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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胭脂奴》 40-60(第36/47页)
要想臣子为自己的江山卖命,君臣情谊可不够,要用实际利益来打动,曌氏如今就剩一位公主,其他宗室里没有合适的联姻人选,只有让萧鹤棠娶了姝嘉公主,萧家才能全心全意地辅佐曌氏,稳住这座岌岌可危的江山。
等他跟姝嘉公主有了血脉,再分去他的兵力,也就不用担心他会谋反。
山上的风很静,大家都在等萧鹤棠回应,他难道敢违逆盛眷,罔顾盛意?
“陛下。”他言谈自若,镇定不破,“请恕臣不能娶姝嘉公主为妻。”
“鹤棠,你?!”
不管曌天子是兴致到了,还是真有此意,萧鹤棠顶着睽睽目光,站起身举杯,容色莞尔,不卑不亢,重复了一遍,“臣,实在不能娶姝嘉公主为妻。”
“请陛下见谅,罪臣以这杯酒向姝嘉公主赔罪,多谢公主赏识,臣心领了。”
把婚嫁的意图推到姝嘉公主身上,给曌天子留些面子,也就不算太打脸了。
萧鹤棠腰脊挺直,他站起来身形伟岸,足以将在场所有人比下去,气势冷冽,即使徐丞相也要避其锋芒,刚上位没几年又软弱无能的天子只能气愤地看着他,酒意被萧鹤棠深幽冷静的眼神震慑三分,“为,为何啊?朕的妹妹,哪里,哪里差了?”
萧鹤棠:“不是差了,而是……”
曌天子随他目光往下瞥去,他竟忘了,萧鹤棠身边还坐着他的夫人。
一个没有后台娘家的寻常女子,空有些美貌姿色。
曌天子拧眉看着萧鹤棠,他难道分不清谁才是最好的,这等身份也能跟公主相提并论?他口都开了,这叫他如何下得了台。
“陛下……”
徐丞相接过这份差事,眼神示意曌天子不要再继续往下说了,能当众拒婚,可见萧鹤棠的心意之坚定,“陛下,比武台那边分出胜负了,将士们过来,该给他们嘉奖赏赐了。”
这时才扭转过局面,曌天子勉强保住颜面,成了徐丞相的应声虫,“是是,鹤……哼,让他们上前来。”
赐婚一事,无疾而终,气氛好像又变得其乐融融,没有天子发话,萧鹤棠不见丝毫尴尬,重新重新坐回到东月鸯身边,余光拉拢往下一瞅,云淡风轻地笑着问她,“怎么碗里还是空荡荡的?方才不是要夹肉吃吗?”
他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要放进东月鸯的碗里,然而东月鸯动也未动,她很平静地跟萧鹤棠说:“等下了山,我想去东湖边的庄子上暂住一阵子。”
萧鹤棠:“好,你想换个地方看风景也行,东湖景色这个时节还算有些美的,记得那的浅水滩,我们可以同游……”
“我是说,我单独去住上一阵。只有我,你听明白了吗?”东月鸯淡淡地打断他,萧鹤棠嘴角上的笑微微一僵,兴味盎然的目光静静端详着东月鸯,他想她应当是因为曌天子提出把姝嘉公主下嫁给他的事而不高兴了,“怎么了?”
他没直截了当地说出来,反倒是把回答抛给东月鸯。
如果她这时暴露一点醋意,萧鹤棠应当会欣喜到发狂,可惜东月鸯一声不吭。
萧鹤棠不介意再抛出些诱饵给她,他好笑地说:“怎么了,我不是拒了他了,你还有什么可不高兴的?”
东月鸯回视了他,突然勾勒出一抹浅笑,她本身是没有任何勾引意图的,但那一笑让她眉眼妩媚生动许多,“我有不高兴吗?惹上麻烦的是你,不是我,你娶谁我都不在意,倒是你,还是想想怎么摆脱这场风波吧。”
显然曌天子和姝嘉公主都盯上他了,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大概一时都不会轻易放手,萧鹤棠麻烦缠身,兴许就抽不开空来烦她了。
东月鸯自然要抓住时机,借机说是心情烦闷,要去庄子上散心,这样的理由连萧老夫人都不会反对。
萧鹤棠还想她怀上身孕,给他生孩子?就他这样不断招蜂引蝶,东月鸯冷笑,等着去吧。
她不屑一顾的风情流淌在眼前,有种挠人心痒痒的韵致,萧鹤棠一瞬间看得眼热无比,东月鸯何时这么勾人过,像带了刺扎的人心脏直抽,萧鹤棠胸腔里的热血如同奔腾的河流,上窜到俊脸,下达到小腹,“你。”
“你哪怕半点介意,都……都没有?”
“你说呢?”
东月鸯骄傲得像只丰乳肥臀翘着小屁股的枝头鸟,灵动地勾勒出嘴角的一抹轻视嘲讽。“你可真是……”
他捉住东月鸯的手肘,眼里闪烁着乌黑漆亮的目光,恨不得把人吞吃入腹,这样的东月鸯如同吊在他跟前的一块垂涎欲滴的肉,他巴不得当场吃下,可是时机和场地都不对,萧鹤棠只能暂且按捺下各方冲动。
东月鸯是懂的,萧鹤棠与她相比,价值和社会地位都非同凡响,曌天子想拉拢他,甚至巴不得他就重做他手中振兴曌氏天下的人形兵器,疯狂渴望他作为皇权的附庸,让他为自己所用,这才选择用姝嘉公主联姻的方式拉近跟萧家的关系。
可是事与愿违,萧鹤棠已经有夫人了,他看似浪荡实则从始至终都只有东月鸯一个人,送给他的妾室也动摇不了他半分,这样的人怎么才能攻取他的忠心让他为自己效忠呢?
东月鸯可不会为此大发善心,她带着恶意审视萧鹤棠,活该他这么会拈花惹草,管不住自己散发出来的魅力,惹上麻烦也是罪有应得,“我会和祖母说的,等在庄子上散完心就回来,长则三五年,短则一年。”
萧鹤棠岂能不同意,他明显感觉出东月鸯心中有气,她想离他远远的,这怎么能行?!
他自然也会等东月鸯去过之后想办法跟过去,亦或者说服东月鸯早些回去萧府,但他短时间之内不会因为这点要求而拂了东月鸯的兴致。
今夜这场晚宴,各方都有些不痛快,曌天子因为酒意上头,把压在心底的想法说出来,不成想他看重的大将军居然没卖他面子答应,而东月鸯跟萧鹤棠这里还有矛盾未曾厘清,群臣更是翘首以盼,天子之后会怎么做,大将军是否为此而妥协娶姝嘉公主。
阴谋和看好戏的态度充斥在众人周身,直到天色将晚,比武台那已经消停,酒过三巡,到了该散场的时刻。
“弦音。”徐丞相将萧鹤棠叫住,面色严肃地唤道,“来。”
萧鹤棠让东月鸯先回去,大家都散了,她倒不必留在这里,萧蒹葭很识趣地过来邀东月鸯一起走,走了两步东月鸯回头,发现萧鹤棠还注视着她,想到徐丞相跟曌天子是一伙的,东月鸯冷冷一笑,不知道又因什么事找上来,端看萧鹤棠怎么应付。
等人走了,身影消失在眼前,萧鹤棠才不徐不缓地收回目光,转过身朝徐愗恩歉意地笑笑,“有劳丞相大人,久等了。”
徐愗恩顺着东月鸯离开的方向望了一眼,不显山露水地说:“你我之间何必客气,既然没有旁人,还是叫老师吧。”
“好。”
萧鹤棠随着徐愗恩辗转到他的营帐中,等烧好茶水送上来,下人退下,徐愗恩才在椅子上示意萧鹤棠坐到一旁,“你我已有多少年未见了?以往还是传书信比较多吧?”
能保住曌氏半壁江山,徐愗恩的功劳也不可掩盖,要不是他跟萧鹤棠里应外合,哪有今日的风光无限,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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