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帐春: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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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霁瑾便直接带人进去。

    盛家当日被抄家流放,只好暂将祖宗牌位供奉至寺庙,然而到底是罪臣,只能摆放在地藏菩萨殿的偏殿。

    盛姝随小沙弥进去,只见不大偏殿里放满了牌位,最前面正是她父母亲和大哥盛致的牌位。

    盛姝触景生情,红着眼睛道:“父亲,母亲,大哥,姝儿不孝,到今日才来看你们。”

    萧霁瑾揽住她的肩膀:“姝儿,逝者已矣,别伤了身子。”

    盛姝平复了心情,到蒲团前跪下,磕了头,又给他们上香。

    她做完这一切,才对萧霁瑾道:“夫君,我想单独陪爹娘说会话,可以吗?”

    她如今有了身孕,萧霁瑾恐她心结难解,就道:“别站太久,我在外面等你。”

    盛姝乖巧地点点头,目送他出去,又有小沙弥替她将门关上。

    她这才开始紧张起来,不知二哥是否逃了出来,又到了何处,准备如何带她走?

    正惴惴不安地想着时,突然看到供桌上盖的布动了一下,她皱眉看去,只见里面爬出一个人,身着褐色布袍,头缠灰色布巾——正是盛济!

    盛济对她竖起食指,示意她噤声,而后掀开布,指了指桌子下面。

    盛姝看了一眼门外,确实萧霁瑾看不到,这才提起衣裙,悄声走过去,而后弯腰钻了进去。

    借着昏暗的光线,她看到下面有一个洞口,黑洞洞的,不知通往何处。

    盛姝正愁如何下去时,忽从里面钻出一颗头颅,她被吓了一跳,连忙用手捂住嘴,这才没叫出声来。

    宫将离示意自己是好人,又伸出手,表示自己会接住她。

    盛姝并非矫情之人,几乎没什么犹豫地张开手臂,按在他宽阔厚实的肩膀上,被他托着抱了下去。

    下面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盛姝进去后只能弯腰站着,左右也都是泥土,十分逼仄,闷得人心口难受。

    宫将离抓住她的手腕,带着她往前走去,盛济也随之钻了进来,跟在他们身后。

    三人很是默契,就这么一言不发地往前走,他们都知道萧霁瑾随时会发现,只能不停地挪动。

    盛姝出了很多热汗,身上很快就湿透了,胸口也闷得难受,像是被巨石压住一样,让人喘不上气。

    越往前走,她就难受得越厉害,最后几乎是被宫将离拖着走的。

    盛济察觉到不对劲,就拉住宫将离,示意他停下,又用手摸了摸盛姝的脸,只摸到一手的汗,他低声问:“没事吧?”

    盛姝蹲下去,调整几下呼吸,觉得好些了,才同样低声道:“我没事,我们快走吧。”

    盛济知道她是身体太虚弱,就拿出提前备好的药,准备给她吃一粒。

    眼看药丸递到唇边,盛姝下意识伸手拦住——她记得许多药孕妇是不能吃的。

    盛济不解,盛姝起身道:“二哥,出去后我再和你解释。”

    盛济便没再多问,从后面搀扶着她,继续往前走去。

    ·

    偏殿外,萧霁瑾等了大约两刻钟,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就想进去看看盛姝。

    守在门口的小沙弥摇摇头,示意他不可随意打搅旁人清净。

    萧霁瑾自然不会遵从他们那些迂腐的佛门规矩,只扫了他一眼,将这不过十几岁的小子吓退了,而后推开门进去。

    ——却只见里面空空如也。

    “人呢?!”他怒视小沙弥。

    小沙弥不解地看进去,疑道:“奇怪,女施主何时出去的?”

    萧霁瑾当即明白过来发生了何事,怒道:“来人,将寺庙围住,给我搜!”

    盛姝是从偏殿里不见的,他们自然也从这里开始搜起。

    只是这一览无余的小偏殿,连窗子也没有,并不像能藏人的样子,唯有供奉着牌位的供桌很是可疑。

    暗卫去看萧霁瑾,只见萧霁瑾脸色阴沉,一脚将那供桌踹翻,倒在地上摔了个四分五裂,供奉着的祖宗牌位也全都摔在了地上。

    供桌之下,一个洞口赫然出现在眼前。

    萧霁瑾隐忍着怒气:“去个人回城调集所有人手,其余人分成两队,一队以普照寺为中心,往四面八方搜寻,一队人下去,看这洞口通往何处。”

    暗卫们知道此事非同小可,不敢有一点怠慢,立刻分散人手,回城的回城,找人的找人。

    萧霁瑾站在偏殿里,等了足足一刻钟,却只听上来的人回禀:“主子,洞口往东北方向而去,刚出普照寺就塌陷了,属下正在重新挖通。”

    听到东北方向,萧霁瑾立即想起了远在雍州的宋端,脸色当即变得更加阴沉:“留几个人继续挖,其余的随我去追。”

    他刚出了普照寺,回城的暗卫就赶来了:“主子,盛济也不见了,可要派人去追?”

    “好一个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萧霁瑾咬牙道,“不管他,所有人手派出去,掘地三尺也把盛姝给我找回来。”

    “是。”暗卫立刻就要去找。

    “慢着,”萧霁瑾叫住他们,“不许伤到人,更不许吓到她。”

    “是,主子。”暗卫只觉头大,夫人要跑,他们要追,岂有不把人吓到的道理?

    萧霁瑾也翻身上马,一夹马腹往雍州的方向而去。

    他在寒风中攥紧了缰绳,想起盛姝这些日子的欺骗,越想越怒,就这么迫不及待地离开他吗?

    那就最好别被他找到,他现在真想打断她的腿,将她永远锁起来。

    ·

    看到出口的光线时,盛姝终于撑不住昏厥过去。

    她能感受到有人将她抱了上去,冷风一吹,心口终于舒服些了。

    她睁开眼,看了一眼寥廓的苍穹,纵然一身热汗被风吹凉透了,也觉身心舒畅。

    趁这空当,宫将离去将接应的人带了过来。

    盛济不敢耽搁,见盛姝好些了,就将她扶起来:“姝儿,我们必须尽快离开。”

    盛姝道:“二哥不必顾忌我,我撑得住的。”

    盛济便拿一件外衣将她裹了,抱到马背上,而后带着她离开。

    盛姝抱着二哥的腰,寒风将身上裹着的外衣吹的猎猎作响,她想:“我终于自由了。”

    他们疾驰一天一夜,才在即将抵达雍州的一座客栈前停下。

    盛济想将盛姝扶下来,却发现怀里的人怎么都叫不醒,他掀开外衣,这才发现盛姝已经昏过去,而且浑身滚烫,衣裙上还带血。

    盛济连忙将人抱进客栈,好在他们随行的有大夫,不算太麻烦。

    大夫把过脉后道:“高热是由于受寒所致,至于这血恐怕是……”

    “是什么?”盛济急切地问。

    就在这时,盛姝睁开眸子,拽着他的衣袖,有气无力地道:“……二哥,帮我保住这个孩子。”

    盛济如遭雷劈,他看着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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