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搜预告: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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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以为她是在家待得无聊准备养只宠物。

    直到有一天,叶莺当着他的面拆开了一袋猫粮,抓出一把对着左右喊:“黄毛?黄毛?”

    喊了几声后,她才仿佛刚想起什么般,讥诮地笑着说:“哦,我忘了,它早就死了啊?它吃不了猫粮了。”

    那时江阙才意识到,原来这只是她乐此不疲的折磨手段之一。

    虽拙劣,却残忍。

    贺景升单是看他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对了,顿时没好气地扔开了那些猫粮,掸眼嫌弃地环视了一圈周围无比阴间的凌乱。

    这环境他才不过待了一会儿,就已经觉得压抑得不行,一想到江阙天天都在过这种日子,他都快替他窒息了。

    “你准备怎么办?”他的目光最终又落回江阙那张憔悴的脸上,忧心忡忡道,“她的病要是一直不好,你还真就一直这么忍下去?就这么被她折磨一辈子?”

    在他看来,江阙从一开始就不该接下这烂摊子。

    如果叶莺是个正常点的养母,她生病了,江阙作为养子履行赡养和照顾的义务倒也无可厚非。可叶莺压根就不正常,她分明是在仗病欺人、道德绑架,让江阙回来明摆着就是想困住他、折磨他。

    江阙垂眸看着地面,苍白的面上看不出一丝波澜,良久,仿佛是在回答他的问题,却又像是仅仅在自言自语:“随它去吧。”

    那一刻,贺景升心中忽然涌起了一股浓重的悲哀。

    不仅仅是因为眼下这暗无天日却又仿佛根本看不到尽头的现状,还因为他从江阙的话里听出了一种放任,一种“过一天是一天”的得过且过。

    他突然意识到,或许江阙从一开始就很清楚答应回来意味着什么,知道那意味着无尽的痛苦和折磨。

    可他接受了这种折磨。

    把这当作了“害死养父”的惩罚。

    就好像中世纪绝望的基督教徒,以残破的肉身经受凌迟般的鞭挞,以满身淋漓鲜血,来清赎自降的罪责。

    重演、好似一片羽毛,就要乘风飞走了

    那天贺景升临走时, 江阙说让他回去后安心忙自己的事,不用特意过来看他,可贺景升又哪里安心得了, 最后好说歹说, 才让江阙勉强同意他一两个月来一次。

    说是说一两个月,但贺景升去的频率远比约好的要高得多,几乎是每隔几个星期就会飞过去一趟。

    只不过,江阙再也没有让他直接去过家里,每次都只让他在小区附近的咖啡厅等着,自己过去见他。

    江阙本就不是个善于社交的人,他身边能称得上朋友的其实也就贺景升一个。

    而贺景升也很清楚, 在眼下这种情况下,他可能是江阙与外界的唯一联系,所以每次过去时, 他都会主动说很多近来发生的趣事, 说新闻也说八卦,试图借此来让江阙产生些许仍与外界未曾脱离的感受。

    然而很快他便发现, 这种接触的效果其实并不太好。

    起初每次见面的时候,两人还能稍稍聊上几句,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 江阙每次出现时的状态都会比上一次更加憔悴,开口的次数也越来越少,最后几乎到了沉默不语的地步。

    甚至还有几次,贺景升在他脸颊和颈侧看到了明显的淤青和抓痕,然而不论贺景升怎么追问, 他都只是淡淡摇摇头, 仿佛一个字都不愿多说。

    到最后, 他已经开始直接拒绝见面了。

    每次贺景升表示要过去看他的时候,都会收到类似于“我明天有事”这样的答复。

    起初贺景升以为他是真的有事要忙,心里还稍稍松了口气,心说原来他也不是无事可做,只要有点事能分散一下注意力,甭管是什么事,也总好过整天闷在家里受气。

    但是随着这种答复的次数越来越多,贺景升纵使再迟钝也反应过来了——江阙根本不是有事,他只是不想见面。

    这个认知让贺景升感受到了一丝不安。

    如果对方不是江阙,他或许会把这种回绝理解为冷淡、疏远,是朋友间关系淡化的讯号,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忙碌起来逐渐失去交集也实属正常。

    但他却清楚地知道江阙这大半年来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知道他的状态一直在持续下滑,而自己是他与外界唯一的联系,现在他就连这根联系也想切断,不得不让贺景升感到担忧。

    所以,他压根没去考虑什么冷淡不冷淡的问题,在又一次收到江阙“有事”的答复后,十分“没眼力见”地追问他有什么事,什么时候才能有空。

    前一个问题得到了回答,可后一个问题却直接石沉大海。贺景升继续追问,得到的也只是诸如“再说吧”这类敷衍的答复。

    再往后,就连敷衍都没了。

    贺景升追问多了,江阙就干脆连消息和电话都一并无视,仿佛铁了心要彻底与世隔绝。

    这让贺景升感到了无力。

    作为朋友,他当然希望能拉江阙脱离苦海,可江阙毕竟是个成年人,做出的决定无须他人置喙,他能做的也不过是在每次见面时尽力多劝几句,却无法强行改变什么。

    但现在,江阙直接避而不见,他就连劝都已经无从劝起。

    那段时间,贺景升心中着实纠结,结果纠结来纠结去,最终还是觉得不能放任他就这么消沉下去,咬咬牙打开订票软件,准备再飞过去一趟,直接上门找人。

    然而,就在他机票都已经选定、正要确认付款时,居然破天荒地接到了一个电话——

    盯着屏幕上跳出的来电显示的名字,贺景升足足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连忙接起了电话:“喂,江阙?”

    对面轻轻“嗯”了一声,嗓音里带着些久未开口的疲惫和喑哑:“你这两天忙么?”

    贺景升意识到了什么,赶紧道:“不忙,怎么了?你闲下来了?”

    江阙再度应了一声,问道:“那你后天有空过来一趟么?”

    “后天?”贺景升低头看了眼手表上的日期,往后推了两天,陡然反应了过来,“后天不是……那什么吗?”

    “嗯,”江阙淡淡应道,“是我爸祭日,我想去墓园看看他。”

    话说到这个份上,贺景升当然不会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他没想到江阙会主动提出需要陪同,虽然觉得意外,但也有些欣慰,于是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下来:“行,那我后天坐最早的一班飞机过去。”

    *

    两天后。

    贺景升如约抵达了苏城,因为这回江阙没再阻止他去家里,他到小区后便直接上了楼。

    跨出电梯时,正好遇见江阙关门出来。

    那天的江阙穿得少有的正式,在深色衣料的反衬下,那张本就憔悴消瘦的脸便更显得苍白了几分。

    但不知道是不是贺景升的错觉,在两人视线相触的刹那,他竟觉得今天江阙的状态和先前不同了,不再是那种灰色的沉寂和颓丧,而是一种奇异的宁静。

    这种宁静让贺景升有些看不透,甚至令他感觉有些怪异,不过这也只是稍纵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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