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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暴力萌妹,她是个大胃王》 80-100(第24/36页)
,褪了绣鞋,一双嫩白的脚丫埋在下方凉沁沁的池水中,手里?抠着一个莲蓬,在认真剥着里?面的莲子,旁边的木板上随意放着几株娇艳的荷花和三两个刚采摘回?来的莲蓬。
孟泽深在凉亭中展开一张宣纸,调了颜料要作画,本是画山画水画荷塘的,今日见得杨柳树下的连玉颇有一番童趣,便着笔勾勒了她的身影。
见她将一头小辫子盘在头顶,作一个道姑式样的发型,微微蹙眉道:“你将头发散了,我作一副画。”
连玉头也不抬,继续跟手中的莲蓬奋战,随意回?道:“不要。天气热得人心烦,这样清凉些。”
“这样子太丑。”孟泽深道。
连玉双手捏住一个刚刚撕扯开的大莲蓬,回?首笑道:“人家睡不着觉,怨床歪,到了你这里?,是作不出画来,怨我的发式不美,表哥果然?是风雅。”
她眼睛弯弯,双目含星,亮晶晶的,这一笑,把整个池塘的荷花都压了下去,美不胜收。
孟泽深呆了一呆,立刻笔走龙蛇,画了起来,将这一刻捕捉住,落在纸上。
连玉见他微微垂首,手中飞笔,并不理会自己,遂转回?身来,继续剥莲蓬,脚丫在水中晃呀晃,溅起水花无数。
良久,连玉解决完手中和身侧的莲蓬,回?身问道:“真的要走了吗?就不能再多住一段时间呀?”
“山上都这么热了,下山赶路,不是要将人晒晕过去。”
“现?在离八月十五时间还很久呀,为何要着急走,就不能等凉爽些吗?”
她拿起一支荷花,扯下一瓣扔到池中喂食锦鲤,红色的锦鲤围绕在她的脚畔争夺花瓣,有时也会啃到她的脚丫,惹起一阵银铃般的笑声,随风飘来,飘入孟泽深的画作之中。
他搁了笔,欣赏着这幅新成的画,回?道:“中途要去一趟云京,再回?朔北。”
侧身换了一支狼毫,落了时间:景和十六年,夏,六月十五。
转头看向?杨柳下的连玉,悠然?道:“你若是不想去,我把钟平留下,等晚些时候,你们直接回?朔北。”
连玉扔了手中的莲茎,笑道:“云京啊,当然?要去。大周的京都之地,定然?有很多美食,我得去尝尝。”说着,她从?池中收脚跳起来,急切道:“咱们明日就走吧,这山上呆久了,也没?什么趣味。”
孟泽深走入柳枝下的渡头上,从?连玉身旁越过,跨入小舟之中,摇桨入莲池,穿行一圈回?来,上岸,递给连玉一把带茎的新鲜莲蓬,自己手中握了三五只还未绽放的花苞,道:“不热了?不晒了?”
这夏日的风都是暖的,连玉的脚已经?干了,穿上红色的绣鞋,跟在孟泽深的后?边往观中走去,见他在这样的天里?依然?锦衣玉带,穿得严严实实,哼道:“你都不热,我当然?更?不怕了。”
两人一路进了云天观的后?院,寒竹见了,自去凉亭之中收拾画作和工具。
孟泽深回?房中拿出一个泥陶罐来,接了水。
这水是用相连的竹筒,从?后?山引下来的山泉水,淅淅沥沥,水流不大,用起来却很方便。下接一小坛,坛满溢出,便顺着一条小石铺就的溪道出云天观,流向?山下。
孟泽深一手握住莲苞底部根茎,一手轻轻笼盖在莲花苞上,打着转往下压了压,几圈之后?,整个莲花便盛开了,他重?复几次,将所有莲苞打开,插在粗陶罐中。
泥陶清荷,别有一番风情。
三日后?的清晨,一行人轻车简从?,出发,离开青城山,往北而去。
六个人,六匹马,独独把李老头留在了这里?。
李承基作一副道士装扮,与玄霄道长并立于高塔之上,遥望他们下山的方向?。只是晨间雾大,极目远去,只是白茫茫一片,缭绕于青山绿树之间,并不见人影。
喧嚣过后?,这一处又归了云山仙境世外之地。
因着夏日天热,
他们一路上只上午赶行程,走得很是悠闲,穿山越水,到达云京已经?是半月之后?。
入城之前,孟泽深换了一身灰蓝色粗麻布衣,头戴斗笠,脸上覆一张灰铁面具,看上去沧桑了许多。
连玉看着他这副做派,笑道:“你是怕遇到那个永寿公主,被抢走当男宠吗?”
孟泽深白了她一眼,不想搭理这个问题。
连玉接着道:“哎,罗绮云说她的男宠都很好看,不知道有没?有机会看一看。我最想看那个神奇的薛情了,飞霜,你想看吗?我们去爬公主府的墙,看一看,也不枉此行。”
飞霜淡淡道:“不想看。”
连玉叹息道:“飞霜呀,你这样好无趣哦。”
寒竹插话道:“连玉,你这样容易有去无回?哦,公主府可不是那么好爬的,特别还是现?在这位地位堪比太子的当朝公主。”
连玉羡慕道:“做公主真好呀,我怎么不是公主呢?回?头我得去庙里?多烧几炷香,积积阴德,争取下辈子也能托生成公主。嗯,就要做这种位压太子,当朝第一的公主。”
寒竹啧啧两声,道:“你这话,真是大逆不道,这里?可是云京,小心被人听?到,抓起来砍头。”
他话虽这么说,但是语气里?却没?有一丝一毫对皇室的尊敬和畏惧。一个小厮都是这种态度,看来在朔北人眼里?,这大周皇帝怕是早已经?名存实亡了。
进城后?,一行人在京城东市一家客栈中入住。
东市乃是云京商贸活动最为繁华之地,各种商铺酒楼林立,行人如织,是真的盛世繁华景象。
他们住的这一间客栈位于主街之后?,有一种闹中取静的雅致,名字也有意思,叫雁留居。
这样的客栈在云京,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并不打眼。
孟泽深这次不管从?穿着还是住宿上,都秉持着一种谨慎低调的态度,不想惹起任何人的注意。
当日夜里?,一个不起眼的客栈伙计,走入孟泽深的房间,给他添茶水。
那伙计添完茶,并没?有立刻走,而是放下茶壶,单膝下跪抱拳道:“属下柴重?,见过二公子,听?二公子吩咐。”
孟泽深看他一眼,道:“起来吧,这般跪着,被人看见了,徒惹是非。”
“是,谢二公子。”柴重?起身道。
孟泽深问道:“萧公子的事,现?在有什么进展吗?”
柴重?道:“倒是有一点,但不知道准确不准确,好像牵扯到了国?师。不过国?师长居宫中,咱们也没?有渠道可以印证。”
“哪里?来的消息?”孟泽深问。
柴重?道:“一个小太监喝醉了酒,跟别人念叨,国?师经?常出入承天殿,本来也没?人当回?事,但那不久之后?,他就意外死?了。”
“那个时间点,正好在萧公子出事之前一段时间,小太监还漏了一句星象东南。”
“属下猜测,这东南可能与萧公子有关。”
孟泽深淡淡“嗯”了一声,又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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