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玄学出道后我红了: 260-2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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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小木偶人发出“咯咯”的声音,似乎是在应和着她的话。

    与此同时,来自四面八方木雕偶人的攻击也徒然密集了起来。

    邺澧眼神一厉,反应迅速的长臂一捞,就将身边的燕时洵带着跃身而起。

    同一时间,他们原本站立之地发出“嘭!”的一声巨响,有什么东西想要从破碎砖石下面出来。

    燕时洵下意识的一手搭在邺澧的臂弯上,听到声响连忙看去,却在看清那砖石下面埋葬的东西时,眼瞳一缩。

    ——在坚硬的砖石下,密密麻麻摆放着的,全都是一具具高度腐烂的尸体,还有木雕的残肢散落在其中。

    不仅有白姓村子的村民,还有很多陌生的面孔。

    那些人身上穿着的衣服虽然已经被血液和潮湿侵蚀,但依旧能够看得出,和周围的村民尸体有着明显的不同,带着鲜明的年代断层。

    他们不是村子里的人。

    有可能是过路人,或者游客,或是其他途径白纸湖的什么人。

    并且从衣服款式和腐烂程度来看,他们死在这里的时间,也就是近期而已。

    电光火石之间,燕时洵看着从土壤中缓缓坐起来的尸体,忽然间明白他们此时身处的戏院,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之前张无病拽着他坠入的湖中戏院,那个端坐在幕布后面的女性偶人,就是谢姣姣的母亲。

    她因为心有怨气,所以被困在了这里,离不开也不想走,只守着自己的一双儿女,也要亲眼见证当年导致了她们母女死亡的凶手们,一个个身陷于日复一日的煎熬之中。

    谢姣姣母亲的怨气,构筑起了她的戏院,上演着她的戏目。

    而谢姣姣自己的怨恨和愤怒,则在鬼戏之中,重新筑起了新的戏院。

    燕时洵想要攻击鬼婴却失败之后,就被鬼婴连带着周围的整个村庄山野,一起吞入了腹中,却也因此抵达了谢姣姣魂魄中最核心的地带。

    鬼婴成长的基础,是怨恨。

    她在出生之前就已经死亡,这份怨恨在白纸湖的溺亡中得到了庞大力量的支撑,因此,她的核心和她的母亲一样,建立在白纸湖中。

    戏院就相当于谢姣姣魂魄的具现化,怨气化作湖水,拱卫着戏院,却也阻止所有鬼包括谢姣姣自己从这里离开。

    死亡和愤怒,仇人的尸骸,杀戮过的生命……谢姣姣一生的悲剧和仇恨,都凝聚于此。

    而因为谢姣姣想要将谢麟妥帖安放,才引得当时和谢麟在一起的他们,没有落入湖水中,而是在戏院中醒来。

    燕时洵也知道了鬼婴得以成长的原因。

    来自谢麟的爱。

    和谢姣姣自身对生命的屠戮。

    因为谢麟真切的将谢姣姣视作普通的孩子,所以在爱中成长的谢姣姣忘记了过去的一切死亡和愤怒,回应了谢麟的期许,天真烂漫的成长。

    但被绑架时的痛苦,让谢姣姣重新回忆起了在遇到谢麟之前的事情,从而重新变回了当年的鬼婴,从滨海市一路向西,回到西南她死亡之地。

    鬼魂在自己死亡和埋骨之地,都会获得远超于寻常的力量,愤怒使得它们成为了更加恐怖的存在。

    郑树木杀死的整村村民的尸体,则成为了养育妹妹的养分。

    愧疚和自责,让郑树木极为娇惯失而复得的妹妹。正如他自己所说过的,无论妹妹说什么,他都只有一口应下的份。

    鬼婴在成长。

    但是白姓村子的死亡很快就不够养育她了,于是,她开始将主意打到了过路人的身上。

    因为西南幅员辽阔,地势艰险多变,所以很多被西南的壮美吸引而来的骑行者和背包客,都有会传出失踪或死亡消息的时候。

    那些消息被当做新闻报道,也激不起几个水花,除了几条同情或辱骂的评论外,很快就会被人遗忘。

    燕时洵见过那些新闻,也知道有些失踪者的家属会去找驱鬼者,想要算出失踪的人如今下落何处。

    但因为地处西南,所以少有驱鬼者愿意应下这种事情。

    燕时洵之前在偶遇同行的时候,也听过他们嘴上的抱怨,说是费力不讨好,没必要为了几个钱把自己的命也搭在西南。

    但是他从来没有想过,那些失踪于西南的旅行者,也会和谢姣姣产生关联。

    在诸多的失踪中,很多发生在白纸湖周围的失踪案,都是谢姣姣做下的杀戮。

    燕时洵猜测,李乘云当年很可能是从郑树木那里听说,或是发现了谢姣姣身后的秘密。

    乌木神像的作用之一,也是将谢姣姣囿困于此,使得她的力量无法再向外蔓延,无法再伤害其他人。

    李乘云一时无法杀死谢姣姣,也需要去寻找真正能够支撑天地的鬼神,而非鬼婴这样心怀鬼道的新鬼神。所以,他选择了将谢姣姣镇压。

    可惜,李乘云在死局中走出来的唯一一条活路,因为乌木神像的丢失而坍塌。

    从游玩的年轻人拿走乌木神像后,白纸湖周围的失踪案重新发生。

    而属于谢姣姣的戏院里,尸骸铺就地面,也铸成围墙。

    鬼婴强大,却也永远囿困于幼年的痛苦。

    她害怕有人伤害她,她害怕身边的人离开自己,让坏人有机可乘。

    她想要保护自己。

    寻常人有这种想法无可厚非。

    但是现在产生了这种想法的,却是有着不同寻常的强大力量的鬼婴,她可以将自己所有的想法付诸现实。

    但是实现的方法,却远远比寻常人来得残酷恶意。

    无论那会不会伤害其他生命,是否为天地所不允。

    只要她赶在所有人可能伤害她之前,杀死对方,不就再也没有人能够欺负她了吗?

    只要她把喜欢的人做成雕像,对方不就再也无法从自己身边离开了吗?

    鬼婴这样想着,也如此做了。

    构筑起戏院的成堆尸骸,就是最好的证明。

    燕时洵在邺澧怀中低头望向起尸冲他们扑来的腐烂尸骸,一时间因为自己发觉的真相而有些怔愣。

    随即,他的眉眼间染上冰冷的愤怒。

    对谢姣姣的愧疚,裹挟了三个人的一生。

    白师傅和郑树木永远留在了白纸湖,而谢麟身死。

    可谢姣姣并不满足。

    她就像是缺乏安全感的孩子,不断的想要证明自己是安全的,所有靠近她,靠近白纸湖的人,都会被她第一时间判断为是要伤害她,然后先手杀害。

    谢,姣,姣——!

    燕时洵目光如厉电,转头直直的看向谢姣姣。

    “你想要我留在鬼戏里?”

    燕时洵的声音很冷:“但是怎么办,我不想留在这里,只要看到你浑身缠绕杀孽的鬼魂,我就只觉作呕。”

    “要不然这样如何。”

    燕时洵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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