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的年下卿卿: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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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念音阁势力庞大,如今都能被西辽渗透利用,日后指不定还有何隐患,她绝不能再由着云葳继续瞒她。

    云葳走路的身?形都在飘,阁中执事涉通敌之嫌,约莫是立阁以来从?未有过的高层叛变大事;林青宜给她留了什么话,她也拿不准。

    若当真?是要她反抗朝廷,反抗文家的,那她和阁中万千人马,该何去何从??阁中护百姓家国的信条,又算怎么一回事?

    “走去哪儿?”文昭抬袖拦住失神的云葳,这人早已?偏离了殿门口,一看就是心?事重重。

    云葳懵懂顿住脚步,惊觉走过了廊道,神色难掩尴尬,耷拉着脑袋灰溜溜随人入了寝殿,拖着灌铅般沉重的双腿,挪去床边妆台处,找出了那枚金簪。

    她将簪子递给文昭,小声道:“臣猜是在簪管里,但臣掰不开。”

    文昭伸手接过,上下观瞧一圈,往外间寻了个趁手的小扳子,稍一用力便将簪身?拧断了,一封卷成柱状的细软帛书浮现眼?前。

    “自己拿着看。”文昭反手将那物件送去了云葳眼?前。

    云葳抬眼?瞄着文昭,小手颤巍巍地抽走帛书,咬着唇深吸一口气,才有勇气将薄薄的丝帛铺陈开来,也并未刻意回避文昭。

    入眼?的,是密密麻麻的竖排小字:

    小芷,见?此信时,汝或欲弃阁主?之身?。动因当如下:一,汝得遇明君,愿随人入朝佐政,碍于?朝臣身?份不愿掌阁;二,汝心?寒彻骨,于?朝事侍君尽皆无意,远走江湖归隐。于?汝心?性,无有第三种可能。

    我受命至今,牢记前辈训导,然不惟一朝一君之利左右,唯系社稷康宁,说来容易做来难。我生逢王朝之末,大厦将倾,回天无术,为臣者为君忧,人之常情?。两朝更迭,阁中遍生分歧,局势迷乱,前路实艰。

    林家含冤覆灭,我哀之念之,然无处诉之。覆巢之下无完卵,往事已?矣,恩怨辗转,追索无益。文家独大,舒家禅位乃保全后人之大势所?趋,斡旋达成此事者,是我。然阁中出走者众,旧臣难忍辛酸,不护文家社稷,无可厚非。思玖与我半生周旋,局面虽稳,然暗流仍存。

    是以掌阁者务必心?正?通明,方不至葬送先贤之基业英名。小芷,汝之出身?及才学品行?,我信重非常。云家受舒家圣恩崛起,再得新朝新帝倚重,汝身?兼萧宁两家忠勇为国之血、云氏历代宰辅干才之能,为宗族鼎兴之后,掌阁再合适不过。

    今时魏帝父子皆崩,新帝虽幼,然长主?英慧,前路可期。昔年魏开国帝铣宠长女俊尤甚,即位后竟冷落不顾,或有隐情?。我时日无多,线索未得,此言不过猜测,汝切切留心?,朝中若生乱局,可查之。

    云家百载基业,已?风光无量,如悬崖危卵,力所?不及莫强求,亦毋迷惘。他日倘步林家后尘,惟愿汝遵师遗命,宽心?如我,坚韧图存,亦勿怨念。念音阁与家族皆如王朝更迭,且看开些。我观汝心?性,志求高远,尤敬才女巾帼,怀雏慕心?,或能与长主?相惜,取舍问心?无愧,不祸百姓即可。

    天下安则万民安,小芷,行?路多艰,勿轻言放弃。阁中蓝老、桃枝与思玖,最可信重,汝可求教。汝心?门深锁,惯常自苦,年岁尚浅,而我候不及汝及笄成人,原谅为师托付心?声如是,珍重。

    读罢长信,云葳的泪花模糊了眼?眶,一路走来,她错怪了很多人,但正?如信中所?说,阁中暗流仍存,她的审慎小心?,也是必修课。

    好在,念音阁中绝大多数人心?系安和,不是固守前朝的反贼余孽,云葳今夜心?口被文俊三言两语勾悬起的石头,总算放下了。

    “林老通透豁达,看事情?清明远胜你数倍。云小阁主?,信中所?提的考量何须瞒着朕?可是你的小脑袋思量过于?偏驳了?”文昭在旁将信的内容扫视了个完整,见?云葳落泪,便试图安抚。

    云葳捏着帛书,撒娇般将头埋进文昭的怀里拱着,抽抽嗒嗒地嘀咕:

    “臣…错了,臣再不瞒,瞒着您了。是臣,小人之心?,提防过重,辜负了师傅的好意…,也愧对?陛下信重,让贼人利用信道勾连敌国…臣…”

    “噢噢,好了好了。”

    文昭垂眸瞧着哭到身?子颤抖不停的小丫头,关切又爱怜的温声哄慰:

    “什么错都往自己身?上揽?耶律莘在林老身?侧多年,林老临终都不知她是歹人,更不知身?故隐情?,这些错与你无关,切莫自苦。”

    云葳抬手抹着泪痕,羞赧垂眸,回避着文昭探寻的视线。

    “又哭成小花猫了。”文昭寻了丝帕给人擦眼?泪,打趣道:

    “林老颇有先见?之明,字字中的,对?你的脾性了如指掌。看来朕对?你的关照有欠缺,或者喂你的小鱼干还不够多,你不肯给朕露肚皮来瞧。”

    “今晚那么多人都听?见?了,臣的身?份怎么办?”

    云葳瘪着小嘴嘟囔,夺过丝帕来揉着眼?睑,鼻音浓重的委屈语调好不惹人疼:“李华亭也不好对?付的,阁中除却阁主?,首监,执事便是总揽大局的,有自己的亲随,权势大得很。”

    文昭轻嗤一声:“权势再大,还能大过朕去?还能大过昔日兴风作浪的元邵和今晚教唆兵变的文俊?”

    云葳只管扑棱小脑袋,静等文昭的下文。此事若念音阁自己做,大半情?报网都得从?头来过,实在伤筋动骨。

    文昭见?她不吭声,眸光一转便猜透了她的小心?思,背着手幽幽道:

    “你祖母萧思玖是阁中人,那你昔日可是与她一道演戏骗朕良多。你的烂摊子自己收拾去吧,朕明面上既往不咎,心?底可不舒坦呢。”

    “臣冤枉,臣那时也不知情?的。连这手书都被桃枝收着,等臣长大主?意正?了才肯拿出来,您觉得臣前些年能有几多实权吗?”云葳刚止住的泪花又在杏眼?里打转。

    “现下可有了?”文昭一脸玩味地瞧着她,心?底却在祈祷,云葳的大珍珠可得憋回去,别再掉了,她受不住。

    云葳磨了磨牙,赌气般闷声回应:“自己来就自己来,那您放臣出宫。”

    “干嘛呢?”文昭眯起眼?来,抬手捏上了她崩得结实的下颌肌肉:“还想咬人么?想出宫可以,把你们埋在宫里的暗桩交出来,朕就放你走。”

    云葳心?底咯噔一声,文昭怎会知道这件事?或许,是故意耍诈?就像刚才诈文俊那般?

    “没有,您说的什么话?臣没听?说过。”云葳挣脱开了文昭的魔爪,倒退两步,打算嘴硬到底。

    若把罗喜这个文昭的贴身?大太?监供出来,不知道文昭的脸上该是个怎样难以言说的拧巴表情?,云葳自问还想多活些年月,无意冒此风险。

    “朕对?你太?好了是吧。”

    文昭转眸瞧着里间被云葳堆上房顶的一摞桌椅板凳,自牙缝里往外蹦字:“寝殿呆着,再敢逃,宫规处置。”

    文昭翻脸比翻书还快,云葳懵了个彻底,瞄着她骤然暗沉的容色,试探道:“臣确有过错,可此番陪您做戏也立了功的,功过相抵可以吗?外人已?经知晓臣活着了,您不好日日扣臣在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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