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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我见犹怜》 60-70(第12/15页)
见他在榻上还有一封未写完的信件,也不扰他,静静靠在他的腿旁。
月华披在她的身上,增了几分诡异的妩媚。
萧迟砚心底大抵知晓她来是为什么,将信写完后便放在桌上晾干,转头看她,眸光中带着一丝询问。
方洗漱完的缘故,顾怜身前的两片对襟虚虚掩着,胸前挂着一颗与萧迟砚佩剑上宝石同色的珠子,贴在软肉之上。
她抿了抿唇,忽然觉得今夜的气氛有些莫名令人心慌,想说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萧迟砚望着她,眼底如碧海一般幽静,见她的犹豫与忐忑,心底好像被一个木锤在敲击着,说着一些他不爱听的话。
他细细打量着顾怜面上的神情,她深夜前来,是为了什么呢,是单纯为了想见他,还是为了顾钰。
顾怜垂着首,两只肩微缩着的缘故,胸前沟壑之下一片腻白便同昏黄烛火一起浮现。
她的眸光落在萧迟砚的青色衣袖上,默了半晌,没有说一句话,只靠在他的胸前,眼底闪烁一丝泪光。
随着时间流逝,她的静默的哭泣逐渐变成小声的抽泣声,沾湿了萧迟砚身前一片衣襟。
萧迟砚将那封寄给岭南知府的信折好收进信封,才将掌搭上她的肩头,似乎有些无奈,更多的是叹息,“哭什么?”
顾怜鼻头通红,抬起湿漉漉的眸看他一眼,又埋首下去,几乎语不成调,“我、我担心。”
“我只有阿兄这么一个亲人,若是他出了什么事,我也活不下去了……”
萧迟砚抚着她的乌发,忽然很想看看在她心底自己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位置,但这个想法又很快被他掩了下去,他只一如往常地宽慰她,“无事的。”
他似乎说不出更多的话来,顾怜想知道的却并不止这些,她将泪擦了擦,然后仰面在他唇上亲了亲,有些讨好意味。
她的唇上也沾着些泪水的苦咸,模样格外可怜。
萧迟砚将已成定局的事情在心底压下,选择暂时瞒下她,将她的腰肢掐着,很轻松便令她坐到自己腰间来,眸色幽幽。
他细细端详着顾怜的面容,觉得熟悉,又有一丝陌生,好像是第一次察觉到她的这一面。
顾怜的确是急,她环住萧迟砚的颈,学着他从前吻自己的模样,凑上去,亲吻他。
但正也是这一丝急切让萧迟砚的心中被刺了一下,他别过头,顾怜的吻便擦过。
第 69 章 69晋江文学城独家
萧迟砚的下巴总是理的很干净,面上光洁,没有一点杂乱生硬的胡茬,他总是爱拿自己的鼻尖或是下巴轻蹭顾怜的腮或颈,有些硬,还带着一丝痒意。
他的避开让顾怜始料未及,她的眼角悬着的那棵泪珠要落不落,剔透晶莹挂在眼角。
两人的呼吸交缠间好像也少了些平日里的温情与暧昧缠绵,虽将入夏,但有些冷的厉害。
屋内只点着一盏灯,如昏黄的灯罩,将两人拢在一处,却怎么也拢不到合二为一的地步了。
顾怜垂下头,心底不知怎么的,生了一丝惧意,她又忽地抬起眸来,似乎想要辨认萧迟砚的面上有没有对她的厌烦或者是不耐。
所幸,没有,但却是什么都没有。
萧迟砚只偏过首,目光淡淡落在一旁的桌子上,唇边没有笑意,也没有不满而抿起的趋势,让人猜不透。
顾怜心口跳了跳,也意识到了什么,用细白的葱丝般的指碰了碰他的手背,好像是在认错,或者是服软,希望他理一理自己。
她对这份情还是珍惜的,她短暂的这辈子里只有过这么一次,或许也只将有这么一次。
察觉到她的试探,萧迟砚的心到底还是软了,他转过头来,看着自己怀中眸里泛着小心意思的女子,想要叹息些什么,用臂将她抱住,头枕在她的肩头,声音里多了些疲乏,“明日再说这件事,好么?”
事关胞兄,顾怜没有办法不忧虑,她感受着自己腮边温热的呼吸,‘嗯’了一声,还是止住了声,她信萧迟砚,若是真的到了无法挽回的余地,他不会坐视不理的。
顾怜总是这样,有办法叫人心乱,也有办法叫人平静,萧迟砚拥着她,指尖摩挲着她的,对她有了一种不是独属于自己的感觉来。
有两三只萤火虫贴在窗纸上,一闪一闪的,耀眼又夺目。
萧迟砚想起来在去年的那个夏日里,自己捉了一只萤火虫送给顾怜,然后得到了她一个轻盈而湿润的轻吻,那时她的眸子就如湖水一般澄澈漂亮,眼底藏着对自己无法遮掩的爱慕。
他想自己是回应了这份爱意的,坚定且没有转移地回应。
萧迟砚在顾怜的腮上亲了亲,然后闭上眸子,呼吸她衣间的馨香,心里对她的爱意还是淹没了那些叫嚣着的杂念。
一直等到街上的梆子声再次敲响,两人才作别,顾怜转瞬移步去了顾钰的院里。
若说今日顾家院里都是冷清清的,那顾钰的院里就像是忽然坠入了冰窖一般,哪怕树梢晃着翠绿的叶片,可窥着来往人的形色,只令人感觉到如芒在背。
顾钰今夜也是没有睡意的,他脑海里昏沉沉的发胀,又疼,眼皮重重地要往下坠,但神智却一直清醒,让他煎熬至极。
他在想自己是不是错了,或许根本不应该入京,不应该抱着那飞上枝头的愿景。
这好长一段日子的事情都在往他脑海里钻,最终又点点滴滴汇到一个人身上。
一直到敲门声响起时,顾钰才收起自己凌乱的思绪。
顾怜也来得狼狈,她哭久了,眼睛还肿着,兄妹俩面对面坐,却都无话,仿佛都等着对方开口。
兄妹俩没什么话是说不开的,他们是彼此在世上唯一的亲人,不存在什么你来我往的客气。
顾钰先开口,打破了这一丝沉寂,“司里的账出了些问题,那笔算的账明面上是过了我的手,幸好后来萧大哥又遣人来重新核算,甚至太子殿下也亲临了,督促着一笔一笔对着时间落实,才将我给救出来,洗刷了冤屈。”
他只是只言片语掠过,但就连楚怀安也亲自过来,那事情一定不会如口头上那么简单。
在萧迟砚与楚怀安过去之前,那些人有没有威逼?有没有拷打?这都是今日一整个傍晚顾怜在担忧的事情。
顾钰也有话要说,其实他知晓自己得了户部的职是通过萧迟砚的手笔,故而在仓部司的这段时间,哪怕是最细枝末节的事情他也力求做好,以免让萧迟砚的面上无光,再多一个比以公徇私更严重的罪名。
能在仓部司安稳地待下去,是他期待的最好的一个结果,但现实从来不会这么令人满意,有时候不该是自己的东西,强求来也是没用的。
顾钰对顾怜说了自己的想法,顾怜也倏尔默下来,在揣摩着这句话,同时忽然想起自己与萧迟砚。
按照正常的发展,萧迟砚现在或许已经与陶琅成亲了,娶的是世家贵女,而不是为了她这个家世低微的女子搬出萧家,受到家人谴责与世人的指点。
顾怜按了按自己的心口处,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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