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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我见犹怜》 22-30(第9/18页)
砚对自己有了这个心思,竟然还约她出来游玩。
她微微侧身,将目光转向左边,不敢看来人。
萧迟砚双手垂在身侧,目不斜视走着,今日街道上脂粉气格外浓郁,他觉得有些呼吸不过来。
他看着不远处羞答答的女子,步子越来越慢,他早该想到自己的猜测没错,顾怜就是对他有意,不然怎么会今日还特意约他出来。
有几个路过的小娘子亦是半遮着脸朝这边望来,个别胆大的在他身上巡过一圈,然后塞了个香囊到他怀里。
萧迟砚平日里不大出门,更别说像乞巧之内的节日,这算得上是他有生以来、二十三年以来,第一次过乞巧。
不过片刻,他怀里已经被塞了四五个香囊,想还回去,那几个小娘子却已经走远了。
贺又带着顾怜一路来到京外,见到不少尸横遍野的场景,他故意般,当着顾怜的面道:“听说京城也死了不少人,你夫君还活着吗?若是他死了,你怎么办?”
跟在他的身边,暂且没有性命之忧,顾怜穿着粗布麻衣坐在车里,没有答话,若是细看,便可察觉她眼睛红肿,定然偷偷哭过。
贺又瞥她一眼,“可没怪我不提醒你,他能把你送出来,肯定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或者他对自己所在的阵营也没那么有信心,不然你和你儿子都要跟着他一起去死。”
他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但是顾怜却不愿意听,冷冷道:“与你无关。”
“诶,你这小娘皮,把人好心当成驴肝肺。”贺又嘟囔一声,不再说什么。
他只是嘴上花花,从不在实际行动上对顾怜有什么威胁,但其实若是他想,也不是不可以,故而顾怜对他仍旧是能避则避。
马车行走的晃晃悠悠,在一个颠簸过后,顾怜将车窗悄悄打开些,往外望去。
已经到了京郊,顾怜之前同萧迟砚来过这块地方,在去年的春日里,这里漫山新绿,春光烂漫,但如今,却是土地焦黑,水洼低浅,就连有两人合抱粗的树干,都成了黑炭般的杆孤零零矗立。
顾怜心口一缩,将身子探近些,想要看清楚究竟发生过什么。
在来的路上,他们也遇到过兵乱,但是却没有这么骇人的场景,泥土地上的坑坑洼洼好像曾经埋葬过人的尸体,石块上的点点浅坑和一条条的划痕,甚至是血的颜色,都还未被洗刷干净。
就连风吹过时,都带着铁锈味道。
他们现在离城的距离还是远,顾怜看不见城墙上的那些痕迹,也看不见护城河底下肿胀的士兵尸体。
“看够了?”贺又将马狠抽一下,马车的速度猛然加快,听见车内传来一声闷响,他才满意点头,道:“不该看的别多看,省的晚上做噩梦,你夫君不在,我心疼心疼你,也是一样的。”
车厢内,顾怜扶着车壁坐稳,将怀里受惊的孩子安抚着,隔着车帘恨恨看了一眼贺又,但如今受制于人,她只能将苦咽下。
贺又悠哉哉赶着路,听不见动静了,又大发慈悲般道:“最近刚打完,恭喜你了,你夫君暂时赢了。”
他说‘暂时’两个字时的声音拔高了些,顾怜听出其中的意思,这段时日来也知晓了他背后的主子是另有其人。
“你真的很无趣,”贺又皱眉,“你平日怎么讨你夫君欢心的?就不能也对我笑笑?我对你也这么好,若不是我,你和你儿子早不知到哪里去了。”
这段时日的奔波下来,顾怜消瘦的厉害,脸更小下巴更尖了些,原本生完孩子后丰腴了没多少的身子又比做姑娘家时更加纤细,腰肢不堪一握,抱着孩子时让人担心会不会把腰压折。
她听多了从贺又嘴里出来的浪荡词,本想还是不理会,但此时却有些忍不住,道:“你比不上他。”
无论是谁,都无法取代萧迟砚在她心中的地位。
贺又也不是真的要和萧迟砚比什么,他只是找乐子,听顾怜反驳后笑笑继续赶车。
顾怜拍了拍她的手,问道:“方才那人是谁?绪姐姐可有认出来?”
绪兰道:“是……哪里知道是什么混账。”
顾怜望着兄长离去的背影,眉间轻蹙了一下,道:“若是此人心存报复,斗不过绪姐姐你的话,怕是会迁怒我阿兄。”
她状似无意,“这京城权贵那般多,我阿兄只是一个六品小官,若是真的得罪了谁,怕是日后不好过,不过幸好我阿兄低调谨慎,应当无事的。”
这番话点醒了绪兰,绪兰有些坐不住了,将自己腰间的钱袋子丢给顾怜,只留下一句“家中有急事”便冲出去了。
见她离开,顾怜将钱袋子打开看了眼,满满的一袋金稞子,一时不禁有些失笑。
又坐了会儿,她理了理自己的衣裳,便站起身决定去街上逛一逛。
今日光景好,顾怜慢慢走着,走到了与朱雀街相邻的一条街道,想着能不能遇到萧迟砚。
不过萧迟砚没遇到,她倒是遇到了别的人。
被关了半个月好不容易方出来的齐渊,一见到顾怜就跑了过来,“小怜,我正打算去寻你。”
齐渊只知晓自己莫名其妙被母亲在家拘了半个月,全然不知齐母去找过顾怜的事情,此时高高兴兴地打算陪她逛一圈。
见他的确是不知情的模样,顾怜话到了嘴边又咽回去,默许他陪着,只不过一路无话,只余他一人叽叽喳喳。
到了一间绣品铺子,顾怜想为顾钰挑两条腰封,银色与青色各挑了一条,目光落在一条黑金色上时竟然无法移开。
她将那条腰封拿起来,见腰扣上缀着铜镶蓝宝石,越发觉得适合萧迟砚起来。
一旁的齐渊也在挑挑拣拣,只不过他的目光似乎有些刁钻,拿了条粉色加一条湖蓝色,“小怜,我觉得这两条再适合顾钰兄不过了。”
顾怜只觉得自己的兄长是斯文君子,倒不至于像个女人。
她犹豫了一下,“恐怕不大合适。”
齐渊却道:“诶,你只管买回去,顾钰兄定然喜欢。”
他可是知晓秘密的人。
见他坚持,顾怜便也将这两条一道儿拿了,反正绪兰的钱袋子够重。
沈氏也正和友人兵部侍郎府上夫人苗氏一边逛一边说话。
不过话题总是绕不开儿子的婚事。
沈氏总觉得儿子现在有些不省心,或许让他成亲,之后就会稳重下来。
她有些愁,走走停停间目光落到街对面绣品坊里的人身上时,问身旁人道:“那是谁家的姑娘,你可曾见过?”
苗氏打眼望去,摇头道:“没见过,不知道是哪家的。”
俩人都不知道,那定然家世一般,沈氏也不再多看,眸光又扫了一下后就移开。
顾怜是一路走回府的,齐渊与她说着京城近来发生的一些趣事儿。
其中定然是陶琅与萧迟砚的婚事首当其冲,不过两日听在耳里却是完全不一样的感受,相同的是唇角未消散过的笑意而已。
顾怜见齐渊也笑,不由得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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