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杳归霁: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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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回到前面,声量低了几个度,显得态度不是很温和:“别对我笑。”

    苏稚杳心咯噔了下。

    他果然还是生她气的。

    苏稚杳笑意慢慢敛下去,重新生疏地端起来,垂下头几不可闻地“喔”一声:“那你慢慢开,我先……”

    先下车的话还没说完。

    男人像是被她听着委屈巴巴的声音攻破了最后一道防线。

    下一秒,苏稚杳后脑就被一只灼热的手掌握住,一股力控着她转过头去。

    她反应不及,面前一道阴影压近。

    他毫无征兆地低头,吻住了她的嘴唇。

    苏稚杳惊得睁大了眼睛,他滚烫的唇温激得她身子一颤,而后又生生僵住。

    贺司屿到底是没过分,只含住她唇用力吮了下,便和她双唇分开。

    但脸还近在她面前一寸。

    极近距离的四目相对,贺司屿注视着她,眸色略显深刻:“有我在的感觉好么?”

    苏稚杳仿佛是被突如其来的亲吻抽走了神识,久久发着懵。

    贺司屿修长的手指陷入她浓密的长发,极慢地梳着:“喜不喜欢我在身边?”

    “告诉我。”

    他滚动颗粒感的嗓音微哑着,挟有蛊惑的意味,苏稚杳头绪稀里糊涂地,不由自主从鼻腔透出一丝虚缥的声:“嗯……”

    贺司屿似乎很满意她的乖巧,手掠过来,捧住她一边脸颊,指腹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抚着:“既然喜欢,招惹了就别半途而废。”

    他和过去两个月的自己释怀。

    她鼻尖浮出一层淡淡的薄红,在她迷迷糊糊的眼神下,贺司屿垂着眼眸,定定看住她,对她温沉而笃定。

    “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

    第38章 奶盐

    过后苏稚杳才知道, 那天,贺司屿是特意过来一趟京市,送她到琴房后, 他就去往机场,坐上了回旧金山的航班。

    贺司屿祖母病逝, 从出殡到葬礼, 料理完后事,压了一周的消息才放出。

    生存在上流圈野心不得不重, 有野心就得利益至上, 亲情为次, 逞论是贺氏这等大家族,老太太名下资产丰硕, 远近亲疏都虎视眈眈着她的遗嘱,贺司屿本无暇分身, 却还是硬抽出空, 远赴京市。

    为那个荒唐的谣言。

    任何澄清都不如贺司屿本人出现,他当众这么护着苏稚杳,娱记们自然秒懂什么该发什么不该发。

    于是,贺司屿亲自辟谣照片,以及公开否认婚事谣言的新话题,在翌日登上各大新闻头条。

    【贺老板硬核护妻,我哭死】

    【以前谁骂小貂蝉和贺老板不合的?!给老子死!!![按头摩擦地面.JPG]】

    【黑老大和他的小公主疯狂上分呜呜呜】

    【请问一个大男人在被窝里磕这对磕到姨母笑这正常吗(挠头)】

    【不相干的这位女士,脸疼否:)】

    【都欺负我们阿杳宝宝是吧, 亲爹搞出个私生女, 营销号断章取义泼脏水, 某位唐女士制造舆论的手段真的不要太6, 当我们傻呢都被你牵着走, 一个个的都啥玩意儿啊!我杳宝实惨!摊上这么群劣祖劣宗!(md之前一替杳宝说话就被一帮司马疯狗追着怼,憋了这么久终于能骂出来了,爽就一个字!)】

    【跟风骂过漂亮妹妹是花瓶,钢琴业余的,没瞎就过来看看,萨尔兹堡国际钢琴大赛半决赛入围名单,直通小金章总共只有五个名额哦,妹妹第一组就拿到了[图片.JPG]】

    【钢琴公主独美!】

    ……

    那天下午,苏稚杳照常在琴房练琴。

    贺司屿的重新亲近,让她像冰原进入间冰期,温暖消融,心情肉眼可见地愉快起来。

    但利弊往往互伴互随。

    心情好了的坏处就是,在演奏《唐璜的回忆》这首带有邪恶色彩的曲子时,她根本沉不下心去投入这种凄迷沉痛的情绪。

    满脑子萦绕着的画面,都是贺司屿在车子里,深深注视着她,说,他们不能就这么算了。

    几经尝试无果,苏稚杳双手倏地离开黑白琴键,在琴声渐消的尾音中,她颓颓丧丧地咕哝:“我弹不好了……”

    早不搭理晚不搭理,怎么就偏偏在半决赛前搭理她了呢?

    苏稚杳偷摸着腹诽。

    明明在那之前,她每一遍都能弹得情绪很饱满,甚至都感觉自己与主人公唐璜在一定意义上投情了,生前狡诈伤天害理,死后难逃审判和惩罚,至终都得不到宽恕。

    这不就是她的情况。

    唯一不同的,唐璜宁愿堕入地狱也拒绝忏悔,而她清楚地知道是自己做错事。

    半决赛都没几天了。

    男人就是影响她搞事业的速度。

    苏稚杳双手支在钢琴凳两边,脑袋低垂着,两只小皮鞋在钢琴下怼怼碰碰,心里在抱怨,唇边却抿着笑,愉快地烦恼着。

    反正也就几天,比完赛再理他。

    正思索着,耳边响起小茸溢出的几丝低笑。

    苏稚杳看过去,见她盘腿坐在地毯,一手托下巴,一手翻着微博评论,荡漾出一脸欣慰又宠溺的笑容。

    “笑什么呢?”苏稚杳歪着脸奇怪问。

    小茸眼里散发出期待的光芒:“杳杳,你和贺大佬是在谈恋爱吧,是吧是吧?”

    苏稚杳心一跳:“谁、谁谈恋爱了。”

    “我都看到你俩那天在车里亲亲了……”

    “是他强吻的!”出于女孩子羞窘的心理,苏稚杳激动开脱,双颊到鼻尖瞬间浮出薄薄的红晕,意识到自己反应大了,她飘忽着眼神,支支吾吾:“他、他每次都强吻我。”

    他非要亲,她能有什么办法。

    对,就是这样。

    寂静三五秒,小茸星星眼,很真诚地发问:“你们亲过几次?”

    “……”

    之后一段时间,贺司屿还是在旧金山,家族内部需要他主持的要务过分得多。

    苏稚杳也没多余的空,临近赛期,由不得她分神,每天都还是琴房梵玺两头来回,仿佛一段故事到达高潮后,又进入了平缓期。

    但最近,她每晚都有二窈陪着。

    贺司屿安排的人很细心,将二窈喂养得胖嘟嘟,毛茸茸的身子肥了好几圈,显得软萌不少。

    只是不太活泼了。

    苏稚杳第一晚跑到楼上去看它时,二窈郁郁闷在猫窝里,像一只没有爸爸妈妈疼的宝宝,苏稚杳心疼地当晚就抱它回了自己家。

    相处两天后,二窈才算是又闹腾起来,喵喵叫着在苏稚杳的床上打滚。

    为了不让二窈独自呆太久,半决赛前一天,苏稚杳才前往奥地利萨尔兹堡。

    这是阿尔卑斯山脉下最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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