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犹怜: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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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在他身旁坐下,问道:“在想什么?”

    “萧大哥,”顾怜道:“县令大人应当只会将此时草草揭过,毕竟王员外的妹妹是刺史夫人,他每年又给衙门里捐不少银两,我这事……”

    萧迟砚摩挲着手里的令牌,淡声道:“此事重大,县令不会不管的。”

    夜风习习,顾怜的发也差不多干透了,她点点头,转身看身侧人,“有萧大哥的话,顾怜就放心了。”

    萧迟砚没有问为什么,静静坐着。

    一直等了约莫半个时辰,县令才姗姗来迟,似乎是被扰了觉,他一来就道:“顾家娘子,何事不能明日再说?”

    县令今年五十有三,生得很是精干,这些年据说也为蕲州做了不少贡献,寻常来看都还是个好官,但一涉及到白家、王家和宋家这三家的事情,就会开始装聋作哑,只想草草了事。

    此时县令径直到顾怜身前,似乎无奈,拍手道:“顾家娘子,本县令平日里忙的不得了啊!你这每天不是被人翻墙就是被人撬门,我那次不是事必亲为,替你伸冤,就连前几天你阿兄一大清早啊就拖了两个死人来,我早饭还没咽下肚里还是给你办了案子。”

    “你说、你说你这,你这今日又是怎么一个情况?怎么还一下子死了五个人啊?”

    县令摇着头,喋喋不休说了一大堆。

    他有些老眼昏花,看清一旁的萧迟砚时,还打量了两眼。

    说话间,另一波去找尸体的衙役已经回来了,县令看清那五人的死相时忍不住抖了一下,又打量了两下萧迟砚,然后问道:“这五个都是你杀的?”

    萧迟砚点点头,“他们想要强抢良家女子,难道不该杀?”

    县令挠了挠头,遣人去请王员外,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他道:“你知不知道这是谁的人,你就敢杀?”

    “知道,王员外的人。”萧迟砚皱起眉,“难道是他的人就不该杀?”

    县令欲言又止,半晌,舔了舔唇,低声道:“我不知道你和顾怜什么关系,但你这下算是把王员外得罪透了,你还是先想想怎么给自己收尸吧!”

    他自己家也是有女儿的,此时有些于心不忍,将萧迟砚拉到一旁,对他道:“我也不是一个不分是非的官,我就明明白白告诉你了,今日这个王员外的案子我断不了!待到明日天亮,你和顾怜速速出城,指不定还能活下来,留在蕲州城硬扛,那你和找死有什么区别!”

    萧迟砚垂下眸,“谁都管不了他?”

    “反正我管不了,我只是一个七品县令,再干两年就回乡了,不想惹的一身骚。”

    萧迟砚将工部——他父亲的令牌拿出来,“这个也不行?”

    县令目光在令牌上落了落,又看他一眼,然后背对着他开始反复打量令牌的真假,过了好一会儿,才举着令牌问道:“这、你怎么会有这块令牌?”

    “我父亲的,”萧迟砚道:“我独自远行,父亲不放心,便将副令牌交给我,让我好行方便。”

    虽说他的将军令也能用,但到底他在蕲州的事情并没有多少人知晓,不宜张扬。

    至于工部的令牌,其实是母亲长阳郡主给他的。

    “你父亲?”

    县令脑里开始迅速琢磨起此事来,另一边又遣人去请刺史,才将令牌还给萧迟砚,作揖道:“下官眼拙,竟然认不出将军,不过这王员外的妹妹是刺史夫人,恐怕他平日里靠着这个身份没少作威作福,不如将刺史一道请来?”

    他早就看刺史不顺眼,若能借此机会搓一搓刺史的锐气,真是一箭双雕。

    萧迟砚点点头,末了嘱咐他道:“顾怜不知我的身份,莫要声张。”

    “是是是,下官都知晓了,”县令道:“您只管放心。”

    他心里忐忑不安,开始庆幸自己还不算太昏庸,不然一定没有好果子吃了。

    等到萧迟砚出来,顾怜忙凑过去,虽说知道他一定没事,但还是问道:“萧大哥,县令大人有没有为难你?”

    “没有,”萧迟砚看向不远处,道:“王员外来了。”

    王员外来得急,路过那五个黑衣人的尸体时脸色白了一大截,然后径直对县令道:“这五人乃是我全心全力培养的护卫,怎么就这么不明不白死了,县令您一定要还他们公道啊!”

    他培养这几个人的确花了很多银子,就这么死了,他咽不下这口气!

    王员外恨恨盯着萧迟砚,恨不能将他立即千刀万剐,“杀人就应该偿命!你今日非得把命赔在这里不可!”

    话落,县令将惊堂木重重一拍,“肃静!”

    这应该是王员外头一次体会这种待遇,他眼睛睁大,唛濡了半晌,还是闭上了嘴。

    县令将今晚之事重复了一遍,然后问道:“王密,本县令所说可是属实啊?”

    “大人,这都是污蔑!”王员外振振有词,“县令大人,我王某在蕲州城这么多年,为蕲州百姓做了多少事,您难道不知道?您难道宁愿信他们二人的话,都不愿意信草民的?”

    县令眉头直皱,的确王员外这些年给县里捐了不少银两,他也拿了不少,但今日有更厉害的主子在这儿压着,他可不敢再昧着良心做什么。

    “你这些年的确做了不少事,”王员外面上的得意还未扬起,便听他继续道:“但你平日里做的一些混账事也不少啊。”

    县令今日是打定了注意,宁可得罪刺史,也不能得罪萧迟砚。

    朝廷六部一体,谁知道萧迟砚回京城会不会将蕲州的事提起来,到时候传到吏部耳中,别说刺史了,就连他这个小小的县令都得跟着遭殃。

    闻言,王员外冷笑一声,目光在顾怜身上停了停,然后道:“怎么,县令大人也爱美人?为了美人竟然连我都敢得罪?”

    他也不装了,摇着扇子道:“我妹夫是刺史,岂是你一个小小县令可以得罪?”

    “你在胡说什么!”

    话落,刺史匆匆赶到,面如白纸,几乎站也站不稳,“好啊,王密你竟然是这样的人!”

    衙役早就和他说了萧迟砚身份的事情,刺史着急也是情有可原。

    这么一副大阵仗,顾怜往萧迟砚身后躲了躲。

    “我今日才知晓你打着我的名号竟然在外作威作福!”刺史看了眼萧迟砚,才继续教训王员外,“我已经给你妹妹休书一封,你们兄妹二人与我从今往后再无瓜葛!”

    王员外还来不及说什么,刺史就抢过一旁衙役的板子打在了他的嘴上,王员外痛呼一声,满嘴鲜血。

    “你你你,”王员外指着他想骂他狼心狗肺,却被他又打了一下,于是怒道:“你是什么好东西?你每年吞我多少银两!你现在装什么装!”

    衙门里霎时乱了起来。

    刺史行监察之职,县令有权处置王员外,却无权处置他,萧迟砚也不想将事情闹太大,最后这桩案子以王员外仗打二十大板、关大牢三年结束。

    想必这桩案明日在蕲州城内又必然引起一番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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