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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女帝的年下卿卿》 90-100(第22/23页)
行人鱼贯而?出,宣和殿内复又?静谧,文昭挥手屏退了随侍。
内室里?有?两个憋笑艰难的小脑袋,忽闪着如出一辙的水汪汪的晶亮大眼,待到人走远,尽皆嗤笑出声。
文昭手握折扇,呼了云葳的脑门一下,余光扫过云瑶,嗔怪道:“她小,捡乐子便罢,你还笑!”
云葳揉着脑门,委屈道:“陛下何故恼了?事情如您所料,并无疏漏,该当欢喜才是。”
“京郊墓地?怎么回事?宁府墓园迁葬又?是几时的事?”
文昭冷声追问:“你先前让朕放出内府库遭劫的消息,定会有?人去查你和桃枝的坟墓,可你却自己动了墓园的饵料,难怪贼人不咬钩!”
“咬钩了的。”云葳忽闪着大眼,得?意嘀咕:
“京兆尹若是今早当值时差人往京郊查探的话?,一来一回得?小两个时辰,他早早入宫来,怎会知晓?方才他说得?恳切,定是早就探查过了,可不就是之前咬得?钩?”
“噢,原来如此?。”云瑶给人帮腔:
“姐姐说得?对,那这样推测,京兆尹和贼人是一伙的。只有?他得?了内府库失窃的消息,生疑往京郊去寻尸骨查验,才会在方才信誓旦旦说出尸骨不见的事,好人谁没事挖墓掘坟怕人死不透啊。”
“放肆。”云葳瞪了云瑶一眼,沉声轻斥:“不可胡言。”
“切,陛下,臣女说错了吗?许他们兴风作浪,怎就不许臣女说他们坏呢?”
云瑶不以为意,她瞧出文昭待云葳不一般,已然有?些?仗着姐姐在侧,肆无忌惮耍起小性子来。
文昭不由得?扶额一叹,若是云葳和云瑶的性情可以中?和一下,该多?好。
“你回去歇着,疯玩也可,胡吃海喝也可。过不了多?久就要受罪,且做好准备,演戏也要付出的,退下吧。”文昭垂眸端详着杏眼灵动的云瑶,正色叮嘱。
“噢,臣女告退。”云瑶瘪瘪嘴,叉手一礼,尚算乖觉地?退了出去。
“陛下,瑶瑶被惯坏了,口无遮拦,您莫与?她一般见识。”云葳瞄着文昭复杂的眸色,小心解释。
“你也被朕纵坏了,你跟她半斤八两。”
文昭凤眸觑起,嘴角涔着些?阴恻的冷笑,捏住云葳的后脖颈,揪着她调转方向,转瞬把小人压上了身侧的矮榻,手臂圈住她的肩头,沉声询问:
“前晚拉着槐夏去了何处?老实说。朕的什么消息被你截胡了?”
云葳呼嗒着羽睫逃避文昭近在咫尺的一双犀利眸光,咽了咽口水,出言却是撒娇:“陛下,脑袋上的簪子硌得?慌,您松松手?”
“先回话?,别耍诈。”文昭半个身子欺了上来,双臂撑着矮榻,断了云葳的退路。
“臣宰了个人…”云葳垂下眼睑,声音几不可闻。
文昭的神色肉眼可见的僵直须臾,暗骂槐夏当真是该拾掇一顿了,竟敢跟着云葳如此?胡闹。
“什么人?缘由?痛快点,眼睁开,招的干净些?。”
“就…槐夏盯到个黑衣人夜探京郊墓地?,想放长?线钓大鱼让人去报信,臣拦了。”
云葳话?音微弱:“因为坟头翻动的土痕太新,若惹人生疑会影响您后续布局。臣让槐夏抓他来审,可他…竟敢咬毒囊,臣不是故意要他死的。”
文昭没言语,心底在生槐夏的气,这事儿她可是一点儿风声都没听到。
“陛下别恼,臣传话?下属连夜换了老土遮掩,京兆尹今日所言,就是不打自招,臣将功折罪可以吗?”
云葳丝毫底气也无,讨好道:“且臣想出了顺延的连环计,已传话?布置好了,您听一听好吗?”
“回寝殿去,老实面?壁思过。”
文昭拂袖起身,背对着云葳,指了指寝殿的方向。
她需要时间,先把槐夏那个“叛徒”叫过来吓唬一顿,不然这人要成?云葳的狗腿子了!
“咚——”
一声闷响过耳,文昭忽觉裙摆被人扯了下。
“陛下,臣错了。”
云葳咬着下唇嗫嚅,一双手绞着文昭的衣裙:“您莫怪罪槐夏,是臣威胁她的。臣听说吴桐疯了,被您押在掖庭狱没杀,就拿吴桐的命胁迫她就范的。”
“长?本事了,朕的人都敢耍弄?”
文昭脸色有?些?难看,喟然叹道:“别再说了,回去。朕心情不好,若忍不住发作,绝没你好果子吃。”
云葳察觉文昭当真火了,怯怯地?松开了手,悄无声息地?起身退去殿外。
她猜得?出,文昭留着吴桐疯癫的性命不杀,是为了让槐夏有?羁绊,心底感激又?愧疚,如此?才可全心全意地?效忠。
昨夜事出紧急,未免崭新的土岔惹人猜疑,云葳不得?不应急救场,可说服槐夏瞒着文昭行事并不容易,假意威胁才是短期凑效的法子。
若非无法解释提早转移了京郊尸骨的手笔是如何达成?的,云葳也不至于自己冒险出宫。
她早先嘱托桃枝办此?事,是故意漏马脚给文俊,让文俊慌上一慌,也漏些?线索给她。可文昭决定演戏将人一网打尽的计策在后,需要一步步连环紧扣,稳步推进,她的冒险计策容易打草惊蛇,便不合适了。
昨晚只要与?文昭请旨救场,拦下探查的黑衣人,文昭定会问她是如何把事做成?的,这样就绕不开桃枝,更绕不开桃枝被舒珣庇护的事实,可她不好连累舒珣,一时半会也编不出谎话?来。
文昭孤身一人在大殿里?转圈圈,缓了许久才冷静下来,最终也没有?召槐夏来见,而?是打算给人个机会,等着事后槐夏主动坦陈此?事的原委。
她把槐夏当作腹心,腹心轻而?易举听命于旁人,令她深觉被人翻越了底线拿捏,心里?不是个滋味。
当晚子夜,文昭才回了寝殿。
她是故意拖延些?时间,想等云葳睡下再回,免得?见了面?徒增尴尬。
可云葳傻乎乎的,一直在等她,睡是没敢睡的。
文昭抬步入内,瞥见茶案边正襟危坐的小人时,眉心微微蹙起,转身想去偏殿沐浴。
“…陛下,”云葳见文昭似是故意躲着她,忙站起身来轻声提议:“您早些?休息,臣今晚去前殿睡。”
话?音入耳,文昭顿住了脚步,却没有?回眸,只淡淡道:“朕想起前头忘了些?事,你睡吧,朕若处理得?晚,就不回了。”
“是臣僭越胡为,臣错了。绝没有?下次,臣跟您保证,您消消气,好吗?”云葳的语气里?满是悔愧,一双眸子里?藏了十成?十的期待。
“罢了,朕也乏了,先去沐浴。”文昭听不得?云葳这番服软讨好的语气,到底是软了心肠妥协。
“臣伺候您。”云葳眼神一亮,兴冲冲地?拔腿跟了上去。
文昭余光扫着她齐整的衣裙,心知她定未曾梳洗,遂轻叹道:“无需你伺候,想一道就直言。”
云葳没说话?,只乖觉地?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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