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奴: 2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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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点了点头,似是永远对这件事余恨难消,“说得不错,确实如此。”这是他对东月鸯的惩罚,哪怕她恨他也好,憎他也好,他都要把她推到人前,让所有人都看见,瞧,她是他的人,纵使和离了,她还是被打上他的标记,抛弃他,负于他,就是这般下场。

    他起身,把空间留给一时间难以接受的东月鸯,让她冷静冷静,并且道:“军令如山,我说走就得走,你好生收拾东西吧,不想收拾也行,反正也没什么可收拾的,回了庸都郡,自然会有人帮你准备好物品。”

    这下就算东月鸯再怎么闹,都没用了。

    庸都郡春意浓浓,城门守卫精神奕奕,迎接将军返程。

    东月鸯一路走来,看到了与她逃难之时不一样的情景,至少在萧鹤棠收拢的城池地界上,百姓是有在安居乐业的,先前举家奔波的难民似乎有了安身立命之地,城里城外都少见有人乞讨。

    听说大将军从前线回来了,路上还有百姓迎接,一直到来到萧府附近的街道,由萧鹤棠手下的军士将领好言相劝,才驱散了还想跟着的人群。

    眼见萧家越来越近,就在眼前,东月鸯从车窗旁收回脑袋,背靠着心神绷紧,坐立不安。

    反观和她同乘一车的萧鹤棠,除了自己给自己烹茶,神色无忧,没有一丝烦恼,他看了眼紧张无比的东月鸯,假模假样地问:“要喝杯茶吗?”

    东月鸯不理他,他便自得自乐地吹了吹杯中物,悠闲地品茗感慨,“陶维送的今年的新茶,挺香,还算有心。”

    自从陶引回到陶家,陶维便准备启程来向萧鹤棠请罪了,但由于皇帝要迁都庸都郡,萧鹤棠不得不回来主持大局,于是免了他的请罪之礼,很大人大量的回信和陶维表示,陶公子所做的事与陶太守无关,是稚子顽劣罢了,念在是初犯,危难之际,他挡在东月鸯跟前,也算有勇有当,所以就不与之计较了,只要陶家再好好教导陶公子就行。

    结果回去后,听说陶引果真开始发奋,说也要参军带兵打仗,再不像以前那样年少贪玩,什么弓箭之类的珍品都不收了,通通拿出来用于练箭,令陶太守和兄长喜极而泣,如因祸得福,于是立马给萧鹤棠送来好几车宝物,以及穆周郡产量少又珍贵的茶叶,作为谢礼请萧鹤棠品尝。

    这路上他是逍遥至极,如今又没什么战事,那悠闲的姿态叫人眼红,东月鸯和他则完全不一样,她对回萧家,远不如想的那么乐观。

    其他人东月鸯不管,她只担心会看到萧祖母失望痛心的眼神,就好似她是那等不听话的小辈,当初一意孤行要和离,怎么劝都不听,结果出去后还落了难,做生意般没混出个名堂来,可不是叫长辈期待落空,失望伤心?

    偏偏萧鹤棠不许她走,也不单独给她安排一辆马车,仿佛上回给她一个人坐,发现她被偷梁换柱后萧鹤棠就有阴影了,怎么都要把她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管,于是东月鸯难受了一路,听萧鹤棠时不时的闲言碎语,冷嘲热讽,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他现在吃茶,也要发疯,“你不渴么,喝一杯吧,要不要我喂你一口?润润喉,否则见了祖母,我怕你口干舌燥,连话都不会说了。”

    东月鸯没好气地瞪他,距离上回他说带她回庸都郡,就是为了想看她在旁人面前出丑,东月鸯已经整整大半个月不与萧鹤棠说过话了,即使他说,她也不应。

    惹恼了萧鹤棠,他便重新像年幼时那样对她,“小哑巴。”

    车轮不知不觉停了下来,座驾前御车的车夫跳下去,向萧鹤棠禀报,“大将军,府邸到了。”

    东月鸯浑身绷紧,如御大敌,双目紧盯着萧鹤棠,听他朝外面道:“知道了,让陈刘宋唐几位将军领兵先去歇息,酉时过后,日落西沉,请他们来参加晚宴,准备好明日拜见圣上。”

    “是。”

    萧鹤棠吩咐下去,将领们领命,东月鸯等着这时他的目光才缓缓落在她身上,萧鹤棠眉梢轻挑,“怎么还不下车?”

    东月鸯张了张嘴,还没回应,外边忽然传来两道熟悉的声音,“鹤棠回来了?”

    “祖母,您慢些,小心脚下,哥哥在车里呢,跑不了。”是萧祖母和萧蒹葭。

    萧鹤棠亲眼所见,这一刻东月鸯脸色都惨白了,一瞬间褪去红润的气色,她抬起臀,手贴着门窗,想下去又不敢下去,尽显进退两难,是人看了都会心生爱怜。

    然而萧鹤棠冷血无情惯了,淡淡说:“走吧,可别让祖母久等。”说着,他率先主动下去。

    修长的身影出现的那一刻,萧老夫人眼前一亮,“鹤棠……”

    东月鸯还在车里,听着萧鹤棠和萧老夫人与妹妹叙旧情,寒暄热闹,她倒显得孤家寡人了,周身颇为冷清。

    发觉萧鹤棠视线若有似无地瞥向车内,马车也没被车夫拉走,感到奇怪的萧蒹葭敏觉地问:“咦,车内还有人吗?哥,你带了谁回来了?”

    萧老夫人顺着萧蒹葭的目光望去。

    里面听见动静的东月鸯在此刻生出万念俱灰的绝望,这是萧鹤棠给她的报应,查探的脚步声逐步传来,东月鸯知道她再也藏不下去了,该来的总是要来的,就在萧蒹葭主动靠近那一刻,东月鸯不再犹豫起身,“祖母。”

    迎面东月鸯和将要看过来的萧蒹葭对上目光,只一眼,她匆匆错开萧蒹葭脸上震惊到荒唐的神色,望向她身后和萧鹤棠站在一起的萧老夫人,“祖母,是我,月鸯见过祖母。”

    萧老夫人和萧蒹葭唯一的区别是没有了那抹荒唐,惊讶之余,神色上很快变成惊喜,“月鸯?是你,月鸯,你,你怎么回来了……真是你,我的好孩子。”她连萧鹤棠都不顾上了,在东月鸯稍微走近之后,便上前拉着她仔细打量。

    一番简单的嘘寒问暖后,萧老夫人很快回神过来,问萧鹤棠:“这是怎么回事,你们二人怎会在一起?”

    不是萧老夫人糊涂,而是孙子和孙媳已经和离了,现在东月鸯突然出现在她跟前,还是由萧鹤棠带回来的,这便不得不引发其深思,误以为他们是和好了,即便没有和好,那萧老夫人这也升起一丝希望。

    她当然是想期望从萧鹤棠口中得到她想听的答案,但,萧鹤棠是什么人?他在东月鸯紧张的眼神中,看了眼同样一脸期盼地望着他的萧老夫人,露出一丝高深莫测的微笑,回望东月鸯,眼里闪烁着恶劣的光,这会张开唇,弯下腰。

    没有让东月鸯听见,用窃窃私语的方式在萧老夫人耳边说话,这不仅让东月鸯感到被戏弄的无奈,连旁边萧蒹葭都难以理解,甚至是好奇。

    在萧鹤棠和萧老夫人耳语间,东月鸯看到祖母的脸色从开始称得上大惊失色,再由难看到痛心,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她身上,再配上萧鹤棠不怀好意的眼神和微笑,仿佛都在暗示东月鸯,他定然跟萧祖母说的不是什么好话。

    大,大概把她路上做女奴,怎么答应给他做妾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而她唯一庆幸的是,虽是大庭广众之下,好歹萧鹤棠没有大声宣扬给她难堪,就连萧蒹葭也不知他说了什么,萧家里面,萧蒹葭可是除她哥哥以外,最缠人烦人的,因为她抢了她闺中好友的心上人,做了她不喜欢的嫂嫂,还不知好歹和她哥哥和离,如今萧蒹葭对她的敌意最深,那是巴不得想看东月鸯倒霉吃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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