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清冷表兄共梦后: 26. 惩罚 她都十七了,怎能那样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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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碎嘴子,不以为意道:“子言有所不知,正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别看这些家长里短之事粗鄙,其中可利用的关节可不少。”

    不无得意地勾了勾唇,“怎么,子言也为本宫的深谋远虑深深折服了吧?”

    茶楼里,谢泠舟无奈地被三殿下拉着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谈,谢府这边,谢泠屿已将崔寄梦护送回皎梨院。

    临别时,他想解释茹月的事,可又怕越抹越黑,末了,只道:“今日那小子的话,表妹莫放在心上,明日上朝我看见他必定教训一顿。”

    次日散朝后。

    一众武将聚在一块说笑,谢泠屿冷着脸要找那厮算账,那武将先行过来勾着他肩背:“小子艳福不浅呐,你那表妹得亏一早和你有娃娃亲,不然我就提亲去了!”

    那人向来自诩风流倜傥,又说:“难怪王家小辣椒你看不上,原来是喜欢吃红樱桃,可惜了三姑娘!”

    他满口荤话,但谢泠屿未反应过来,以为在夸崔寄梦生得美,得意笑了。

    那武将一拍脑袋,又道,“瞧我这记性,还有乐馆那位茹月小娘子没算上呢,啧,你小子造孽啊!”

    他提起茹月,谢泠屿恨不得给他一拳,碍于在宫里,只能冷声纠正:“我与茹月姑娘清清白白,见她身不由己才出手相助,再瞎说,我打折你的腿!”

    话正说着,谢泠舟同中书省几位官员一道走过来,那几人都过了天命之年,谢泠舟年纪轻轻,在其中分外出挑,沉稳气度也不逊于其余几位年长的。

    那武将不由感慨,“你家长兄真是年少有为啊,按理说应当有很多世家想议亲才是,难不成当真是有苦衷?”

    兄长被编排,谢泠屿颇不悦道:“你不懂,我兄长那是念佛念的心无尘埃,男婚女嫁都是浮云!”

    武将面上认同,实则认为谢泠舟绝非表面那般不染尘埃,连他父亲都忌惮,称其后生可畏,且中书省统领六部,仅凭家世,没点手段怎可能方及冠就担任要职?

    而不远处,谢泠舟听着那几人肆意的谈笑,眼神愈发冷肃。

    昨日那一幕在脑海中阴魂不散,上次他只是稍微靠近,她就吓成那样,为何被二弟当众冒犯,却习以为常?

    且方才二弟听那武将谈及红樱桃时,笑里意犹未尽。

    他们,究竟到哪一步了?

    谢泠舟往堂弟的方向看去,二弟的确知冷知热,但前有王飞雁,后有所谓乐伶,二婶尚在来回摇摆。

    他当真会如祖母所言,能护崔寄梦一生周全?那么另一个问题来了。

    若二弟护不了,谁可以?

    这夜,谢泠舟歇在了佛堂。

    佛堂书房后侧有扇门,通往一处小小的院子,小院很简朴,只有两间厢房,不回沉水院的时候,谢泠舟都在此歇着。

    那少女果然寄梦而来。

    她坐在窗前桌案上,肌肤白得泛着冷光,双手在身前拘束交叉着,谢泠舟坐在椅子上,微抬着头凝视她,极尽耐心哄着,“乖,手拿开。”

    崔寄梦咬唇不言语,别过脸去。

    雪白的面颊泛着红,像雪地里渗入樱桃汁水,一番半哄半骗后,少女一双嫩白的手听话地慢慢垂下,无措地紧紧抓着桌沿。

    继而那手被谢泠舟捉住,他抓过桌上一块鱼戏莲叶间的绸布当作绳索,将那对腕子缚住,让它再无法放回原处遮挡。

    谢泠舟手把着崔寄梦双肩,把她拉得离自己近一些,女孩杂乱无章的心跳声传来,好似那颗心就在他额前跳动。

    崔寄梦倒吸一口气,身后被束缚住的手剧烈挣扎,又被一只大掌包住,拇指安抚地在她发颤的手心轻摩。

    末了,谢泠舟薄唇绯红,意犹未尽地把软绵绵的人儿搂在怀里安抚,手抚过粉颊,带着逗弄之意夸她:“你是糖做的雪人么,给你起个小字吧。”

    谢泠舟附在她耳畔,用低得暧昧的声音说了一个名字。

    觉得不够,又附赠了一句诗。

    听完,崔寄梦更加不敢抬眼看他了,谢泠舟则兀自轻叹:“喜欢么?我觉着很合适。”

    ……

    崔寄梦汗涔涔地醒来。

    七月份正是燥热的时候,清晨醒来,身上出了很多汗,黏乎乎的。

    她定了定神,试图忘却梦里的羞赧,“采月,备水,我出了汗想洗洗。”

    “好嘞。”采月过来拉开帐子,见崔寄梦睡眼惺忪,脸颊通红,额角鬓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看着怪惹人怜的。

    她有些纳闷,最近是有些热,但老夫人心疼外孙女,给皎梨院拨了不少冰,屋里还算凉爽,小姐莫不是体内燥热的缘故?

    水很快备好了,崔寄梦起身去净室,采月想跟进去服侍,被她婉拒了,只能侯在外头,是她的错觉吗?

    小姐今日没精打采,一大早就低头含l胸,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

    净室里,崔寄梦泡在温水里,手还紧张地交叉身前,温水从指缝灌进来,水流冲刷着肌肤,温温热热,怪怪的。

    心虚地拿开手,低头查看了下,好在只是个梦,了无痕迹,而后她长舒一口气,身子后仰,闭眼无力靠在池壁上。

    倏地,某些片段跨过梦境和此刻重叠了,崔寄梦想起那会她也时常闭着眼,身子后仰,像现在这般。

    昨夜那梦的开始,她去找大表兄,他听到她说在二表兄那儿耽搁了一会,隐忍着怒气冷着脸惩罚她,虽未责备,但齿间凶狠,无声谴责着她的水性杨花……

    崔寄梦猛一弹坐起来,池中水花四溅,她再也洗不下去,匆匆出浴穿衣。

    她愈发无地自容了。

    清晨,谢泠舟怅然看着空空如也的掌心,齿间似嚼过花瓣,隐有幽香。

    昨夜那个梦的开端,崔寄梦姗姗来迟,且毫无愧意:“实在对不住,方才在二表兄院里耽搁了会。”

    梦里他忍着不悦,唤她:“过来。”

    崔寄梦尚未察觉他不悦,乖顺走到跟前,惊呼间,人已坐在桌案上。

    刺啦一声后,她低头搂住自己,谢泠舟温言软语,哄她听话地放开手。

    随即却翻了脸,肆意惩罚她。

    梦里等待她到来的过程中,怒意和久未见面的折磨感强烈至极。

    那股怒意不单是因为梦里她提到了二弟,而是因为现实中她好几日没有入梦,却和二弟成双成对。

    但是否入他的梦,并非崔寄梦自己的意愿,这怒意来得无理至极。

    谢泠舟念着无用的经文,颓然承认,不知何时起,对于那些梦境,他已从最初的抵触,变得慢慢习惯,甚至期待。

    不能再拖了,需尽快确认。

    否则待深陷泥淖才发觉不该迈步,对谁都是伤害。

    他掀开帷幔,唤人备上凉水。

    云飞趁机提醒主子:“长公主殿下昨日曾派人来,称来了一些贡品樱桃,请殿下过去品尝。”

    “知道了,晚些时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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