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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港岛旧时光》 60-70(第12/25页)
,怎么不当面送。”这还是她送完衣服后?,第一次和他见面。沈宗庭压抑着?内心澎湃的心潮,闲聊似的问。
胸腔下,他心跳不争气地?加速。
“要给礼叔熨烫过,才好?上身。”孟佳期将浴袍的系带紧了紧,定声。其实是她不知道怎么当面送给他。
一件衣服,跨越了两个时?期,跨越了两个她,像一份不得不被她舍弃的感情。
“那,你要不要看看效果?”沈宗庭问。
她当然说“好?”。
于是他们下到二楼,沈宗庭把礼叔搭配好?的衬衫、领带、鞋子一并拿到里间,窸窸窣窣地?换掉。
孟佳期抱着?胳膊等。
她形容不出看到他穿这套西装的感觉,逼人的性张力,宽肩劲腰,颀长的骨架,很欲,五官硬朗而周正,接近浅白?的布料更显他风流。
那一刻,孟佳期觉得,穿上这套西装,沈宗庭就算是她不认识的陌生人,光冲着?他的脸和身材,她是愿意和他发生点?什么的。就是这样,他只是上身这套衣服,用他的黑眸看着?她,就令人幻想耳鬓厮磨,勾起人对缱绻情欲的幻想。
她在他身周转了一圈,顺手替他拍了拍肩膀上不平整的地?方。
“好?看。”她歪着?头,像小动?物盯着?他左看右看,花瓣一样的唇微微张着?,弯着?,黑白?分明的双眸很湿润,像泛着?水泽的某种小动?物。
她双眸熠熠,看着?他时?,好?像有光。
一瞬间,沈宗庭好?像有一种错觉,那个很爱很爱他的期期好?像又回来了。如果不是那么爱他,她不会连下笔画Gentleman都依稀带着?他的影子。
如果不是爱他,她如何做得出连礼叔都称赞的西装?
眼下,她仍在轻轻为他理?着?衣服,纤细素白?的小手时?而拍一拍西装背后?缝隙,时?而理?一理?他的衣襟,她动?作?轻柔,目光专注,眸光里有他的倒影。
一瞬间,沈宗庭忽然有些恍然。
他好?像看到了好?几年后?,在岁月琐碎平常的日子里,细水长流地?,他去找成?叔他们开会,安排家族办公室的事务,在他出门前?,期期也会这样,用手温柔地?替他理?衣服。
是什么在发痛?
是心脏吗?
孟佳期的手原本拂在他衣领上,将衣领上一个褶皱缓缓拉开。靠得近,她闻到他身上清冽的冷调香,带着?雪松木的气息,一如既往地?好?闻。
指尖忽然被他攥住。他低下眸,看着?她。
孟佳期忽然觉得心脏发紧。
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已经捉住她的手,放到唇边吻了起来。她葱白?的指尖,被他一一啃噬,含弄。
孟佳期怔住。今晚的氛围,似乎格外不一样。像是身体里藏着?一个蠢蠢欲动?的春天。桃花粉红,山茶花雪白?,梨花如雪。春天香气袭人,有猫一声一声地?叫,风拂过枝叶,沙沙作?响。他吻得她手指发痒,那痒意好?似也传到心尖,再?从心尖蔓延至全身。
不知何时?,她颤抖的红唇被沈宗庭吻住,吮吸。耳边回响着?他的心跳声,沉缓有力,她能感受到,他身体里的春天也在被唤醒,强烈地?唤醒。
她被吻着?,贴到衣柜上去。推拉门式样的复古桃花心木衣橱被他们推得移向一边。于是她跌到衣物上,跌到他一打?打?的衬衫上,亚麻布的、法?兰绒的、丝绸的它们成?了他们的床。
沈宗庭从狂乱、迷醉的吻里清醒过来,抬起她下巴,细细盯着?女孩的脸,在他吻的摧残下,她成?了一朵瑟瑟生怜的小白?花,香肩颤抖着?,红唇发肿,黑白?分明的眼眸里带着?楚楚可怜的意味,不知道是恳求他停下来,还是恳求他继续。
他想,期期一定还爱他。如果不是爱,她不会做西装给他。他忽然升起强烈的、眩晕的幸福感,迫切地?想要得到什么,或许是得到她——于是他按住她浴袍的末端,盯着?她失焦的美眸,哑声。
“期期,明天不要下床了。”
她不知道说她说了“好?”还是“不好?”,又或者什么都没说。月华如缎,代替她的浴袍成?了她的遮蔽。
他爱她
泪眼中的月亮大而模糊, 银色的,有绿的光棱。窗子上面垂下一枝藤花,挡住了一半。也许是玫瑰, 也许不是。*也不知怎的孟佳期脑中忽然冒出张爱玲的《倾城之恋》,里头?的好多句子, 她原先读不懂, 但经此一劫, 好像又都懂了。
反正也是Sex Partner。她是这么想,可沈宗庭好像不是。他细细地吮吻过她, 充分地帮她预热——尽管如此,她还?是觉得疼,很疼。明明他已经足够怜香惜玉, 为什么她还?是会疼?
灵魂和身体在冰与火的两重天里割裂。灵魂成了冰, 身体?里是他渡进来?的火,是他的凶悍。小时候她读不懂白流苏,不知道白流苏为什么只是和范柳原躺在沙滩上?互相拍蚊子, 拍着拍着白流苏就生气了。
现在想来?, 是因为范柳原玩世不恭,白流苏既要和他暧昧, 又要提防着?不能和他上?床——她的身体?成了她吊住范柳原的单薄筹码。
她和沈宗庭呢?也是白流苏和范柳原这样?吗?其实不是。但起码她曾经的目的和白流苏的目的, 都是一样?的。白流苏希望嫁给范柳原,她曾经希望嫁给沈宗庭。
可是最?后?有一座城的倾倒和覆灭来?成全白流苏。如愿以偿地, 白流苏等到了范柳原那句“结婚”。
可是,可是, 却?不会再有同一座城的覆灭来?成全她了。身体?里疼痛拉扯得越来?越剧烈, 她雪白纤嫩的足弓被他提起,他大掌滚烫。孟佳期浑身发软无力承受, 被他一把攥住指尖,止不住地吮吻。
“期期,我好爱你,好爱你。”
动情处,耳心传来?男人低哑酥麻的嗓音,让她颤了又颤,耳心发酥。
她零星地想到别处。例如范柳原说,男人喜欢把女人教坏,又喜欢去感化坏女人,让她变成好女人。
白流苏对此的回应是,男人喜欢女人冰清玉洁又富于挑逗性。
沈宗庭难道也是这样?么?喜欢女人冰清玉洁,但又富于挑逗性?
想着?想着?,她眼泪流得更凶。她想过要从一而终的、她想把第一次留给此生和她共白头?的男人。沈宗庭明明是她爱的,可是他却?不能同她共白头?。
她零星地想,为什么他会是“不婚主义?”呢?
“期期乖,不哭。”
沈宗庭俯下身,指尖替她抹去眼角泪水,嗓音低哑到极致。
疼痛让她咬住舌尖,想着?《倾城之恋》。她想起第一次来?到加道55号时,那时她说去沈宗庭的房间里看月亮。
她也如愿以偿地去他房里看月亮了。她看到了他的德文《悉达多》,似乎更懂得他了。
沈宗庭说“我要你懂得我”,她想她是懂得的。那时两人都心怀默契,彼此知道有一天会上?床,只是不知道哪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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