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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贵妃她不太想殉葬》 50-60(第4/15页)
又买到了她做的衣裳?
特意赶制?
久到丁太妃都忍不住面露疑惑时,她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绝对,绝对不能让皇帝看到这个秀女。
吴安雯必须立刻离开这个地方,必须带着这条裙子永远消失。
“行礼不够端庄。撂牌子,赐花吧。”
丁太妃犹豫了一下,倒是也没有反驳。本来也是觉得这个姑娘,但是出身着实一般,也许兰太妃有别的考量。
吴安雯眼神瞬间失落下去,准备起身。
“慢着——”徐启夏突然出现在殿中,神色平静看不出喜怒。
他看着兰太妃想说些什么的表情,微微一笑:
“太妃娘娘有话,就去跟陛下聊聊吧。”
第53章
从吴安雯走进这座皇城起,
一切的走向早已由不得心怀秘密的人了。
徐启夏和暗枭是否认识秋贵妃的手艺都不重要。那满宫室等着的秀女中有人认识就已经足够将事情定论。
吴安雯站在最僻静的角落中,一个陌生的秀女竟主动向她走了过来,两人行礼问好之后,那秀女状似不经意地提起:“妹妹这衣裳倒是好看,我瞧着布料非同寻常呢。”
吴安雯一愣,面上不露声色,心中却是暗喜。
这些京中贵女倒是好眼光,算算从她站在这,已经有五六人前来询问这料子的出处。
小家碧玉的秀女羞涩一笑:“这是我娘家请的绣娘专门为了面圣做的。”
那京中高门大户出身的女子微微挑眉:“绣娘?”
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同吴安雯敷衍寒暄几句就匆匆离开了。
待她回到自己原先所站的位置,有好事的姑娘纷纷围上来:“怎样?”
被问话的贵女摇摇头:“是她那娘家穷乡僻壤地方的绣娘做的。”
其他姑娘们失望转头:“啊,还以为是秋家的裁缝铺又开张了。”
她们女孩们笑笑闹闹,一会就将这个插曲全然抛在脑后。
可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徐启夏端着参汤路过这处宫苑的门口,他本就是顺路来看看选秀的情况,以备圣上不知道会不会一时兴起过问一句,他如今也算查看过了。
可是却不想正正好好听到那贵女的随口之言。
他心中一惊。
拉过身边的小徒弟,低声嘱咐了几句。
“去禀明圣上。”
此事事关重大,办的好了今日跟在他身旁的这些人都能鸡犬升天。若是办不好,平白无故让陛下想起那旧人,往大了说也是杀头的死罪。
他再三思索:“罢了,我亲自去勤政殿!”
兰太妃被扶着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明明是盛夏,回廊中的风却止不住地吹,吹的纸做的灯笼碰撞在一起。烛火爆出闪耀一瞬的花,然后在差点点燃那灯笼前又安分下去。
新帝登基,将议政处事的地方从处正厅搬到了勤政殿。
她心里不待见这个曾经的十九殿下,自然一次都没有来过。
可是不知是心头藏着的秘密太过沉重,还是一个陌生的宫殿真的能压抑地让人无法喘息。从宫门口下轿走到殿中的这几步路,她足足走了一盏茶的时候。
“太妃到——”
她看了一眼出声通传的徐启夏。
不怪他年纪轻轻不声不响走到今天,这份玲珑心不是常人能有的。
那已经消失了快一年的人恐怕不会料到,
她机关算尽却最后栽在一个陌生的太监手里。
勤政殿里昏暗极了,宫人都退去,没有人掌灯,只有大殿两旁的四盏烛台发出幽暗的光。
兰太妃扫了一眼,她看到了跪在地上的永秀。
“参见陛下……”她拜了下去。
御座上的男人没有看她,亦没有看永秀。他的面前放着一副画卷,不用猜也知道其上画的是谁,作画之人又是谁。
大殿里寂静了许久,帝王没有发话,闭目沉默地靠在身后的龙椅上,他骨节分明的手指轻点着桌案,发出让人胆寒的沉闷敲击音。
他没有发话,自然无人敢动,也无人敢开口。
“嗒”
“嗒”
“嗒”
勤政殿,不,是整座皇宫都异常安静。人从手指尖、脖颈和耳骨处都能感受到那已经失控的心跳。
不知道是否是错觉,听得久了,人的心跳好像也合上了这声音的节奏。但凡帝王的指尖慢下一瞬,便会憋的人胸口一闷。
兰太妃总算知道什么叫钝刀凌迟。
她宁愿陛下大发雷霆在盛怒之下直接处死她和永秀,也不愿那人就这么坐在上首一言不发。他到底知道了什么,又指望他们来说些什么?!
永秀万分冷静,他从被带到这的一刻起就知道事情已无回旋的余地。
他能做的,便是将事情都揽在自己身上,让这个疯子不要迁怒娘娘。
可是事情并不如意,最先被审问的并非是他。
“朕好奇,兰太妃是何时知道的。”
帝王终于开口。
兰太妃苦笑一声,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他。她确实不是一开始便知道的,他这样问便是要留她一条性命,迫使她为了活命而毫无顾忌的说出来。
“本宫也只是猜测。”
她跪在地上,谨慎开口。贵妃之事不能坏在她的手里。
灯火昏黄看不清脸色,但这句话便是委婉的拒绝。
齐坞生没有情绪上的变化,好像随口一问:“那你是因何有了猜测?”
兰太妃看了永秀一眼,他没有抬头,亦没有反应。
她知道这是永秀在让她如实回答,只求自保,不要管其他。
太妃娘娘犹豫一下:“三月时我整理贵妃遗物,她只少了一件衣裙。”
她挣扎几下说出了那个异常:“她的鞋子没有少。”
“是吗?”
齐坞生的脸上似乎浮现了一丝笑意。
但笑意不达眼底,只让人觉得他可怖。
“永秀,秋贵妃被拖去殉葬时,连一双鞋子都没有让她穿吗?”
帝王没有疾言厉色,也没有高声斥责。他没有长篇大论亦没有用简短的气音表达不满。
他说的内容很平常,好像只是随口问话。
他的语速很慢,语气也很正常。可是所有人都能听懂他话语背后步步紧逼的胁迫。
这个蛰伏在暗处的猎手已经沉寂了一年,他的耐心即将耗尽,骨子的疯狂在叫嚣着将一切试图阻拦他和他的珍宝相遇的事物撕扯粉碎。
他叩响桌面,一个暗色的身影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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