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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文学城www.00wxc.com提供的《女帝的年下卿卿》 90-100(第14/23页)
坐吧,有?好些?年未在夜里见过你了?。”齐太后端坐妆台前,和婉地?朝她招手。
文昭近前,随手拎了?把小?木梳,立于她身后,轻柔给她篦发,寒暄道?:
“您近来身体都好?听宫人说,您最近胃口尚可?,头疼可?好些??”
太后哂笑一声,转身攥住了?文昭的手,怜惜道?:“来此有?事吧?你忙了?一日,无需再侍奉我,坐下说说话。”
“那?女儿就直言了?。”文昭搁下木梳,与人对坐一处,温声询问:
“母亲可?否给我讲讲旧事?姑母是怎样的人?祖父又是如何得了?这天下的?”
“怎突然问这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儿?”太后满面费解,定睛凝视着文昭,意外之感溢于言表。
“女儿得了?些?消息,与前雍旧事有?关,有?人检举姑母,她可?能谋害了?姑祖父在位时的林淑妃,也就是林青宜的堂姐。”文昭轻叹一声,眼底有?纠结也有?期待。
这些?时隔日久的宫闱旧事,也就只?能来问太后了?。
闻言,齐太后一怔,显然是被这消息吓得不轻。
“怎会?”太后难以置信:“你姑母是个?淡漠低调的性子,年轻时就不喜热闹争执,身为长女照顾老少都很?尽心。她文武才德尽皆出众,也颇得你祖父器重,为何要害一个?性情温顺的宫妃呢?”
“女儿也不解,这才来问您。”文昭垂眸低语:
“若真有?此事,那?林家结党图谋逆事的案子便?很?蹊跷,姑祖父暴毙的事更像被人筹谋设计了?一般。如此一来,外间难免揣测是文家狼子野心,得位不正。大魏根基尚浅,禁不住此等揣测,女儿得查清楚。”
“昭儿不该作此想,你祖父最疼胞妹,他妹妹嫁给雍帝为后,生的一双儿女都病弱,他愁闷不已,护着还来不及,哪有?心思弄权?文家掌兵不假,但那?时篡位不如权倾朝野,等候水到渠成来得机智顺遂。”
齐太后的话直白,却也是实情。
彼时前雍气数将尽,非人力可?挽回?。文家身为皇室倚重的外戚与将门,早已权倾一时,无需冒此风险,得了?至尊之位,只?是时间问题。在前雍末路穷途之时积攒家族名望,厚积薄发,才是最好的选择。
“况且你祖母是舒家人,你祖父与她鹣鲽情深,舒文两家彼此结亲,一荣俱荣,顾及这层关系,他也不会贸然窃国,徒担风险。当年末帝禅位突然,你祖父忧心好一阵呢。”
太后轻叹一声,昔年她与先帝早有?预料,文家终有?一日会正位大兴宫,却没料到时机会提前这许多,打乱了?文家的节奏与步调。而?后改朝换代?,边境四起的兵戈杀伐,更是让文氏一族的宗亲死伤惨重。
得天下容易,守天下难。
文皇后只?留下两个?血脉,雍末帝舒臻禅位不久便?病逝了?,好在卧榻多年的长女舒珣竟渐渐痊愈,长大成人,肖似生母,被大魏太祖帝这个?亲舅舅怜惜得紧,封了?王爵金尊玉贵的荣养着。
“若非祖父授意,莫非是姑母自己?的打算?暗中推波助澜,灭了?在朝举足轻重的林家,加速前雍土崩瓦解,助文家早日上位?”文昭的眉心拧成了?一个?疙瘩。
“你今日怎么了??以往你不容旁人说你姑姑半分不是,今儿的口风不太对啊。”太后敏锐觉察出了?异样。
“去岁初秋,姑母入宫探望过您。中秋之际,云葳府上就出了?事,牵累了?吴尚宫和吴桐、敛芳,还有?槐夏。”
文昭怅然道?:“吴尚宫跟您半辈子,因贼人威胁而?背叛,我们身侧折损数名干将,这局足够阴狠,设局人熟知谁人是我们母女的腹心。况且那?段时日入宫的人里,能派人接触到吴尚宫寝居的,只?姑母一人。”
“可?查到证据?”太后面色陡然严肃起来,自责道?:“时隔日久,吾记不得她那?日都谈了?什么,往何处去了?。”
“您无需烦忧。”文昭赶紧开解:“女儿派人去查了?,只?是跟您说说,您日后多加留意。”
齐太后沉吟须臾,肃然叮嘱:“嗯。杜淮执掌宫禁宿卫,你若无证据,不好打草惊蛇,但暗地?里得把他的权势架空。你姑母若真有?筹谋,从前雍至今隐忍近三十载,为的,只?能是皇位。”
“女儿明白,时候不早,您早些?安枕。”文昭恬然淡笑,起身微微拱手。
太后扫见去而?复返的嬷嬷,温声留人:“命人熬了?安神汤,喝了?再回?吧。”
“好。”文昭心底暖洋洋的,太后照顾她,一如小?时候般无微不至,心思细腻,算是难得的宽慰。
可?惜安神汤也压制不住她翻涌的思绪。
她缓步走?在宫道?上,推己?及人,思量了?一番,方才太后分明说,祖父对文武双绝的姑母甚是倚重,若如此,这位祖父的嫡长女,会否和她自己?前几年有?着一样的心境——恨不能正位九五么?
思及此处,文昭脚步一顿,转眸吩咐秋宁:“让槐夏去查杜家与云家旧日有?何冤仇,切莫假手于人。”
若文俊意在夺位,合该先行翦除她身侧得力的臂膀,可?明面上她给云葳的实权分外有?限,理应不是文俊优先清理的目标才对。
除却文俊与云家有?私怨,务必除之后快,文昭暂想不出文俊对云葳出手的旁的动机,只?好先顺此思路查证。
秋宁领命离去,文昭仰首望着西斜的月牙,任清风吹落满地?合欢,凤眸里的惆怅与落红平分秋色。
云葳在府等了?几日,文昭没给她传回?丝毫音讯,她有?些?坐不住了?。
一雨雾空蒙,天色尚且昏暗的清晨,云葳拎着把小?油伞,脚步匆匆地?赶去了?宁烨卧房外。
“咚咚”——“您起身了?吗?”
卧房内昏暗一片,宁烨早便?醒了?,但外间雨紧,也就懒得动弹。加之床榻上还多了?个?粘人精攥着她不放,是以此刻妆发都是散乱的。
听得熟悉的嗓音,宁烨眉心一皱,拂开云瑶半梦半醒里扯着她衣襟的小?爪子,披了?外衫快步去开门。
“先进来,雨急风紧,这么早跑出来作甚?有?事?”
云葳瞧见乌发斜垂的宁烨,一时有?些?不自在,垂着眉目轻语:
“抱歉吵醒您了?,不进了?。我…想去趟雍王府,可?否麻烦您安排?是要紧事。”
宁烨狐疑更甚,近来府中将云葳看得严实,孩子绝对得不到外间半点风声,何处冒出来的要紧事?
“想去可?以,话说清楚。”宁烨抵着门板,伸手夺过了?云葳的油伞,断了?她的退路,让她不得不进屋。
云葳闪身入内,宁烨合拢房门,沉声嘱咐:“下次让院里人传话,莫再自己?乱跑。府中人虽说根底尚算干净,但人多眼杂,总归有?风险。”
“嗯。”她站在卧房外间,不乱看也不乱走?,只?低声道?:“桃枝活着,人在雍王府,我有?要事问她。”
宁烨眯了?眯眸子,难掩意外地?追问:“雍王和你,什么关系?她为何冒险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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