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犹怜: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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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顾怜的身子僵了一下,转过头去,见到了一个再熟悉不过,又陌生的萧迟砚。

    这两个月里,萧迟砚好像变了很多,瘦了,黑了,下巴上青色的胡茬下还多了一道疤。

    顾怜有些不敢认。

    同样不敢认的,还有萧迟砚,眼前的女子面上有些脏污,但是一双泪洗过的眸子却是他再熟悉不过的,抱着孩子而露出一小截的手腕就如树枝一般纤细,仿佛能一折就断。

    萧迟砚往前迈一步,顾怜就往后退一步,一直到退到台阶下,退无可退。

    萧迟砚压抑着自己心中的酸与痛,想来拥她,却被推开,顾怜的眼泪不自控从眼角滑落下来,狠瞪了他一眼,抱着孩子跑进了府里。

    萧迟砚的唇间唛濡了一下,失落地收回手,又很快跟上她。

    顾怜回来对于整个将军府来说是又欢喜又难过的,桃儿一边为她擦洗着身子一边抹泪,她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姑娘您受苦了。”

    顾怜虽受苦,但命却还在,定王出城时掳了周御史的发妻与嫡子出城,以及六部一些官员的亲眷,就连萧家,二房的萧鸿彼时在花楼,都险些被掳走。

    这些是桃儿与她说的,顾怜知晓萧迟砚送自己出去,是为了让她保住命,且云晚的叛变是所有人都未曾想到的,不能怪他。

    但一想到自己受了那么多苦,顾怜的心里却又不能止住埋怨。

    顾怜感受到他护着自己的力气没有半分减小,但身子却不似从前滚烫。

    院内鸡飞狗跳的一片,萧老太太身边的吴妈妈来时,也被吓到。

    “别打了!老太太有话过来!”

    萧静瑗吸了吸哭出来的鼻涕,扶着萧迟砚起身,对顾怜道:“顾姐姐,你快帮我把阿兄扶起来,祖母最疼阿兄,定然不会坐视不理的。”

    沈氏好像也得了一丝喘息,颤声问道:“婆母有何吩咐?”

    萧迟砚的背上渗出了丝丝缕缕的血迹,几乎是强撑着一口气站起来,他的手臂自始至终没有离开能护住顾怜的范围。

    因为疼的缘故,他的发已经沾湿在额上,面色苍白。

    顾怜搀着他,听见萧静瑗的话后将目光移向吴妈妈,既是期待又是害怕。

    也只有顾怜知晓,他在得到顾亚元这个名号前,在泥潭中挣扎了多久。

    秋阳洒下,门口众人迟迟不肯散去,甚至带着自家孩子过来沾沾喜气。

    方禾苗从家里拿了花生瓜子分给众人,帮着忙前忙后。

    顾怜擦了擦泪,进厨房忙活,避开众人。

    她坐在矮凳上止不住地抽泣着,她等了这日等了太久。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阴影笼在前方。

    顾钰进来,同样眼含薄泪,拍了拍她的肩,“小怜,辛苦你了。”

    第 43 章   43晋江文学城独家

    蕲州城不算大,难出一个举人,更难出一个亚元,虽说不是拔得头筹,却也无比风光。

    午饭是县令本想自掏腰包请顾钰去酒楼想要说些体己话,但如今顾钰正是风头盛的时候,他若走了,这周围的人怕都会堵在院子让顾怜应付不过来,便婉拒了。

    县令也没有多说什么,只笑着让他好好休息,又亲自为他拍了拍衣上的灰,才离去。

    父母官走了,街坊邻居也不再拘着,有些心思活络些的已经提了鸡蛋封了红包提在篮子里送过来,想要顾钰指点自家孩子一二。

    顾钰本不想收,但思及现如今他与妹妹正是拮据的时候,犹豫着也接了。

    看出他的不自在,顾怜便站到一旁,在人来前就将那些的东西收好放到一边,他只专心指点那些孩子的文章功课就好。

    一连一个时辰过去,顾怜收到的鱼、肉、菜已经堆满了院子的一角,但后面的人还排着长长的队,好像已经排到了巷子外面,甚至有人将自家方启蒙的孩子都带了过来。

    眼见已经到了吃午饭的时辰,顾钰便将已经进院的几个孩子留下,让屋外排队的人先回去,一个时辰后再来。

    话落,站在门槛后的人连忙往门槛内跨了一步,暗自庆幸着,屋外的人散了一部分,还有一部分则是趁机挤到了前面来,人还是多。

    顾怜将门关上,方禾苗也先回了,并说下午再来帮忙。

    另一边则是一片空旷的农田,两边有一排水沟。

    来祈福的人里许多都带着孩子,也想沾沾文昌运,顾怜一咬牙,将马缰绳往农田的方向猛地一拉,马儿便转了头往农田去。

    戴维在后面急得不行,他死命地跑也追不上马车,险些哭出来。

    在官道上。

    楚怀安远远看见一个人追着马车在跑,有些惊奇,对一旁的萧迟砚道:“你瞧,那个人好怪,怎么追着马车跑。”

    他顿了一下,“咦,好像不对,那马车怎么跑到田里去了。”

    萧迟砚转头看去,忽的猛一拉绳,如风一般便改道往马车的方向策马而去。

    楚怀安有些不解,他也骑马追了两步,忽然看清追着马车的人是戴维,那车里的人……是顾怜!

    农田平坦,马车的速度越来越快,在驶入水沟之时,马车后面的车轮卡住,猛然停了下来。

    顾怜被直接甩到了车下,但手腕还被缰绳绑着。

    眼见那马安静了下来,开始吃地里的稻子。

    顾怜想要站直身子将缰绳取下,但不知是不是她的动作被马察觉,刚才还安静着的马儿又开始扬起蹄来。

    她的手腕已经被勒得青紫,身上全是泥,十分狼狈。

    马车的轮子即将就要从水沟中出来,顾怜来不及做什么就被马车拖着又开始跑起来。

    她的腰上被一块石头狠狠撞上,手也好像要断了一般,疼得厉害。

    就在顾怜以为自己要交代在这里的时候,拖着她的缰绳猛地一松,断成两截,她在地上滚了两圈,终于得救。

    因为害怕,顾怜眸里早就蓄满了泪,隔着泪光,当她抬头时看清马上握着长剑的人时,几乎止也止不住地哭出了声。

    她的一只手腕上缠着有腕粗的两道绳,头发凌乱,半边脸上都是污泥。

    萧迟砚翻身下马,将她手上的绳解开,待看清她腕上被勒得青紫的印记时,手臂有些微微地颤抖。

    顾怜抽噎着抱着他,仰面说不出一句话来,哭得狼狈。萧迟砚有些失笑,又重复了一遍,握住她的手指了下自己的心口,“这里,只有你一个。”

    他父亲便只有母亲一位正妻,没有旁的妾室或者通房,萧迟砚觉得,自己就算只有顾怜一个女人,也是没什么的,或者该说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哪怕这世上大多数男子都是三妻四妾。

    顾怜这才破涕为笑,靠在他的胸前与他慢慢说些话。

    她现在大概清醒了些,但也支撑不了多久,大概半刻钟左右,便又沉沉闭上了眼。

    萧迟砚将她的被子掖好,正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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