦路的做车夫打扮的宫廷侍卫,悠悠道:“令主有请,本将就要奉行?本将难道是什么随便的人吗?”
侍卫急了,“公主的确有事相商,大将军……”
萧鹤棠干脆地置之不理,抛下那句话后挥鞭向马,坐骑扬起的前蹄叫侍卫狼狈地躲开,一行人随同萧鹤棠的身影飞快越过他们,视若无睹地朝萧府而去。
瞿星抽空回了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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