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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重回七零之普通夫妻》 100-120(第14/42页)
因为咳嗽得厉害,有看守的人敲门进去,问老者是否需要帮忙,老者把门打开,手上拎着油灯,右手紧扶夫人左手,一根尖利的小树枝被夹在两段苍老的手臂中间,无人察觉,他扶着夫人出来,让人去熬中药:“去厨房生个火,把下午的药再热一热,不然这咳得睡不着。”
看守的人留了一个在屋门口守着,另外两个陪着老者去了厨房,过了一会儿,另一个也被叫走了,走之前,他在楼上楼下大致扫了一眼,空荡简朴,一切如常,再把发出巨大声响的房门随手关上,背着枪,往厨房那头跑去。
霍一忠依然像一只怪异的影子,半趴在树上等,一刻钟后,老首长让人回来拿一味中药,有人跑回来,开了门,没有关,噔噔噔跑上二楼,瞬息之间,一个黑影闪进了小楼,缩在角落,视线不易察觉的地方。
所有人折腾了一圈,在厨房看着老者亲自烧火,柴火和几根细棍子混在一起点了火,药热好后,再拿扇子把药扇凉,夫人皱眉把药喝下去,又连连咳嗽几声,老者这才扶着人回去。
回去前,夫人还客气地谢过几个年轻人,都是年轻体壮火气重的小伙子,让他们弄点吃的,后半夜容易饿,把人饿坏了不好。
那几个看守的年轻人都笑笑摆手,表示不用,让两位老者要什么尽管找他们。
老首长回到屋里,让人把门关上,和夫人一起上楼,搬来凳子坐下,外头恢复平常看守走动,油灯没有再点亮,他才轻声开口:“一忠,不是让你别来了吗?”
霍一忠这才从床尾的位置出来,叫了声:“将军,夫人。”
“小黑泥鳅,你这手抓鸟儿的活儿倒是没退步。”夫人咳嗽两声,小声夸他,从前承宗就爱找一忠带他去林子里捕鸟,就因为霍一忠学几种鸟叫声学得特别绝,他抓的数量最多。
“师娘。”霍一忠对老首长的崇拜有破裂,可对夫人确仍是赤诚一片的,“您要保重身体。”
“老年人,多的是毛病。”夫人让他过来,“我看了你的两个孩子,养的很好,很像你。”
老首长没让他们说个没完,问他:“承宗如何了?”
“将军,姚政委安排他到了首都医院,我来之前,听说他已经恢复了许多,不再需要吃药,但要静养,暂时不能出门,天天在医院读书。”霍一忠来之前,特意找姚聪打听过,承宗不是身体不良不利于出行,而是“不能”出门。
“嗯,这个年纪,是该静心读书。”老首长也能猜到承宗现在的情状,那帮人不要他的命,可哪会让他自由活动,但知晓幼子安危,就不再重复,而是问,“你这回来,是有什么事?”
“将军,姚政委让我告诉您,有另外两位老者将会在年底进京,他猜测明年会有新变动。”霍一忠走到老首长身前,在他手心写下两个名字。
果然,老首长发出一声轻笑,有种当年的意气:“听你姚政委的话,不要轻举妄动。”
“是。”霍一忠领命。
“将军,我来之前,遇到一个人,他找上我,托我带句话。”霍一忠提起罗成。
“谁?什么话?报。”还是那个威严的将军。
“那人是罗成。”霍一忠没有再犹豫,他享受了老首长给予他的一切安排,就必须有自己的倾向,“他让我和您说,没有永远的敌人,但立场可以商量。”
老首长冷哼,黑暗中,让人看不到他的神色,可霍一忠心里却打鼓,他比从前敏锐许多,将军起疑心了。
霍一忠半蹲在他面前,向他坦白:“将军,罗成让我加入他的队伍。”
“哦?”老首长的声音轻得不能再轻,就连夫人都感受到了那阵紧绷和压抑,她又连着咳嗽好几声,却不敢打断丈夫的质问,“你怎么说?”
“一忠谨记将军和夫人的教诲。”他是夫人点名的精兵良将,一等忠诚,宁折不弯。
老者叹一声,也许是信了,也许仍有疑虑,但还是伸手把他扶起来:“若是你跟了罗成,我倒还放心些。”
罗成至少是个君子,死也能让人死个明白。
“你替我跑一趟西南。”老首长在他手心写了个地名,霍一忠曾去过那里一趟,国之南疆,几个少数民族混居的地方,山多水深,瘴气深重,蚂蟥横行,有些村落至今仍在钻木取火,并不宜居,“从前跟在夫人身边,教你读书识字的方秘书,还记得吗?”
“记得。”霍一忠这三个字,还是方秘书教他写的。
“告诉他,可以活动起来了,但要徐徐图之,不可操之过急。”老首长拍拍他的手背,“不必多问,把口信带到就走,他知道怎么做的。”
“是。”霍一忠再次领命。
这个方秘书,说是将军的家臣也不为过,原来其人一直在西南,他和姚政委都猜测过,以为将军和夫人已经把他安排到东南沿海去了,没想到
果然,西南还是将军的西南,罗成之流,再手眼遮天,到了南边,估计也拿将军没办法。
“去完西南,再替我送封信到首都。”老首长和夫人居住的地方是不允许有纸笔的,霍一忠从随身带着的小包里摸出纸笔递给他,老者只是在上面写了个名字,其余内容则是完全口述,让霍一忠出去默写出来。
“知道了,将军。”霍一忠把刚刚老首长的话记住,把纸笔收好,在心里盘算着怎么跑这两趟,川西离西南不远,不会耽误太久,但一直北上,就不能和江心孩子汇合了,送完信就得直接回师部报道了。
“小伙子,前路是很长的。”老首长喝口水,拍拍他的肩,“一切前途都要自己去争取。”可他却省掉了后面那句,要前途,就得有牺牲有取舍,这条路,就看要怎么选了。
这句话,给了霍一忠莫大的鼓励,罗成抛出的橄榄枝再好,也抵不过将军的一句话,他有些热泪盈眶:“将军”
“将军老矣,往后还是要看你们的。”老首长被看了这么几年,也确实有些心懒,不过,他是浴血大将,尸山血海里趟过来的人,绝不会轻易倒下,若有软肋,也只是软在自己的子孙后代上,“往后承宗和承平,也得你们多看顾。”
承平是他和夫人唯一的女儿,如今和丈夫分离两地,在各自改造的地方担牛粪睡牛棚,而承宗,不必再说。
“将军言重。”那个茫然的霍一忠已经过去,从这一刻开始,他还是那个一等忠诚的霍一忠,他的队伍始终明晰。
来川西之前,他被罗诚狠狠地刺激了一把,罗诚欣赏他的身手,却看不上他的经验和年纪,若要知道更多的信息,做更多有影响力的事情,除了往上走,再无他法,他必须要往上走,去看看顶峰风景,去体验会当凌绝顶的严寒和豪迈,哪一日自己也能给妻子孩子留条后路,而将军,就是他最好的指路人。
老首长和夫人让他天不亮就走,不用耽搁,坐船到西南,见过方秘书,立马去首都送信。
“这两件事,不必告诉鲁有根和姚聪。”霍一忠离开之前,老首长还是让他保密,“他们若是问起,就说我让你去办事。”
“是。”霍一忠应下。
夏季天亮得早,公鸡报晓之时,天已经大亮,有人来敲门,老者让他们等会儿,和夫人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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