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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胭脂奴》 20-40(第30/44页)
而且,他侧头斜睨着祈求地望着他的东月鸯,像是在说,难道她忘了,谁才是她真正的依靠?
东月鸯轻轻推了萧鹤棠的手腕两下,语气赧然道:“你让我去和他说几句话又怎么样了?他还小……”这样一看外边一脸受伤,可怜巴巴站在门口等她的陶引实在是太可怜了。
然而萧鹤棠冷嘲,“你现在觉得他小,他带你出逃的时候,你怎么不觉得他小了?”
东月鸯被哽了一下,当场静默了。
那当然是她迫不及待想离家他,病急乱求医,况且陶引表现得游刃有余,足智多谋,想胸有成竹给人很可靠的样子,事实也的确如此,只是时运不济罢了。
但是东月鸯不打算说出来,她再解释,反倒像是心虚了,而且再为陶引说话,肯定还会惹萧鹤棠继续生气,得不偿失。
她没有和他争辩下去,静静地默默地凝视着他,明眸里暗藏一抹幽怨,萧鹤棠倒不是真的想阻拦她,让东月鸯和陶引去说说话也好,好叫那毛头小子知难而退。不过,他还是靠近东月鸯,让她听清楚,“别忘了,你是谁的人,告诉陶引,你不会再受他蛊惑,从我身边离开了,要是还抱有这种心思,不仅是你,他也回不去见他父亲。”
希望东月鸯能知道其中利害,他的耐心已经很不好了,毕竟她不让他碰,萧鹤棠此前一直在憋着火,她可别把他燎着了,到时候大家谁都别想好过。
东月鸯是能看出萧鹤棠落在她身上眼神里的侵略性的,浓烈的占有欲,仿佛她是他看上的一块带肉的骨头,她整个心神紧绷,还不习惯他这么盯着她,于是在萧鹤棠松手的那一刻,急忙从他腿上起来,“我会跟他好好说的。”
有了这样一句保证,萧鹤棠才勉强和颜悦色起来。
他放手,任由东月鸯朝陶引走去,目送他们,眸色深沉。
萧鹤棠起身,慢慢走到窗旁。
见到陶引,东月鸯关心地问:“你怎么就这样出来了?”
他衣衫单薄,正好午后还有太阳,屋外不算太冷,但是对陶引来说还是有凉风的,他面色那么白,五官清秀,是个病弱中的少年样。
随着东月鸯的发问,陶引当即没忍住咳嗽起来,似是被风呛了一口,东月鸯走到他身旁,抬手在他后背上拍了拍,这一举动让不同站位的两个人都看着她。
陶引瞧着很是伤心,他和东月鸯站在廊檐下另一端,沉重地问:“我听说,你现在日日夜夜和他在一起,你怎么会答应他那样的要求?”
东月鸯从他身后看到了不远处守在附近,随时等候吩咐的沈冠,一下就明白过来,陶引应该是都知道了,连她给萧鹤棠做妾的事也听说了,东月鸯就是想瞒也瞒不住了,所以他才会这么激动地质问于她。
但她总不能说,是因为他都要快死了,只有萧鹤棠才能救他们。
东月鸯也不想推卸责任,她没有按照萧鹤棠说的那样,对陶引说些难听的话,只是道:“我和他的事,你不要管了。”
“什么?”
“我想清楚了,此事本就是我和他之间的问题,不能再连累你,今后我和他怎么样,你都不要再过问了,陶引,照顾好你自己吧。”
难以接受东月鸯竟然选择妥协自暴自弃,陶引说:“你就这么屈服于他?他可是拿你当妾,你忘了他是怎么折辱你的吗?月鸯,等我病好,跟我走吧,我替你去跟他说,让他放过你……”
东月鸯郑重地叫了一声他的名,“陶引,别再说了。”
他都不知道他现在处境有多危险,萧鹤棠站在窗边,负手冷眼盯着他们,他本就对陶引有意见,他还在这里大言不惭,何来的颜面让萧鹤棠给他面子,能够看在他的份上放过她呢,还不是只会将他自己置入更加危险的境地。
东月鸯也不是小瞧他,而是……在陶引差点牺牲性命保全她时,东月鸯才明白自己的事不该由别人来替她承担,纵然陶引好意,她也不想让他再因她受到伤害,实在是无以为报。
而且和陶引断了也好,这样萧鹤棠就可以不用再视他为眼中钉了。
东月鸯劝说:“等你病好,你就回穆周郡吧,我的事,我自己来处理,我如今和他,亦非你想的那样……我没有屈服于他,不过是眼下情势逼不得已。还有,你不是一直想像他一样,做个名扬天下的将军吗?你回去,好好操练,不要为了我,再白白浪费时间,我相信,总有一日你也会有所成就的。”
陶引如今对萧鹤棠痛恨至极,哪会愿意听这种好话,他痛斥道:“他是卑鄙小人,他逼你做妾,哪配我尊……”
他的话音戛然而止。
东月鸯吃惊地回头望着朝他们走来的萧鹤棠,她下意识想挡在陶引跟前,东月鸯身体比意识快,也这么做了,萧鹤棠不仅比陶引年长,身量也远高于他,他如同早已长成的巨树,而陶引的年纪还不过是一株刚发芽的嫩苗,他在成年已久的萧鹤棠跟前,如斯稚嫩。
他现在还受了伤,萧鹤棠要是想对他做点什么,陶引那是在劫难逃。
东月鸯冲萧鹤棠摇头,“他什么都没怎么说,你不要伤他。”
她也不看看她自己,她在陶引跟前,身量还矮几分,身形也是娇弱的,萧鹤棠目不斜视,脚步不停劝告地朝他们一步步逼近,他周身气势太盛,光是目无喜色一双修眸冷冷清清盯着东月鸯和陶引,就已让二人生出一身虚汗。
东月鸯一下就被萧鹤棠拽到他身后去,远离了陶引,她刚刚为了陶引挡在他跟前的样子简直叫萧鹤棠极度生厌,然而他还是控制住内心中十分想要凌虐的欲望,对着警惕防备地瞪着他一脸慌张的陶引道:“我不杀你,是看在你父亲陶维的面子上,陶引,休得再心怀鬼胎,引诱我的妾室。”
我的妾室,他末尾的话字音咬得较重,陶引实则打心里畏惧他,还没长大的少年如何敢挑战一个成年男子的权威,更何况萧鹤棠非一般人,但他的气性还是让他张嘴辩解,“什么叫引诱,我那是在帮月鸯逃离你的魔爪,你欺辱她,对她不好……”
下一刻,陶引便被萧鹤棠捏住脖子,无法抵挡的力气迫使他双脚微微离地,呼吸骤减,感到窒息,耳中出现模糊的嗡鸣,连东月鸯失声惊叫都无法在意。
眼看陶引就要被他活生生掐死了,东月鸯上前拉住萧鹤棠的手臂阻止他,“放开,快放开。”
另一头的沈冠见突生状况,登时也快步过来,“郎君,请息怒。”
陶引呼吸困难,眼球凸出,几乎要翻白眼了,萧鹤棠冷声说:“她的名字,也是你随便叫的?”
陶引难以回答。
萧鹤棠压低嗓音,嘲讽地轻笑了声,再次说道:“别不知道好歹,陶引,信不信,我就算杀了你,你父亲也不会多嘴半句?一介太守之子,区区少年郎,不学好,勾引有夫之妇,蛊惑他人妾室,与你在路上私奔,我不说是奇耻大辱,拿你命来抵,已是天经地义,大丈夫行径,世人难道会说我半个字?我若是不与你计较,那才是我萧鹤棠之过。”
在场的人都听清了他这番话,也并无道理,在他人眼中,东月鸯本就是萧鹤棠带来的侍女,不管她当时是不是妾,那都是萧鹤棠的人,就是奴仆,和别人一起逃走,那也叫背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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