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降温: 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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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去旅游过,看看山看看水。

    这几年他几乎丧失了自主能力,看着为了自己卖掉房子白了头发的爸妈,他有的时候恨不得直接从窗户跳下去。

    对面他的乐观,时筠讲不出任何话,任何话都是苍白的。

    “我和护士约好的时间到了。”卓汇扭头看向时筠,“麻烦你推我回去好不好?”

    卓汇住在三楼,时筠知道那里住得几乎都是风烛残年,大半个身体都在鬼门关那头的人。

    他住在一个朝阳的房间里,两人病房。

    另一张床上的病人不在,没有人知道是去世了,还是去抢救了,又或许只是去散散心。

    时筠将轮椅推到床边,扶着孱弱的卓汇坐上了床。她动手帮他将被子盖好。

    临走时,卓汇叫住了她。

    “贺……贺家那件事我听我爸爸妈妈说了。”卓汇叹了一口气,明明自己也很可怜,却反倒安慰起了时筠,“以后还长着。”

    时筠把轮椅推到了角落里,看着病床上的人,她点了点头,或是为了宽慰他,或许是她准备往前走。

    无人知晓。

    忙碌就会显得时间过得特别快。

    时筠也没有想到她和魏枞应到现在居然还没有分手。

    自己很忙,但是他有的时候比自己还忙。

    聊起这个疑惑的时候,是时筠买的白大褂和丝袜派上用场的时候,魏枞应‘物尽其用’。

    时筠抱着他的腰尽力配合。

    要魏枞应回答他为什么和时筠能处到现在,可能是因为他说自己忙的时候,她真的相信自己忙。

    也不会和方倩一样拼命查岗发消息,时筠对自己好像从来没有那种女生常有的疑心病。

    而男生大多都讨厌这样。

    因为他们百分之□□十的忙,都是假的。

    但魏枞应的忙是真的忙。

    魏枞应最后还是答应了张光炜,他到时候会去参加洵川站的比赛。这事他没有告诉时筠,就告诉了林枋他们。

    气得林枋骂了他一分钟,就跟被他分手的女朋友一样:“你他妈真的是嫌你命太长了,是吧?”

    蒋栩扬倒是态度平常,只问他什么时候去洵川比赛。

    魏枞应:“年初七。”-

    时筠没有想到导师说放假真的给她们放了假。

    十天假。

    能回去过年。

    年关将近,新闻总是翻来覆去说着春运的事情。

    ‘团圆’这个词从来不会在这种新闻里缺席。

    时筠对过年回家没有什么太大的期待,过年气氛在他们家也不像以前那么浓烈了。

    但这次时筠还是准备回家。因为要回去,所以她回宿舍整理了一些衣服,拖了一个小行李箱回了家。

    她也给魏枞应打了电话,告诉他自己回家了。

    只是电话没有人接听,最后她发了一条信息给魏枞应。

    今天又开始下雪了。

    时筠在校门口打了好久的车才打到。

    大概是年关将近,不少在首府打工的人都返乡了。回家的路上总会有堵车发生,或许是内心深处有些排斥回家,时筠一点也不觉得堵车心烦。

    反而坐在后排,饶有兴趣地看着飘雪的天空。

    她想没有‘思乡情切’的人,回家就是她这样吧。甚至希望堵车的红色路段再被拉长一些,就像是无所事事时乘坐空荡荡的公交车,希望终点站再远一些。

    但可能司机不希望。

    司机车技高超地走着小路,最后把时筠按时送到了老胡同外。

    放眼望去,挨家挨户都贴上了崭新的春联和福字。

    行李箱的轮子在石板路上不好拖,轮子滚动的声音太大了。时筠不想打扰到其他人,就干脆自己从胡同口一直提了一路。

    行李箱里塞了几件衣服和几本书,还有她的笔记本电脑。

    那几本不知道会不会被翻开的书,占据了总重的三分之一。时筠提一提歇一歇,走了没几步,突然感觉手里一轻。

    贺睢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后。

    老胡同年代久远了,汽车停不进来,前两年在寸土寸金的老街区前面勉强弄了块空地出来,改造成了停车场,方便着附近的人停车。

    贺睢上手帮忙,将手里的烤红薯和栗子递给她:“怎么不拖?”

    时筠接过他手里的东西:“轮子坏了。”

    贺睢不疑有他,帮时筠提着:“栗子和烤红薯我都买了两份,你拿一份去吃。”

    “阿姨在家里给你辛辛苦苦做饭,你不好好吃饭买这种东西吃。”时筠伸手从纸袋子里拿了一个栗子出来,栗子上开了口,轻轻一捏,栗子壳就剥下来了。

    贺睢还能不知道时筠的小算盘:“那你都拿去。”

    时筠一下子就尝出来是良人记的栗子,也只有他们家的栗子能做的这么好吃。以前冬天的时候他们总是会凑出零花钱然后去良人记买栗子吃,当然大多时候都轮不到时筠出钱。

    他们两个一起往里走,旁边半开着的窗户里飘出饭菜香味,时筠又剥了一个给贺睢。他从时筠手里拿走,然后丢进嘴巴里:“这次回来住多久?”

    “看我爸咯。”

    栗子虽然好吃,但是干嘴。

    “你和时叔叔还闹着呢?”贺睢关心起她。

    时筠和贺睢家住在胡同里面,还要再走上一段路,老胡同上方乱七八糟的电线杆,辛苦了电工。

    不知道是谁家在大院里烧卤味,炊烟从院子里升起,在快要触及到将天空分割得七七八八的电线时,被一阵风吹散了。

    不堪一击。

    “从那时候起一直没好过。我现在对他来说又不是他女儿,是害死他老婆的凶手之一。”

    贺睢默了,因为他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时筠和他一样大,她打小就是别人家的孩子,全胡同没有哪户人家不羡慕时筠妈妈的。时筠也争气,从小时候开始学习就没有让爸妈操过心,还跳级,念书从来都是拿的全额的奖学金。

    她和其他小孩不一样,也没有不听话的时候,没有叛逆期和爸妈顶嘴让爸妈头痛的时期。

    她风风光光的二十多年里,就出格堕落过一次,而那一次导致了她妈妈的意外离世。

    贺睢更清楚,时筠是因为什么事情出格堕落的。

    话题太过于沉重,压得时筠都有些不适,她将话题移走:“对了,我前两天碰见卓汇了。”

    贺睢对以前那个体弱多病的邻居有印象:“怎么了?”

    “他感觉快不行了。”时筠说完,突然发现这个话题好像也没有轻松到哪里去。

    对于两个都失去了至亲的人来说,死亡不是一件可以随口说说然后转瞬就忘却的事情。

    他们两家的房子已经能看见了,时筠老远就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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