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妾逃跑之后: 10、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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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嘉宁的话,你也信?”薛钰低头碾着指尖残留的香粉,冷声道:“不过是巧言令色,做戏罢了。”

    “可表小姐确实没死……”

    “那是我表妹命大,”他敛起了眉:“跟赵嘉宁有什么关系——她还是一般的恶毒。”

    秦晚晴确实没死,当日薛钰派人在悬崖底下大肆搜查了三日,却始终没发现她的尸体,于是禀承圣上,圣上命东厂去查,锦衣卫从旁协助,朝廷鹰犬遍布天下,东厂更是耳目通天,果然很快就有了秦晚晴的下落。

    她的确没死,并且流落在了扬州,可此后朝廷派去的人却一直没再提供线索,虽然知道秦晚晴人还活着,可具体到底在扬州哪里,却是无从得知。

    薛钰也就此事找过圣上,魏帝熙自然是安抚宽慰他,又当着他的面惩治了执掌东厂的掌印太监王喜,斥责他办事不力。

    王喜跪在地上连连请罪,说是手下无能,辜负了圣上与小侯爷的重托,说到动情处,还不忘扇自己两个巴掌,这做戏做到这份上,倒也称得上一个忠字。

    薛钰冷眼旁观两人的一唱一和,淡声道:“圣上又何必哄钰儿,东厂情报网遍布天下,既然都已经找到了扬州,怎么就找不下去了,莫非是这扬州比这天下还大?”

    魏熙帝被噎了一下,平日威严的帝王鲜少露出讨好的笑:“士钰啊……”

    王喜能爬到这个位置,最是会察言观色:见状连忙道:“哎哟喂小侯爷,这您可怪不得陛下,他对您的事最是上心,要怪就怪我手底下的那帮酒囊饭袋,这一个两个的,全都不顶用。看咱家回去不好好教训他们。他们也不想想,小侯爷的事便是圣上的事,是天底下第一要紧的事,岂容他们这般懈怠?”

    薛钰突然觉得无趣得紧。

    好端端的突然不让人查下去了,还能是为什么,多半是永安公主搞的鬼。

    永安公主是魏熙帝的幼女,魏熙帝对她十分宠爱,可谓是有求必应。她素来爱缠着薛钰,之前听闻薛钰与他表妹有过婚约,还大闹了一场,搅得宫里鸡犬不宁。

    后来秦晚晴失踪,她自然高兴,如今又怎么会让她的父皇把人给找回来?

    魏熙帝前脚答应了薛钰帮忙找人,后脚走漏了风声传到永安公主的耳朵里,他自然是拗不过他的宝贝女儿了,却也不能不给薛钰一个交待。如此这般,便找来王喜在他跟前演这一出戏,倒真是煞费苦心了。

    也罢,指望不上朝廷的人,那薛钰就自己派人去找,左右已经知道了人在扬州城,大不了把整个扬州翻过来就是,还怕找不到人么。

    今日薛剑就是来跟他汇报此事。

    人倒是还没找到,就是又有了进展:“……属下手底下的人来报,他拿了表小姐的画像沿途让人指认,有人认了出来,说是在两淮一带见过表小姐。”

    薛钰指关节微微蜷缩,闻言轻叩了一下桌面:“继续找。”

    “是,世子。”

    薛剑本欲告退,临了想起一事,到底还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问薛钰道:“世子,您让夫人跪拜表小姐遗落下的绣鞋,这我倒能明白,只是怎么将霸下也让她养了呢。”

    哪有姑娘家会喜欢憨憨傻傻的大乌龟,便是他一开始也是不喜的,实在是薛钰爱养,他便也精心照顾,如今倒越养越顺眼了,起码它半天都不带挪一下身子的,也好照看,又不吵闹,有时将它搬出来,便慢吞吞地跟着你走,倒也乖觉,是个懂人性的。

    再者那霸下长得都快有门口石狮子那么大了,也不知道活了多少年,薛钰虽养了它,是它的主子,可薛钰年不过十八,说不定倒要叫它一声爷爷。人常说活得久的乌龟王八,那都是有灵性的。夫人不过是个小女孩,若见它其貌不扬,不肯好好喂养,那不是作践么。

    薛钰却仿佛并没有考虑那么多,漫不经心道:“不让她养霸下,难不成让她养祁迹?”他弯起唇角,拿起搁在一旁的鸟笼,伸手逗弄着笼中的金丝鸟,一边道:“让她养着吧——怪闷的,总得找点事给她做做。”

    笼中的金丝鸟用额羽蹭着薛钰的指腹,几天下来,它已温顺了不少,像是已经被他驯化了。

    薛剑已经出去,书房里便又只剩下他一个。

    今日的阳光正好,冬日的暖阳透过窗棂落在他的身上,在他的眼睑处投下一片扇形阴影。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神情有些怔仲。

    琥珀色的瞳仁在日光下颜色更浅,长睫掩映,透出点迷茫。

    “晚晴,”他喃喃道:“我并非不想替你报仇,但你既未身死,便也不必赵嘉宁抵命。”

    “但我也不会放过她,我会将她留在身边,慢慢地折磨她。”

    “……可她实在太娇气了,自小娇养惯了,我好像,又什么都不能对她做……不然我真怕,一不小心就将她弄死了,这样还有什么趣味可言,你说是么,晚晴?”

    秦晚晴不在这儿,自然不能回答他。

    他却慢慢弯起唇角,自答道:“那样,当然没意思了。所以还是等你回来,由你亲自处决她,至于现在……”薛钰敛下眉目,轻声道:“她那样骄纵活泼的一个人,将她困在侯府这方寸之间做小伏低,便是对她最大的折磨了吧。”

    薛剑这时又想起有旁的事未曾禀告,去而折返,碰巧就听见自家主子这一番自语,满脑子都是:“就这???”

    ——可实在不像主子的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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