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玄学出道后我红了: 4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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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烟,只有农作物被暴雨打得低垂下了头,在风雨中无助的来回摇摆欲折。

    而田野之中,穿着红色衣服的稻草人抬起了头,露出了白纸钱的脸。

    那上面的两颗黑色眼珠,就像是被暴雨冲刷得掉了色一样,在白色的纸钱上形成了一道黑色的印迹,蜿蜒而下,宛如哭泣。

    而它的嘴巴鲜红,像是在疯狂大笑。

    大量雨水的冲刷下,从头到脚贯穿了稻草人的红色长杆没入田埂的部分开始松动。

    稻草人随风晃了晃,然后,它穿着红色衣服的稻草四肢,竟然动了。

    它的两只手抬起,僵直着拼命向前,将本就开始松动的长杆从地下连根拔起,双脚稳稳的落在了地面上。

    稻草人迟缓的转了转脑袋,终于将全然黑色的眼睛,对准了远处亮着红光的山神庙。

    在一片漆黑之中,这两点红光为黑夜中的所有生物,指明了方向。

    在一地泥泞和倒伏凌乱的农作物中,稻草人背着从头贯穿而下的红色长杆,咯咯怪笑着缓慢走向山神庙。

    它身上的红色衣物被雨水冲刷得掉色,每走一步,就有红色的水落在它的脚下,像是一步一个血脚印。

    “山神,山神忌日……咯咯……呜呜呜呜忌日……”

    嘶哑冰冷的怪笑声在空旷的田野中回荡。

    而漫山遍野的农田之中,一个接一个的稻草人,抬起了头。

    它们咧开嘴巴,白纸钱的脸像是顽劣稚儿随手的涂画,被雨水冲得掉色,红红黑黑混成一片,不似人脸。

    “山神……”

    稻草人拔起了支撑着它的红色长杆。

    “山神诞辰……”

    稻草人的黑色眼泪从脸上蜿蜒流淌。

    “山神忌日……”

    稻草人的脚下——

    满是鲜血。

    死不瞑目。

    ……

    “是不是空调开太大了啊?”

    张无病搓了搓自己手臂上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有些奇怪的嘟囔着:“怎么感觉和冰箱一样呢?你们都不冷吗?”

    然而满车的嘉宾,没有一个人回答他。

    坐在自己位置上的嘉宾们,都身姿僵硬的将头垂了下去,像是纸扎人那样坐得板正一动不动,以致于看不清他们的脸。

    没有一个人说话,车里安静得可怕,寒意悄然蔓延。

    于是本来想要寻求认同顺势调高空调的张无病,被尴尬的晾在了那里。

    他不自在的扭了扭身体,咳了一声又转身向旁边的燕时洵问道:“燕哥,你冷吗?要不我们把空调打高点?”

    他燕哥一定会化解他的尴尬的!

    然而,燕时洵却只是缓慢僵硬的扭过脖子,像一具死了很久而僵直的尸体那样,就连浑浊的眼珠都不会转动,视线直直的落在张无病身上。

    “冷吗?我觉得这个温度刚好,张无病你慢慢就习惯了。”燕时洵笑得僵硬而艰难,像是一块冻肉想要勉强做出表情:“你也会喜欢上这个温度的,我保证。”

    本来满怀期待的看着燕时洵的张无病:“呃……我会努力的,虽然我觉得这个温度和死人差不多。”

    张无病一向是他燕哥说什么是什么,此时也没有反驳,只是当他燕哥在讽刺他娇气吃不了苦。

    车里的灯光随着行驶越来越昏暗,只能勉强看清身边的东西。张无病看不到燕时洵的表情,但却感觉有一股寒意从周围袭来,冻得他一个哆嗦。

    张无病不由得犯嘀咕:怎么和撞了鬼一样?但是他燕哥就坐在他旁边,不能啊?

    但当他转回头,重新看向车前方的一片黑暗的时候,疑惑的“嗯?”了一声。

    “司机,是不是忘了打远光灯?你能看得清路吗?道路这么黑还是开个灯安全些吧,而且也方便导演车找到我们……”

    说到这的时候,张无病卡了下壳。

    他这才意识到,车子已经开了有一会了,却一直没有看到导演车。但是按理来说,他在下了导演车之前已经嘱咐过他们停在路边等自己,而且他跑回来的时候也就用了十几分钟,到现在应该早就遇上导演车了才对。

    怎么回事?导演车没和他说一声就跑了吗?还是嘉宾车开错路了?

    极为信任燕时洵的张无病直接就开口问了,而燕时洵则回道:“改了路线,没有向前。”

    “啊?”张无病茫然。

    “天色这么黑,去村民家留宿一夜吧。”

    昏暗之中,张无病听到那边的人影笑着说:“很快就到。”

    只是那声音,冷得张无病一哆嗦,有点害怕。

    不等绞尽脑汁的张无病想明白,车子就已经穿过田野,驶入了村子。

    透过被雨幕模糊了的车窗,张无病隐隐约约能看到田里闪过几道红色,像是红色的布条在招展,不由有些奇怪:是野狼峰这边的习俗吗?把红布系在田里这种?

    “到了,下车吧。”

    燕时洵打开了车门,粗暴的拽起张无病的手臂,拎着他就往车下走。

    张无病一时来不及反应,脑袋直接磕在了旁边的车壁上,疼得他眼睛里都泛起了泪花:“诶?诶???燕哥你这是怎么了,疼啊。”

    莫名的,他并不想下车,即便拽着他的是自己极为信任依赖的燕时洵。

    但当张无病仓皇回头的时候,却发现嘉宾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站在他的身后,无声无息的直直看着他。

    见他挣扎甚至伸手抓住了旁边的车杆不愿下车,那嘉宾笑了:“张无病,总不能睡在车里吧。”

    其他嘉宾也附和:“张无病,冷。”

    “张无病,下去吧,我们都等着你呢。”

    “张无病……”

    ……

    高高低低的声音重叠到一处,像是空洞的回响。

    张无病虽然本能的觉得哪里不对,但还是被嘉宾们和燕时洵的话说得动摇了。

    确实,他是导演,要照顾着所有嘉宾才对,不能因为他一个人害怕就让所有嘉宾睡在车里,而且现在已经是所有嘉宾都表达了不满,他不能那么自私。

    这样想着,张无病松开了抓着车杆的手,立刻就被燕时洵力道极大极粗鲁的拽着,踉跄着跌跌撞撞从台阶上走了下来,下了车。

    不知是张无病眼花,还是角度带来的错觉,他竟然觉得在他脚落在地面上的那一瞬间,所有静静站在车上的嘉宾都像是影影绰绰的鬼影,他们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

    在笑。

    张无病被自己的想法吓得一抖,赶快伸出手想去揉眼睛,怕是自己眼花了。

    但下一刻,他就觉得自己被燕时洵拽着手臂拎起来站好,推搡着将他推向前面。

    小路的尽头,一间村舍的大门“吱嘎!”一声打开,里面的寒气混合着昏暗的灯光一齐涌出来,扑了张无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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