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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黑月光他卷土重来》 40-50(第22/24页)
“说到远足……”沈南昭目光平淡,他注视着表情?僵硬的燕玉琼,问出了最?为致命的问题,“当时并没有收集那么详细的个人信息,我很好奇,你是怎么使用上次的报名表替代的。”
他眼中?是洞察一切的淡漠,像是看着跳梁小丑在卖力演出,冷酷、尖锐,丝毫没有息事宁人的妥协。
瞬间,燕玉琼表情?非常不自然,她垂下眸不敢看那人,只是讷讷道:“基本上,都?有的……”
丁容梦气势汹汹,她冷笑一声:“关你屁事!”
“怎么了怎么了?”老师走了过?来,他看着还排着长?龙的队伍,有些不满地皱眉,“堵在这儿干什么!还不赶紧上车?”
“老师,班长?不小心漏了一个同学。”有人恶人先告状,“就纯粹不小心的,没想到他还不依不饶。”
带队老师焦躁地看了眼时间,他转头?面向沈南昭,叹了口气好声劝道:“算了,都?改不了名字,就下次吧。人家也道歉了,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各退一步……”
随即又催促道:“快点上车,别耽误事了。”
“好嘞!”那人大声附和道,他得意?地向沈南昭挑了挑眉,眼神挑衅。
燕玉琼得了便宜就卖乖,她暗自舒了口气,侥幸逃过?一劫,默默退后一步,继续对照着名单念着,让队伍继续挪动起来。
而沈南昭始终在那里,他像是一块固执的岛礁,任由身边人潮汹涌,始终岿然不动。
车辆逐一启动了,吉祥物带着灿烂的笑容从他面前疾驰掠过?,沈南昭站在门口愣了很久,最?后却是回过?神了,垂眸转身进了校门。
其实?,不去也是可?以的。
但真?的可?以吗?他攥紧了肩带,轻轻吐出一口浊气,神情?有些晦涩。
车上,燕玉琼一改方才的焦急神色,她弯着眉眼小声抱怨道:“刚刚吓我一跳,我没想到他能记那么清楚……”
丁容梦颇为不屑:“担心什么,反正也不是你一个人的锅,大家都?不喜欢他,不然你看,从头?到尾都?没人帮他说话。”
前座的男生也听着了她们的窃窃私语,他颇为得意?地扒着靠背,回头?接茬道:“别说,咱们还真?得谢谢班长?把?他撇开了,不然这趟有个他,大家得多没意?思啊!”
“早就看他不顺眼了,上课认真?听,还准时交作业,对比下咱们,好像就他是好学生一样。”校服上用水笔画着大大骷髅头?的黄毛男生也接茬了,他双手抱拳,嗤笑道“这人也太装了吧。”
“既然那么好学,怎么不去一中?、三?中?呢?是不喜欢吗?”众人哄笑起来,谁都?没注意?燕玉琼眼里闪过?的不喜。
她飞速敛去了异色,看起来有些顾虑,皱眉道:“可?是这次撕破脸了,会不会不太好……”
“如果他告诉老师怎么办?”
丁容梦大大咧咧地拍拍她的手背:“嗨,怕什么,撕破脸就撕破脸呗,反正我们从来也没打算和他好好相处。”
“再说了,他能和老师说什么呢,说我们故意?针对他?”她狡黠地笑道,“你别忘了,我们先发制人,前面就和老师说了不小心搞丢了报名表——远足的名单还是让老师提供的呢!”
“只要咬死不承认,谁有证据说我们故意?的呢?”
闻言,那个男生也笑了起来,他眼里满是恶劣的光:“对了,说到这个,我还给他准备了一份大礼哦!”
“啊?什么大礼……”
那人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他左右晃着手指:“啧,不可?说不可?说。”
但是,绝对是落井下石,让那人心里不舒服的好东西!
他在难过,小狗发飙
沈南昭背着包回到了教室。
原本?九中的周末是没有假期的, 可这次研学只选择了三个班参加,为了平衡各班之间关系,学校特意批准了两天假期。
空荡荡的校园里寂静无?声, 他走在长长的走廊里, 像是误入了陈旧的梦境。推开虚掩的教室门, 他将鼓囊囊的背包放在了自己?桌上。
啪嗒!随着桌身的轻微晃动,就像是触发了隐蔽机关, 一个小小的纸团从他的抽屉边缘掉下, 滚到了脚边。
沈南昭的目光落在纸团上, 停顿了片刻, 却还是弯腰捡起。
那是一页脏兮兮的,被揉成一团的废纸。
他慢慢展开纸团,只见上面有着各式各样的字迹和签名,而纸张的最顶端, 正清清楚楚地印着扎眼的墨字:市博物馆研学报名登记表。
在“杜益源”名字的下方, 就是“沈南昭”,那是他亲笔写上的内容。
这就是“消失的原件”。
它好巧不巧、有意无?意地放在了受害者的抽屉里, 又?专程摆在了一碰就掉的位置, 成为了最恶意的下马威。
“凶手”将沾血的匕首掷在他的脚下, 他们期待着让那人亲手捡起, 想象着他捂着伤口难堪的表情。
在垃圾堆里,上进就是原罪。
他们叫嚣着,肆意宣泄恨意, 妄图判处背叛者死刑。
沈南昭沉默着, 他的表情没有丝毫波动, 眸子更?是死寂一片,像是漆黑的深潭, 不起半分涟漪。
他看着那张皱皱巴巴的纸许久,终于动了起来……先?是伸手将报名表抚平,随即起身,将它整整齐齐地摆到燕玉琼的桌上,四个角分别用书本?压住。
他将罪证,工工整整地置于人前。
小人惯爱躲在阴沟里绵里藏针,他们抱团施暴,渴望建立权威,展示自己?的“高人一等?”,最后以?受害者的恐惧与?焦躁为养分,长出一副丑陋扭曲的皮囊。
也许旁人会为他们的排挤而备受煎熬,但沈南昭不同,他知道自己?和他们从?不是一类人。
尽管在泥淖中扎根,但他绝不允许自己?烂在这里,成为永远扶不上墙的泥巴。
人不应当为凶手的龌龊行为而自我羞耻,因此?,他敢于掀开浅薄的遮羞布,将一切肮脏放于人前,摊在阳光下。
他向?来坦荡,爱恨亦然。
只是……
沈南昭回到座位上,看着自己?的背包,他慢慢拉开拉链,只见里面整整齐齐放着水杯、帽子,校牌,雨伞……
秦轲提到的一切,都被他放进了包里,他像是按图索骥的小松鼠,兢兢业业地屯粮,满怀期待地等?候检阅,最后却潦草收场。
除此?之外,还有两包夹心饼干。
一包葡萄味,一包橘子味,都是他精挑细选,本?想带去给那人分享的——
所有的遗憾也仅此?而已。
沈南昭拉开了凳子,他面无?表情地往嘴里塞着饼干,不算优质的葡萄味夹心有些腻人,像是混满香精的浆糊,黏住了他的喉咙。
他不甘心,却不得不低头。
在无?法妥协的同时,他无?力反抗。万千苦楚终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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