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活下去有问题吗: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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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侍从当即给对方面前的空杯中倒好英式红茶。

    青木言垂下眼眸扫了一眼瓷杯中泛着些许涟漪的暗红水面, 没有伸手去拿, 同样也没有率先开启话题。

    阿加莎似乎并不在意对面青年的淡漠态度, 她从一旁侍从的手里接过怀表,看了眼上面的时间, “我很意外,你居然会独自前来,并且还很准时。”

    “我一向不喜欢让别人久等。”青木言不置可否地说出了一句场面话,顿了顿, 又像是没有看出对方邀请他共进下午茶背后的原因似的,唇角微弯,“而且, 你在邀请函中描述的——不是想要邀请我共进下午茶,品尝你们新研制出的甜点吗?这样普通的一件事, 如果我还带上下属,岂不是显得我过于谨慎了吗?”

    “你是该谨慎一些的。”阿加莎语气有些意味不明,说出的内容也同样是超出青木言预料的直白,“在此刻的伦敦,单独出行的首领可都十分危险,我看其他人都恨不得闭门不出,亦或是团体行动,跟你同样独来独往的,也就只有费奥多尔,但他一向如此,来伦敦也没有带任何属下,真不知道是只相信自己,还是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专精情报方面的组织总会比其他人都更占先机,不过这也就意味着武斗方面的缺陷。”

    青木言的攻击性在这番话里展现的淋漓尽致,像是单纯指出这种组织的缺点,也像是在暗暗讥讽对方没有人可以用。

    阿加莎闻言笑得花枝乱颤,显然也不怎么喜欢跟费奥多尔打交道。

    半晌,她笑声逐渐平息,看着对面青年漂亮精致却无端有些苍白憔悴的脸庞,轻声询问,“那你又属于哪种呢?据我所知,「钟楼怪人」并不缺少战斗力,而组织里的成员也都对你十分信服,你的威望不亚于上一任首领——维克多·雨果。”

    青木言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重新抛给了对方,“你的答案是什么呢?”

    阿加莎收敛了脸上所有的表情,以一种冷漠而探究的目光注视着青木言,像是在思考什么、也像是在权衡什么,没有第一时间开口。

    长时间的沉默让青木言脸上浮现出了恰到好处的疑惑,如同阿加莎一来就进入了话题一般,他单刀直入地揭开了最后一层遮掩的帷幕,将一切都摆在了明面上。

    “怎么了?既然你邀请了我,那你心中应该已经有答案了才对吧?”

    “确实如此。”阿加莎垂下眼眸端起了桌上的茶杯,淡淡地说出了自己调查到的事实,“如果不是确认过你跟费奥多尔的关系确实不好,我都要开始怀疑我是不是中了你们两个的圈套。”

    青木言并不意外对方能够看出他跟费奥多尔之间的实际关系,虽然他昨晚主动找了费奥多尔共进晚餐,营造出了一种他们关系很好的假象,但以「钟塔侍从」的能力,只要阿加莎想知道真实情况,那么这层假象根本无法蒙蔽对方,再加上对方与费奥多尔合作关系的裂痕,以及此刻伦敦的种种变化,阿加莎自然能够猜到些什么——毕竟,他们都清楚费奥多尔不可能会平白无故接触一个对局势来说无关紧要的人,也自然能够明白他与费奥多尔表面上的假意合作实际上是为了逼迫她做出行动。

    因此青木言才会觉得对方行动的有些快了,以阿加莎的高傲性格,在明知道这是阳谋的情况下,不应该会顺应他的想法做出行动,就算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对方也该按兵不动晾着所有人几天再说。

    果然是出现了什么让对方感到紧迫的因素吧?

    是被刻意送离伦敦而被异变排除在外、无法了解具体情况的女王,还是更深层的其他原因呢?

    青木言指尖抵在茶杯柄上,似走神般勾勒着手中茶杯上的金边花纹,直到耳边再次响起阿加莎的嗓音,他才抬起头重新看向对方。

    “你听说过横滨的「星之彩」事件吗?”

    阿加莎的语气漫不经心,仿佛只是随意找了个有趣的话题一样。

    “听说过。”青木言以同样的语气回应,“那是「全知之眼」的试验品第一次出现在大众视野里,对吧?”

    “没错,那边把有关这方面的情报抓的都很严,但……”阿加莎放下的茶杯轻轻叩击在杯托上,发出一声轻微的声响,“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据说那一切都跟一名叫‘青木言’的年轻画家有关,说起来,你与他的名字有些相似呢。”

    “确实有些像,但他的‘青木’是姓,我的姓用的是老师的姓,‘青木’是我的名。”青木言面色平静,并未对这番话做出什么反应,“而且,不巧的是我在绘画这方面毫无天赋。”

    “是吗……那可真是遗憾。”阿加莎微微耸肩,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毕竟她对于眼前这位年轻的首领也并不是特别了解。

    在气氛即将重新陷入沉寂的时候,一旁的侍从刚好端上来一盘刚出炉的新甜品,看起来分外精致可口的康司饼放在阿加莎与青木言的中间。

    青木言没有动作,对他来说,英国的这些甜品都不是十分合口味,这可能跟英国人独特的味蕾有关系。

    阿加莎也不介意,她自顾自的吃了一口康司饼,“你知道为什么「钟塔侍从」好不容易得来的试验品会那么轻易的失窃吗?”

    对于青木言来说这个问题并不难回答,无论是费奥多尔的暗指,还是戈蒂耶昨晚所看见的那一幕,都能够让他得出正确的、同样也是可能性最大的答案,“是因为想要钓出因这场宴会而潜藏在伦敦的「全知之眼」的成员吧。”

    阿加莎放到唇边的茶杯微微顿了一下,垂落的眼帘刚好遮住眼底的情绪,“看起来「钟楼怪人」的情报网也十分灵通,不过也不仅仅只是这个原因。”

    “那么——是有关「阿撒托斯之梦」,对吗?”青木言微笑着说出了另一个答案。

    他注视着阿加莎蔚蓝色眼眸里泛起的些许波澜,即使这细微的变化仅持续了一瞬,但也足够让他判断出这个答案的正确与否了。

    让阿加莎露出情绪破绽的,其实并不是青木言知道「阿撒托斯之梦」的事,而是这个词汇背后的含义。

    当初「钟楼怪人」并没有参加「钟塔侍从」发起的计划,也没有成为这个计划中主导者的一员,按理来说,青木言不该知道这个词汇的存在,再加上这个计划中无论是深入「全知之眼」主实验室,还是最后带着东西回来的人,都是「钟塔侍从」的成员,因此有关「阿撒托斯之梦」的事,只有零星几个人知道,除了「钟塔侍从」的高层,就只剩当初跟她做交易的费奥多尔。

    当初她在跟费奥多尔做交易时,自然而然地也将这个词汇作为一条情报交易了出去。

    而此刻青木言也能说出这个词汇,则表明了两种可能。

    一是费奥多尔跟对方做过交易,并且也同样将这条情报作为筹码交易了出去。

    二是对方就是洗劫了她办公室的罪魁祸首。

    这两种可能在阿加莎心里都有着同样的概率,但从青木言能够孤身一人在她的地盘上光明正大地说出这个词汇来看,第一种可能是确切发生过的事实。

    即使如此,阿加莎面色也依旧变得有些冰冷,她冷笑一声,“我没想到你居然真的会说这句话。”

    “为什么不会?”青木言神色淡淡,“你不是也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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