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焙咖啡: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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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都能处理好,他可以独当一面。

    去承担责任,去拯救别人;而不是等着谁来审判,等着谁帮他处理好一切。

    他也可以保护自己要保护的人了。

    他推开门,病房面积不大,看见床前低垂着脖颈,瘦小得仿佛要消失在这里的女人。

    她敏锐地听见身后的动静,在看到方唐的时候,一愣,便红着眼睛,被紧紧抱住。

    “小糖……小糖。”

    方唐感受到她在颤抖,在压着嗓子哭泣,心中酸涩,想安慰什么,又没办法很快开口。

    “回来了。”她拍了拍方唐的背,哽咽着伸出手摸这孩子冰凉的脸,“累了吧,吃了没有?一个人在外面没好好吃饭吗,看你瘦的。上次视频的时候你舅就和我说你瘦了。”

    可以长久不在家,一个人在异国他乡也能生活得不错,但只要真正切切地面对家人疼惜,那一直以来故作坚强的防线必定溃不成军。

    大抵是,和只有在母亲怀里才哭得出来时一个道理。

    方唐眼睛酸涩,但到底没有让自己哭出来,只是再用力地抱了抱她,便轻声说,“我很好。舅舅怎么样。”

    她深深叹了口气,拉着方唐坐下。

    具体是怎么回事,方唐在路上看到发来的那些档案也差不多清楚了。

    陈远宁系了安全带的,但是车从侧面直直撞过来,压根没有一点减速,直接翻了车,左腿骨折,颅脑损伤,淤血压迫神经,一直醒不过来。

    早年他在部队训练的时候头部就受过伤,这一次重创,可以说凶多吉少。

    “说不好,所有人都说,听天由命。”她佝偻着身体,脸色苍白无力,几年未见,方唐第一次如此直观地感受到她的衰老,“肇事的人找不到,要监控却这也得等那也要上报,层层下来,无论是谁都让我找下一个单位。没有一个人能帮我们。就和以前一样,和以前一样……”

    “和以前一样?”

    她身体一顿,静静地看着方唐,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十分为难,看上去很是煎熬痛苦。

    “您说和什么一样。”方唐拉着她的手,平静地问,“和我父母当初的情况一样,对吗?”

    那年旧事,方唐不是不知道,他知道。

    但这些年舅舅舅妈真的有尽全力把自己保护好。很多污糟的事、不忍他耳闻不忍他沾惹的,通通都为他承担着。

    她把一切都告诉了方唐。

    “我什么都做不到,要是没有你们两个孩子,手术费也要卖了房子凑,”舅妈哭道,“能怎么办啊,就是无权无势,头几年问讯求人,你舅舅处处碰壁,甚至还有你姑姑大伯他们,要走了樱宁留给你的钱,一个个的……都是黑心肝的混账王八蛋。”

    方唐忽然想起那年,毕业前的那场闹剧。

    算不上多危机,他也没有受到什么真切的伤害。

    林远将他说带走就带走,推给那几个Alpha;在面对质问时的无力困顿,还有几句话就化解一切危险的那个陌生人。

    和现在的情况,本质是一样的,都是一样的。

    是夸不过去的阶级,是那份根深蒂固的不对等,再如何被尊重,也不会是平等的。

    是啊,就是这个道理,就是知道了这个道理才想要离开,才必须离开。

    “小糖,舅妈和你说这些,不求你去做什么,也不许你去做什么。”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哑着嗓子,“你舅舅要是……事办完了,你还是得回去,还是得好好把书读完,听到了吗?有什么事,你得和我商量着来,你不许——”

    笃笃

    舅妈的话被打断,看被敲响的门有些不安,“这,一两点了,是谁啊?”

    方唐一顿,将舅妈在耳边的碎发捋到耳后,“没事,是我朋友。”

    “你朋友?”

    “嗯,”方唐对门口说了句请进,便小声道,“夜里打车麻烦,他送我过来的。”

    魏承铭低声道,“打扰了。”

    他一进来,舅妈的脸色就有些不对。

    说不上是防备还是畏惧。

    这也难怪,一个基因等级这么高的A,模样长得英俊也会因为表情与气势规避。

    除了丈夫,她几乎没怎么接触过Alpha,一时间闻到苦味,被标记过的身体自然抗拒抵触。

    但到底是个长辈,虽然有些不自然,但还是亲切地,“你是小糖的朋友?”

    说到底,还是有些顾虑的。这人看起来哪里称得上是朋友的关系,方唐一个毕业没几年的学生,俩人站一起的时候完全就不像是一个辈分的人,“平日里肯定照顾他很多。”

    “他在设计领域很有天分,平日里交流互相帮助的多,说不上照顾,”魏承铭表达了对病人的关心,“不必太过忧心,陈先生一定吉人天相,会很快康复的。”

    “……谢谢。”

    舅妈的表情更加微妙,见这人说话做事,完全就是一副达官贵人的架势,看着气度不凡,穿着也是……

    “怎么了,”方唐上前一步,“是要走了吗?”

    魏承铭点头,“申请的时间还有半小时,刚刚沟通过,来访加了你的名字。如果要去看阮凝郁,就是现在。”

    阮凝郁住在受保护的楼层,离这里也远,是一处较为私密的领域,轻易没有办法探视。

    在车上的时候,魏承铭大概说了阮凝郁的情况。

    他的身份,他的经历。

    这几年他不好过。付出了代价,但也摆脱了牢笼。

    “当初腺体是他自己自愿摘除的,但没想到这救了他一命。”

    腺体一直是个很脆弱的地方,没有了那只是一块带着伤疤的皮肤,给他注射催化剂的人很显然并不知道这件事,他因此捡回一命,但内伤还在。

    阮凝郁安静地躺在床上,只有心率监测证明他还活着,脸色青白,连嘴唇也是灰败的。

    方唐还记当初阮凝郁健康鲜活时的模样,即便那时他不过是掩藏住了伤痕。高领毛衣,音容笑貌;看不见他浑身上下都是伤口,看不见溃烂难愈的心,只是清清淡淡游刃有余地在吧台后面,慢悠悠地安慰失意的自己,语调轻曼和缓,指引着治愈着陪伴着,做什么都不会出错、

    “他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魏承铭试图安慰他,“会挺过来的。”

    方唐触碰不到他,只能摸着冰凉的玻璃,“魏承铭,有人爱他吗?”

    这个问题,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有无数人爱他。”

    “那是好事吗。”

    魏承铭没有再回答。

    相顾无言时,正好方唐来了电话。他也想趁机会出去透口气,监护室的天花板压得人快要窒息了。

    是安杰,听他像是很着急的样子,一开口就是责怪,“你该一落地给我发消息报平安的。紧张了一整天呢。”

    但也不需要方唐怎么解释,就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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