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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暗瘾[娱乐圈]》 正文完结(第2/5页)
才答:“不放糖,可以放红枣、桂圆、葡萄干,也能甜丝丝的。红枣用这种干红枣,肉厚,我现在一颗颗的洗干净了,再把核去了。”又问:“你要帮忙么?”
“好。”
南潇雪并没觉得南方冬日难捱,一盆炭火烘得人从脚底都暖了起来,一盆清水足以两个人的手一同浸进去,安常的手指细长好看,浅浅的水光一映,又令人想起初夏的藕苗。
又嫩又水灵。
她挑了颗大而红润的,洗净里从水里捞出来,问南潇雪:“你没吃早饭,要不要先垫垫?”
南潇雪的手浸在水里:“我忙着呢。”
“那我先给你放在一边。”
南潇雪垂眸不语,低头望着指间挑起的水纹。
忽地一颗枣碰到她唇边,她抬眸,见安常冲她弯唇:“我喂你。”
安常心细,枣上的水珠都被擦干,唯独那白嫩手指间还沾着水汽,凉丝丝的贴上她唇瓣。
“逗我?”南潇雪往后退半寸:“我看那些说你痴的人,眼神不知有多不好。”
“那你要不要吃?”
南潇雪就着她的手便咬了一口。
正巧这时文秀英走进来:“安常……哎哟。”
安常的手抖了下,站起来:“外婆,什么事?”
“我知道你们还没和好,我就来问问,八宝饭你要放莲子么?”
“外婆!”
“放不放啊?”
“放!”
文秀英笑着出去了。
安常复又坐下,南潇雪问:“你紧张什么?”
“不是紧张,是不好意思。”
“还喂不喂我了?”
安常复又抬手,递到她嘴边。
南潇雪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这样一个冬日,耳畔是不知谁家孩童放炮的脆响,阴天是一种浅淡鸽羽般的灰,炭盆火光映亮了梅雨季会生苔的白墙,埋头吃小姑娘手中的一颗枣时,连面庞也被照得微红。
好似心底那些缱绻,迫不及待涌了出来。
宁乡真像是游离在时光之外的桃源,还停留在那个车、马、邮件都慢的年代,那时的年味还没散去,鞭炮的气息从门缝里钻进来,和袅袅炊烟一起裹出人间的暖调。
中午小歇片刻,下午安常带南潇雪出门闲逛。
大年初二,宁乡的人反而更少,有些老人被儿孙辈接到城里过年,回来探亲的年轻人也闲不住,到附近镇上逛庙会去了。
于是那些静的河、窄的桥、一踏石缝里便要溢出故事的青石板路,便成了独属于她们二人的风景。
安常带南潇雪绕到博物馆,在旧砖墙缝里找到了小宛藏的钥匙,开了门进去。
院子里从前她种下的植物,都被小宛照料得很好,习惯了北方肃杀的冬,瞧见南方枝头的绿意,有种温婉的可爱。
安常把带给小宛的礼物直接放进她工作室。
又带着南潇雪到了自己工作室,虽然小宛时常打扫,仍有股久无人用的灰尘味。
南潇雪道:“看来还没找到接替你的人。”
安常点头:“现在学文物修复的年轻人不算多,毕竟一切求快,连视频都要放倍速看,修文物一坐便是一天,也没人来同你说话,这样熬时间,是要难些。”
从博物馆出来,安常又带南潇雪去了河边,坐到两人都熟悉的木连廊下。
大衣口袋里掏出鱼食,分南潇雪一包,自己拈了些投下去,不消一会儿,一群白红相间的鲤鱼冒出头来。
安常告诉南潇雪:“我小时候,外婆不喜欢出门,尤其不喜欢出远门,其他孩子去什么集市灯会,我是不去的。过年闲来无事,外婆最多就带我来这里看鱼,后来我大了些,便自己一个人来,一坐就是大半天。”
“那些集市灯会,你想去么?”
安常摇头:“我反而喜欢坐在这里。”
阴了大半日的天,这时隐隐透出些天光来,阳光不算破开云层,只是把水面映得更清亮了些。
南潇雪瞧着身旁的安常,小姑娘连看鱼的眸光都专注,好似浸在自己的世界,旁的一切都扰乱不了她。
南潇雪时而觉得她年轻得过分,时而又觉得她有颗苍老的灵魂。
时光在她这里淌过的仿若无痕,令南潇雪想起她说过的那一句:“在我这里,什么都不会变。”
安常忽然说:“我六、七岁的时候,便坐在这里喂鱼。”
南潇雪回神:“嗯?”
“到现在我二十六、七岁了,还坐在这里喂鱼。”
她转过脸冲南潇雪笑:“你看,在我这里,当真是什么都不会变的。”
******
到了年初五,南潇雪为了筹备元宵节的一场演出,需要先赶回邶城。
故宫文物组则是年初八上班,安常定在初七返程。
文秀英叫她:“你就跟潇雪一起走呀。”
安常反问:“我干嘛要跟她一起走?她有她的安排,我有我的安排,我多陪您两天再走,不好吗?”
“陪我也不差这两天。”
“差的。”安常道:“您不肯去邶城,我陪您的时间,别说两天,两分钟也不能差。”
南潇雪什么都没说,安常陪她回房收行李时主动开口:“我还以为。”
“嗯?”
“你会叫我跟你一起回邶城。”
南潇雪正把一件折好的旗袍放进行李箱,抬手把她一缕碎发挽到耳后:“不,我等你。”
“以后你和家人、朋友在一起,又或者你在忙工作的时候,我都会等你。”
返程以前,南潇雪把带来的好茶交给文秀英,又让安常陪她去个地方。
安常跟她出门,才发现她是一路往酒铺走。
“你想喝桃花酿?”
南潇雪摇头,只道:“等我一下。”
安常站在路边,视线追着一只路过的三花猫,一路溜过墙根,又溜进门绕着桌腿转了两圈,大摇大摆往后侧的酒坊去了。
安常视线往上抬,猫绕过的木桌,恰是南潇雪和她坐过的那张,也是她蘸着桃花酿写下“山有木兮”的那张。
正当她发呆时,南潇雪回来了,一袭檀褐色旗袍似染了沉香。在宁乡南潇雪总似更放松些,又或许是青瓷当真有精魄,丝丝缕缕往她身上附,使她举手投足都有种清冷的媚意。
指间这次不是烟,而拎着绾色小坛的酒,与酒铺寻常卖的不太一样。
安常问:“这是什么?”
“我存在这里的一坛酒。”
“你几时存的?”
“秘密。”南潇雪挑了挑眉尾:“春节前老板给我打电话,说存久了口味会变,催着我把酒取走。”
安常点点头:“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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