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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我见犹怜》 60-70(第2/15页)
人应答,一时有些恼怒,“你们都在说些什么?”
离得最近的,一个约莫四十上下的男子是屯田部郎中,与他交好,见周围无人敢答,也稍微犹豫了一下,启唇道:“侍郎大人不知?”
萧远将炭笔放下,见一群人都有些古怪地看着自己,心里将家中近来发生的一些事都想了一遍,岳母大人身体健朗,妻子每日也都一如往常,母亲上个月染了风寒也很快便康复。
所以还有什么事情是该他知晓的?
众人见他当真是一概不知的模样,交换了一下眼神,由屯田部郎中交代出去。
“不过就是听说……侍郎您的长子,萧将军搬了出去,今日已经开始遣人修缮将军府了。”
萧远点点头,拿着图纸的左手猛地一攥,然后‘蹭’的一下站起身来,往外冲了出去。
屯田部郎中摸了摸鼻,对众人道:“都说了不要说,那人家侍郎的家事,咱们说怪不好的。”
众人摊手。
萧远的心底憋着一股火气,在马车上令车夫将马赶到飞起。
这个逆子!
还未成亲便搬出去住,是想让旁人觉得他们萧家多么复杂阴暗,将他硬生生逼了出去吗?
萧远这些年不大和儿子联络,但也偶尔会从妻子口中听到些关于儿子的战绩之类的事情,虽说不满他从戎,但其实心底还是引以为傲。
今日突然发生了这么一件事,着实令他大吃一惊。
马车来到萧家,萧远进门的步子一顿,在门口急得转了两圈,然后将自己的心腹找出来,问道:“你可知公子去了哪儿?”
萧迟砚的行踪并不难打听,心腹知晓他要避着郡主娘娘,便从后门带他出去了。
萧迟砚和顾怜在外用完晚饭,又在茶馆听了会儿书才回去。
在路过成衣店时,顾怜为萧迟砚挑了好几身衣裳,让他之后好换洗。
两人一起并肩走来的身影着实是一对璧人。
顾怜仰着面,同萧迟砚笑,他话虽少,但却是句句有回应,从不让顾怜的话落空。
萧远站在顾家门口已经一个时辰,眼见天都要黑了,两人才回来,一时气不打一处来,拎着自己的官帽就冲了过去。
萧迟砚在看见他时有些惊讶,然后才不慌不忙作揖,“儿子见过父亲。”
“别喊我父亲,我没你这样的儿子!”
萧迟砚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算是回答,然后牵着顾怜径直走了过去。
第 62 章 62晋江文学城独家
萧远气得一噎,有心骂他两句,但见是在外面,憋着气等跟着两人进了门,才大步跨到了萧迟砚面前将他拦住。
“还未成家便另起门户,你这是想气死我吗!”
他的声音有些大,府里的人都聚过来了目光。
顾怜有些害怕地握紧了萧迟砚的手臂,躲在他的身后不敢出声。
父子俩生得有五分像,但气质却截然不同,一人看起来温和谦逊,一人则冷硬内敛。
闻言,萧迟砚微微垂着眸子,淡声道:“母亲不接受小怜,但我却不能负她。”
他的声音不高,但却格外有力量。
藏在他身后的顾怜心脏一缩,不自觉看向他的侧脸,心口有些胀胀的。
萧远虽气,但还有两分理智在,他看了眼顾怜,对萧迟砚冷声道:“你不想负她,大可将她收进来,又何必如此大张旗鼓?非要闹得家宅不宁才好?”
他们提及萧迟砚与顾怜一事时,都用的是‘收’这个字,不将她当做正儿八经的儿媳看待,只觉得她是上不了台面,藏在后宅的侍妾。
萧迟砚感受到身后顾怜贴着自己的身子稍微站远了一些,他反握住她的手,答道:“儿子想娶她,而不是收用她做妾或是侧室,是明媒正娶。”
“我看你是昏了头!”萧远连自己的官帽都忘了拿,丢在了地上,却骂不出更难听的词,只能道:“你最好快些回去!你祖母年纪大了,受不得气,万一气出个好歹来,你就是罪人!”
萧迟砚视若未闻,对一旁的何管家道:“劳烦您送客。”
这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人莫名其妙将自家小姐骂了一顿,何管家早就心里不痛快,此时得了未来姑爷的指示,连忙让一旁的几个家丁将人请了出去。
与其说请,倒不如说是扯。
顾怜拉了拉萧迟砚的衣袖,小声道:“萧大哥,毕竟是你的父亲,这样会不会太过分了?”
萧迟砚的眸子微微敛着,见她皱着眉头,宽慰她道:“无事,左右不过届时回去受一顿家法罢了。”
萧远的官帽落在地上,沾了些灰。
顾怜将他的帽子捡起来,见萧迟砚没有动的打算,便自己提裙出去,追上正要上马车离开的萧远。
萧远已经想好和萧迟砚的父子断绝书怎么写了,被一道脆生生的女声一喊,蹙着眉转过头去。
顾怜跑来,并不敢直视他,将他的帽子双手捧着奉还,低声道:“伯父,这是您的帽子,萧大哥他无意顶撞您的,请您莫要与他见气。”
萧远见这种为了名分不择手段的女子见的太多了,此时他冷哼一声,将自己的帽子接过,见她手上有灰尘,而自己的官帽上干干净净,道:“我们家的事,还轮不着你操心。”
而后进入车厢后马车便扬长而去。
顾怜心里有一丝愧疚,但很快便消失得无影无踪,虽说她想要的的确多了些,但对萧迟砚也算是真心,真心换真心,没有什么高低贵贱。
她慢慢走回门内,见萧迟砚正在等自己,勉强扯出一个笑来,“萧大哥,你先去歇着吧,我去看看阿兄的伤如何了。”
萧迟砚此时心底也说不清是何种滋味,但眸光落在站在屋檐下抿着苍白的笑对着自己的人时,心底的天平还是倾向了她这边。
两情相悦从来不是一个人的罪过,若顾怜是罪人,那他也是罪人。
“去吧。”
待他先离开,顾怜先嘱咐了厨房炖一盅鸡汤送过去,然后才去顾钰的院里。
由于有了昨日那惊险的一遭,绪兰晚上也被留了下来,睡在顾钰院里的侧屋,不过顾钰的门前还是守了好几个人,防止有什么意外发生。
顾怜去时,意外正在发生。
绪兰端着药碗,正要喂过去,她手里那碗药还在不停地冒着热气,看得人心里发慌。
顾钰伤着了脑袋,不大能动弹,一个不留神就被烫到了嘴,此时正一只手捂嘴一只手捂头,被气得不轻,嘴还痛。
绪兰不解,摸了摸药碗,“也不烫啊。”
她捧的是木碗,自然不烫。
顾怜看不下去了,走过去道:“绪姐姐,药还是烫的,你吹一吹再喂给我阿兄。”
顾钰躺在床上,神情颇为哀怨地看了胞妹一眼,但见绪兰面上的关心不似作假,又想起她昨日舍命救自己之事,还是慢慢别过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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