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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小师妹的剑离家出走了》 100-120(第26/31页)
,或是附近名门望族,应邀前来的客人?,又把前堂塞了个满满当当。
何誉就混在这一群人当中。
——他自然?是不能再进院中,陪在陈澍身侧的。
毕竟他那伤了的眼实在是惹眼,哪怕不认识他,一见这样?独眼的彪形大汉走过,都要?分出目光来,好奇地瞧上一瞧。因此,只走到这大堂门口?,便有差役把他认出来了,当即堆着笑脸来请,全然?打消了他心头?那一丝能侥幸混进去的想法。
但?就在大堂守着,也不失为一种方式。今夜的婚宴不过就这两三个章程,拜堂是其一,吃酒是其二,再有的就是洞房花烛,除了最后这一项,不拘是在院内还是在正堂,都无法守着,单论前两项,其实无需像云慎这样?亦步亦趋地跟在陈澍身侧。
哪怕是出了什么事,以他们二人?的身手,别说是护住陈澍,但?凡不给她拖后腿,都是万幸。
恶人?谷萧忠以云慎要?挟陈澍之事,何誉虽不曾亲身经历,却也在这半月陈澍叽叽喳喳的叙述中窥得?一二。
再者,不过是成个婚,取把剑,比武既已结束,还能出什么事?
他随着那差役往堂中走,在角落里?,随便寻了个两人?小桌,坐定?,又往身后一招手,紧接着,他身后那人?便坐在了他身侧,拿起桌上茶壶,很不把自己当外人?地倒了一满杯,然?后一饮而尽。
“能不能别那么张扬?”何誉无奈道。
“你是谁呀,这么吩咐我?”那人?喝完,笑眯眯地把杯盏搁在桌上,冲着何誉一抬头?。
这番动作?,教他那张脸被火光照亮,露出周正的轮廓来——不是方才在擂台上与陈澍比武的镜月教弟子,又是谁?
只是此刻,仿佛是出了些许汗,他那脸上原先平整的皮肤,变得?有些凹凸不平,甚至在鬓角还翘起了一层来。
透着光,能瞧见那一角翘起的皮肤正微微弯曲着,蔓延至颈下。
这,分明是张假脸!
何誉见了,竟也未曾露出讶色,而是叹了口?气,问:“你真?是胆大包天了,就这两脚猫的功夫,万一暴露了怎么办?镜月教的人?不找你麻烦么?”
“能找我什么麻烦。整张脸都是我从这尤盛手里?买的,都是老?主顾了,还给我少算了点?钱呢!”那“尤盛”道,伸手,把翘起来的脸皮又随手贴回去,道,“怎么就你在外面,我在台上时还瞧见那个云什么也来了,这会?怎么不见他了?”
何誉正接过那茶壶,给他自己倒着茶呢,也不急着应,手里?稳稳地,等到那水险些漫过杯壁,才清了清嗓子,似要?开口?。可对?面那人?却比陈澍还急性子,已是等不及了,又环顾一周,抢着再问:“难不成追着那小狝猴去院里?了?!”
“唔。”何誉闻声抬头?,看了他一眼。
也就是这一眼,教那对?面的人?读出了些许意味,他一拍大腿,道:“我就知道!早在点?苍关?,我就猜到他对?那小狝猴有所图谋!”
“……也不能说是有所图谋吧。”何誉中肯地说,叹了口?气,又低下头?来,吹了吹那陈茶上的浮沫,道,
“情之一字,谁能说准呢?”
说罢,他抬头?往院内看,正巧那吉时到了,一声清越的钟鸣回荡在席间,大堂中好些人?闲聊的声音都不自觉地压了下去,一齐抬头?,目光落在那正中央,又换了一身新衣,威武非常的徐渊。
只见那徐渊伸手一挥,不知说了什么,他身侧一个差役便点?了点?头?,往那院中去了。
此时,这一院的忙碌也静了下来,大抵都知道将要?来临的是什么了,院中诸人?也为这位让开了道,但?见他走到院中最里?面那座小楼,又对?楼下的人?说了什么,另一个差役再往楼上奔去。
如此,一个一个地传到陈澍门前时,不过片刻。
门外先是脚步声,然?后,脚步声还未停,便有方才那侍从一模一样?的声音从走廊远端传来:“沈公子,时辰已到,请随我下楼!”
屋内的云慎猛地站了起来。
他又退了半步,几乎躲着陈澍略带好奇的目光,又低头?,仿佛才意识到自己手上的便是方才剪下的发结,手指几不可察地一颤。
这一声唤,打碎了屋内烛光笼罩的那一室暖意,终于教人?清醒过来,于是他手上的那结发,丢也不是,给陈澍,好似也不对?了。
此后,就在他还未定?心时,陈澍明朗的声音紧接着而来,就落在耳畔,大抵因为隔得?近,便显得?缓慢而清晰了。
她冲着云慎眨眨眼睛,笑了。
“你方才是不是想亲我来着?”
云慎猛地抬头?,回过神?来,胸膛一阵起伏。门外那差役又唤了一声陈澍的假名,但?她似乎不曾听见,或是全然?不顾了,就这么用?那映着火光的圆眼睛看着云慎,头?一歪,一副乖巧而好奇的模样?,静静地等着他。
一时间,呼吸声也淡了,云慎方才那几乎控制不住的神?情竟真?回归了平静,就似是被陈澍所感一般,也露出了模糊的笑意,并不作?答,只道:
“那你呢,方才是不是等着我在亲你呢?”
“我总是等着你的嘛!”陈澍果然?道,“我多有责任,才不似那些纨绔公子,总是做负心汉。”
云慎轻轻地笑了两声,这回,也不问陈澍了,就这么把适才还犹豫要?不要?还给陈澍的发结收了起来,道:“那我便以此作?凭证,盖世大侠,可不许做负心汉?”
“不做!”陈澍爽快地应了,从那凳上起身,又往门外回了两句,似乎才后知后觉地听懂了云慎的话,又转过身来。
云慎还在原地,看着她。
“那你方才的意思,就是你是想亲我的喽?”她兴致勃勃地问,不等云慎作?答,好似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东西一样?,迫切地添了一句,“其实我昨夜想过了!你若是喜欢我,也是人?之常情,阿姐也喜欢我的嘛,我师父也喜欢我的嘛!没有什么害怕的!”
“……我的喜欢,同这些喜欢,有些不同。”云慎道,他眼神?里?已经彻底恢复了清明,只站在房间一角,看着那穿着大红嫁衣,意气风发的陈澍,默然?笑了笑,道,“这样?,等你明日‘成婚’之后,我再细细说给你听?”
陈澍果然?又扬起眉来,反问:“为什么不现在就说?你又吊我胃口?!”
“因为此事还挺重要?的。”云慎道,终于挪开了视线,看向窗外,那被灯火簇拥着而略显拥挤的院落,“得?等你拿到剑,我们再说,好么?”
——
正如何誉所想,拜堂成亲,整个夜里?都是一片祥和热闹。陈澍呢,自从瞧出来那新娘是谁,又时不时把眼去打量,惹得?好些宾客来笑,她也不觉得?羞,拜堂之后,足足灌了大半坛的酒,才上楼去,进到那洞房之中。
若说二人?只是穿红而已,这洞房中,入目所见,俱是鲜艳欲滴的大红,连火烛淌下的泪,都是红艳艳的。
陈澍明明只醉奶,不醉酒,但?许是这酒太烈,她也有些醉意了,走进房中,还不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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