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纨绔世子爷: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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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中人都还好么?”

    她在白川舟给他打第二碗时的空隙才有空问话。

    “父亲还是老样子,倒是母亲最先并不知情,以为你真在刑场被烧死了。”

    白川舟将茄汁浓郁的满满一大碗面放到她的面前,“哭了大半个多月,还给你去寺里点长明灯,还要去请巫师通灵,问问你有没有未了的心愿,父亲不得已才告知了她真相。”

    楚引歌的手一顿,这些话听起来又心酸又好笑,侯夫人是真将她当亲女儿待了,她心中一阵酸涩。

    但更令她诧异的是,牧之竟叫了侯爷父亲。

    “你知道侯爷杀我父亲是情非得已”

    楚引歌拾起一筷,滋溜进嘴,唇齿间贲满了醇浓的酱汁,食之一口,鲜香够味,整个灵魂都在震颤,着实好吃。

    白川舟的话也随着酸辣漾入耳际:“他那些事我岂会不知?但他拿着降罪书眼睁睁地看着七十八忠良被害是真。”

    所以白盛清在年少的他眼中就是个懦弱无能之辈,他明明知狗皇帝做得没有人性,可他却依然顺从了,他知道他想保住侯府,可那七十八条命就该陨在天地间,无人问津么。

    白川舟也曾看到过白盛清深夜在竹林饮酒射箭,竹叶簌簌,他能一箭就射中叶心,可他却不敢示于人前。

    他也曾上前谏言,父亲若觉陛下枉杀忠良,就不妨联合朝中

    当时话还没说完,就被白盛清对准箭心,那是他第一次在侯爷眼中看到杀意:“逆子!”

    从那以后,他就再没叫过他父亲。

    白川舟的眸色幽深,话锋一转:“但直到轩辕台”

    “轩辕台?”

    楚引歌吃得肚子圆滚滚的,停了箸。

    “嗯,轩辕台,我差点被他杀了的那一天。”

    白川舟低哂,替她擦了擦嘴,续道:“他的箭法好,真想杀我就不会有失误。”

    “所以那天,侯爷是有意射偏的?”

    “是,不仅如此,”白川舟抬起她的十指在日光下看,纤巧细柔,“棠棠那回应当是第一次握弓吧?头回射箭就能让人一命呜呼,这也未免将狗皇帝看得太弱了些。”

    楚引歌的眸色微动。

    确实,她在狱中也觉此事蹊跷得很。

    甚至到了扈州后,苏觅得知她习武,还约她去练箭射靶,可楚引歌连圆红心都极少射中。

    她一直以为自己能一箭将狗皇帝身亡命殒,实属是上天偏爱的运气。

    可眼下经白川舟这么一提醒,她也越想越不对劲,而皇帝身边就是侯爷。

    “牧之的意思”

    “是,父亲在狗皇帝被你击中倒下之后,又徒手将铁箭一贯到底,从前胸直穿后背,先皇这才彻底命丧黄泉。”

    楚引歌惊愕,双手微颤,捧不起一抔阳光。

    是侯爷亲手将她的生父之仇报了,但他来狱中看她时,却只字未提。

    “是父亲告诉你的么?”

    白川舟摇了摇头,他轻笑:“那人做了何事都不会解释。”

    还是他派人掘了狗皇帝的棺椁,一个无心无义无家国之人,不配正寝裹尸。

    白川舟将他扔进了乱葬岗,却发现他的胸上的箭口比寻常要大的多,应是人为往里狠厉捅进,这才知道,那人忍辱负重了一辈子,爬到了狗皇帝身边的目的,就是找准时机杀他。

    天亮回去,他披着晨光跪在那人面前,叫了他一声父亲。

    这个称呼太遥远了,以至于当时的彼此都没不知该如何接下去,还是侯爷拍了拍他的肩:“比起你这声,我更想听儿媳叫我。”

    这个老家伙,手上没乐□□,却会往他的心窝里扎。

    白川舟将楚引歌抱于修腿上,蹭着她的侧脸:“等我从隋国回来,就同我一起回家吧?”

    “眼下时机成熟么?”

    楚引歌何尝不想与他厮守,可他们就差最后一程了,她若眼下回去,万一被发现谢棠还在世,新帝必会大做文章,一切都功亏一篑。

    “五年都过来了,不差这一时半会。”

    “差。”

    白川舟环抱着她,细细密密的吻落在她的颈后:“一息一瞬都差,你都不知这五年我是怎么熬过来的。”

    她都不知,在每年除夕,他都会来看她,在榻边坐上一夜,但他连发丝都不敢碰到,怕自己一碰就会思入骨髓,控制不住。

    可今年的除夕,她喝着酒就嚎啕大哭,口中一遍遍念着他的名字,牧之,牧之,垂肩青丝乱拂,眼睫上挂满了泪珠。

    他心如刀剜,鲜血汩汩,他没忍住过去抱了她。

    黄粱一梦,良宵苦短。

    当她熟睡后,他就走了。

    她是除夕离开他的,那他就年年除夕奔她而来,可她不知。

    “我五年前说过会护好你,五年后也是如此。”

    他的话很有力量,就和他的怀抱一样,屋外已是蝉鸣四起,可楚引歌却一点都不觉燥,抱着他,心中十分明快。

    “你知不知道我偷偷回过邺城?”

    “什么?”

    这倒是令白川舟始料未及,将她拉开了些,深深凝视着她。

    “在两年前的生辰日,我躲在蔷薇居门口的树旁,想着就看你一眼,作为我的生辰礼。”

    但不知是不是上天都觉得她太过贪婪了,她守了整整一天,都没等到他。

    “后来我回扈州后听苏觅说,七月十八那天,均田令下施,一封一封世家贵族的弹劾上奏,阁主此后半月都被困在宫中处理。”

    楚引歌捧起他的脸,望着他:“辛苦了啊,我的小云雀。”

    “你这个”

    白川舟有些好气想骂她小混球,但没斥得出口。

    他看着这个令人心疼的傻姑娘,明明赶赴千里只为看他一眼,人没瞧见却还在这里疼惜他。

    “你这样让我觉得,我对你很残忍。”

    让她孤零零得来,孤零零得回。

    楚引歌摇头,这五年的时光,让她完完整整地重新拥有了自己,不寄人篱下,靠自己丰衣足食,自立门户,虽然也会有七零八落的情绪,但不受愧于任何人。

    她将头轻轻地靠在他的肩上,呼吸潮润:“牧之,不要难过。你教会了我睚眦必报,教我有委屈不要受着,教我勇敢所以我这五年因你的话,过得很好,很自在。”

    白川舟有些哽咽。

    他活了二十六年,遇多凶险的风浪,都不曾落泪,但现在竟因她的几句柔软的话,眼眶泛起了雾气。

    “牧之啊。”

    “嗯?”

    “我有点喜欢你。”

    “只是有点?”

    他握着她的腰肢,凹陷就是他的形状,仿若烙上了印。

    楚引歌觉得有些痒,咯咯笑道:“好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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