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崔小姐悟了: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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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陪你受受委屈,又如何?”

    她心意真诚,崔缇说不出拒绝的话,心田暖暖的,勾着她小拇指被带去前厅用饭。

    西宁伯命人准备了一大桌子女儿女婿兴许爱吃的饭菜,他不了解长女的口味,派人询问过白鸽小丫头,才敲定几样像样的菜名。

    裴宣身份与旁人不同,生来背负秘密,是以在外为人谨慎,生活上的喜好除非亲近的人方能知晓。

    满桌子菜肴并没西宁伯所想的那般合她心意,然她不挑食,外人看不出她的偏好,只以为一切都好。

    崔缇和她相守年,知道她的口味,慢悠悠地竟又想起一桩前尘旧事。

    看似斯文儒雅宛若春风的人,五味里尤其偏爱酸辣口。

    前世裴宣恪守己心,最爱的麻辣兔头顶多一月吃一回,吃也不多吃,七八分饱。

    她曾问过为何,寻常人都晓得莫负韶华,享受在前,身为相爷嫡子,何至于严于律己到这地步?

    裴宣听了轻声笑笑,道她生来已经富贵安逸,超出常人诸多,若不节制,唯恐成为自己都厌弃的人。

    小事上节制,大事上自然更加留心。

    这是崔缇佩服她的一点。

    拿她自己来说,恐怕做不成裴宣分就放弃了。

    一家子同桌进食,裴宣样样周到地照顾坐在身边的瞎子,对此西宁伯美滋滋的,伯夫人见了也不得不感叹崔缇嫁了个好夫君。

    比起女婿的细致贴心,她的男人连对方小指甲盖的好都比不得。

    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一念上头,伯夫人真真是看西宁伯不顺眼,再想这些年为他怀胎、操持后院的不易,心尖涌上一股酸涩。

    照这样想,崔缇的命诚然比她好。

    一个瞎子,爹娘待之不亲,嫁出门去得了一个天上有地上无的好夫君,自此成为裴郎君捧在手心的宝贝。

    裴宣乃裴家嫡子,便是看在他的面子,宰相和宰相夫人也不至于做出磋磨儿媳的恶事。

    嫁人后的待遇比她这个当娘的好了不止一丁半点。

    伯夫人低下头默默用饭。

    崔黛最得她宠爱,却窥

    不见亲娘心里流淌着的苦和面上的出奇沉默,她恨崔缇夺得大好姻缘,又奢想得到像姐夫这样好的男人,一时对婚事产生隐隐的担忧。

    西京,可还找得出第二个‘裴宣’?

    白日、天黑,两顿饭的时间,裴宣不知对崔家人带来的深切影响,即便知道了,也不会关心。

    当晚她和崔缇搬到南院的破瓦房重叙温情,得知此事的西宁伯好一会没反应过来,瞪着眼:“去南院了?”

    回话的下人也觉得匪夷所思:“是的伯爷,姑爷和小姐确确实实去南院住了。”

    “南院、南院现在如何?”

    下人老实回道:“南院破旧,自从大小姐搬出去后,更无人照看……”

    西宁伯的心提起来,拔腿往南院走去。

    白棠、号钟、绕梁背着、扛着主子要用的枕被等物,落后几步。

    此地是崔缇和白棠住了十几年的‘旧居’,她二人还来不及感慨,号钟等人却在看见小破院时瞠目结舌。

    这、这还是人住的地方么?

    白棠吸了吸鼻子,暗道一声“果然”。

    从前她和姑娘在时,这院子破归破,不至于败坏至此,她们人一走,这地儿就成了无人问津的荒屋。

    连起码的干净都不配有。

    裴宣静静地看着这处小院,想着会试结束她是如何追逐着断线的风筝,攀树爬上墙头,从墙头栽下来见着一眼倾心的姑娘。

    春日美好,坐在石阶的姑娘更美好,绣花鞋、梨木簪、水红色衣裙,唇边噙着恬淡的笑,害得她失神,悦然心颤。

    院落很小,一眼能望尽,裴宣不费力地看见墙根被十几块砖头绕起来的地块,白棠见了不好意思道:“那就是郎君当日栽下来的地方。”

    是梦开始的地方!

    听她一说,裴宣牵着崔缇的手往前走,等真见着了,脸庞映出笑,赞道:“你有心了。”

    得她称赞,白棠反而得意不起来,待裴宣愈发礼敬。

    在她看来,能脱去世俗表象,真正珍爱她家姑娘的人,才是这世上顶顶优秀、顶顶有眼光的人。

    这样的人,理当受到她白棠的敬重。

    她书读得不多,投桃报李的道理还是

    懂的。

    这里的一草一木裴宣看得分明,她越认真,崔缇越是局促。

    她虽是瞎子,脑子却是好的,想也知道她们走后这院子会破落成何等模样,为免裴宣看了心疼,她打起退堂鼓,想回沉香院。

    住在这里她受得了,裴宣不见得受得了。

    她还记得走前屋顶需要修缮,但到底走得匆忙,又搁置多日,说不得夜间还会漏风,赶上下雨天,定是要往屋子漏雨。

    前尘多落魄,她不打算教裴宣一一体验,总之能有现在的幸福她已经很满足了。

    “走什么?”

    裴宣看过院落,带着她往门内走。

    起初门推不动,好容易推动了,发出沉闷吱呀的响,崔缇脸一阵红一阵白,终究是不好违逆这人的意,跟着迈过门槛。

    里头是要住人的,比外面好了许多,从简单的摆设分布来看,不难看出住在这里的人极力追求整洁。

    崔缇目盲,干活的是白棠,收到其他人看来的视线,白棠挺起不大的胸脯,颇有一股人穷志不穷的自信。

    只是这屋子久不住人,桌面覆盖一层尘,她见了就想收拾,被号钟按住手腕。

    裴宣径直往内屋走。

    布帘掀开,里面床板、桌子、衣柜,俱是旧的,一览无余,可谓穷酸。

    看着看着她冷声笑起来,崔缇心知她恼了,才要劝说,西宁伯仓皇而至:“女婿——”

    裴宣转过身来,目色清冽:“岳父大人。”

    西宁伯要说的话卡在喉咙,无形中像是有一只大手紧紧掐着他的脖子,让他呼吸难济。

    入目的陈旧冲击他的眼目,恍惚稍倾,想起此行目的,厚着脸皮道:“女婿何必住这陋室,沉香院才是你们的住所。”

    “是么?”

    裴宣胸中怒火翻腾,烧得她又疼又气。

    想当初她初遇崔缇,只顾着怦然心喜,只觉得有她在的地方这小院也跟着蓬荜生辉,若无老仆提醒,甚至体察不到心悦的姑娘一日复一日,受着怎样的漠然冷待。

    婚后崔缇哭过两次,一次是在后花园她问她心意,她总不说,这才慌了神,另外一次,便是白日醒来,她控诉她“始乱终弃”。

    或许她的娘子并非软弱爱哭之人。

    是心中早就埋着深深的委屈。

    这委屈旁人看不见,最该看到的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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